施夏拿着老师给的资料驱车回到顾氡家,把资料放到带锁的小箱子里。走到窗台,拿出了杆烟,将头发散下,靠着冰冷的护栏,吞云吐雾。施夏自身带着清冷的气质,散下的海藻似的长发,淡色的嘴唇含着细长的香烟,烟雾寥寥透着一种独属于她的性感。
顾氡走了进来,看见躺在阳台榻榻米上的施夏,脚下还有一堆烟头,施夏的愁绪很重,即使睡着了,眉头也没有散开。
顾氡走过去将施夏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走出房间。手上的邀请函放在了一边,去了书房,想打算打开合同,但是似乎又想起来什么事,将手机拿起,吩咐了一点事,才开始工作。
傍晚,施夏错过了午饭的肚子已经开始唱起了空城计,起床简单收拾一下,刚下楼,就看见顾氡正在吃药。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施夏把顾氡手上的玻璃杯拿走放下。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一个很小的并购案合同改了很多次,还是有错误。”顾氡捏了捏眉心,想要平静下来,但是似乎有点困难。
“你先吃,我上楼去待一会儿,”
“你上楼干什么,我早就讲你房间里的酒给拿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进去的?”施夏这句话让顾氡更加生气。
“是你的给我的使用权,合同上写了的,你要配合我。”施夏转过身去看着正要上楼去的顾氡。
看着施夏,生气有,但是谈不上愤怒,奥氮平是镇定剂,能够抑制顾氡失控的怒气。
但是奥氮平副作用很大,已经把顾氡从翩翩公子变成了一个肿胀的普通中年男人,持续升高的血糖,直立性低血压,嗜睡,让顾氡无法正常工作。顾氡在慢慢变胖,但是还能看见帅气的五官,即使胖了,也是一个帅气的胖子。
施夏拉着顾氡坐到餐桌前,给他夹了一块排骨,“吃吧,这是你今天最后一次吃二师兄的肉,你该减减了。”
顾氡看着碗里的排骨,又看看自己肚子上替代了腹肌的软肉,叹了口气。
施夏边吃饭变琢磨着顾氡的病情,想给顾氡换一个副作用没那么大的药,可以配合行为认知疗法和一些其他的疗法进行治疗。
因为各自都怀有心事,所以这一顿饭比以往的都要沉默,王妈看着两人,叹了口气,嘀咕道:“不知道两个人又咋了,又吵架了,都不说话了。”
王妈每天都会回家休息,只来准备饭菜,王妈走时,顾氡和施夏一起将王妈送到小院门口,王妈走时在犹豫着该不该劝劝这小两口。
“你们两个,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有事就说别闷着,很伤感情的。”王妈打了一下自己,实在忍不住了。
“好,我们知道了,谢谢关心。”施夏正要解释两人的关系,就被顾氡抢了话。
送走了王妈,施夏拉着顾氡站在客厅说道:“顾氡我们心理医生的原则之一就是不能和病人谈恋爱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我才积极的配合治疗,好了,去睡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顾氡把施夏推到二楼,自己径直走进书房,看看书,准备睡觉。
对于顾氡来说不看书是不可能的,不和施夏在一起是不可能的,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施夏面对顾氡的告白不是没有感觉的,但是她有自己的原则和职业操守,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去伤害到别人。
对于爱情施夏也憧憬过,但是自从看见自己好朋友被爱情折磨,变没有了这样的心思。
施夏拿出的笔记,忽然不知道该写什么,被顾氡打乱了阵脚,捂脸,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写下了今天的记录,也为顾氡后天的集体治疗开始写下方案,制定目标。
其实爱情总在不经意之间,或许因为随意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沦陷了,而且不知道自己何时沦陷的,这种感觉单纯而奇妙,酸甜的像草莓嫁,给爱情大概就是天天吃草莓吧。
施夏对这样的感觉不是抗拒,是不相信,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她看过太多分手,悲剧,和抛弃,久了也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