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缭绕。
没有开门，窗也只是留了一条缝，这味道便一直绕在室里。
也就剩下木鱼敲打和低声诵读佛经的声音了。
老人的头发有些斑白，因为这雾，脸上的神情倒不明晰，恍然间只见一张嘴一张一合，带着黄黑的牙齿，在朦胧中蠕动着。
已经三十年了。
日出起诵，日落而歇。
或许，已经习惯了。
老人闭着眼，似想起了什么，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或许是诵佛多年，她自知大限将至，这几日总是想起年少时，自己那懵懂无知。
如今，恨是恨了，也不怨了。
“殿下，该用膳了。”侍女的声音打乱了老人的思绪。
殿下？
这个词，多么陌生又熟悉啊！
曾经，这象征她无上地位的荣耀；如今，只是为了粉饰阴谋、给予她的桎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