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跟白氏有什么可合作的？”叶婉婉惊讶不已，据她所知，郑氏的经营主要都在化妆品上面，和迟氏的主营差不多。
两者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郑氏没有自己的品牌，大部分的化妆品都是代理来的，而国内市场，迟氏的化妆品品牌是顶尖级别，即便是和国外大品牌想必，也不逞多让。
这也是郑氏为何削尖了脑袋想要和迟氏合作的原因。
白慕嗤笑道：“还能为什么，大概是想在白氏旗下的百货商场打开市场。”
叶婉婉闻言，恍然想起白家几十年前就是靠着超市发家，后来改成了百货商场，最近这些年才把企业中心放到了汽车行业的。
“很有可能，我回国前，就知道郑氏又签约了一个国外的小众化妆品牌，产品我那里也有，效果还算不错，如果铺开市场，耗费资金好好宣传一番，回报应该会很丰厚。”
叶婉婉撇嘴，不得不感叹郑秀兰的幸运，那个小众品牌不算出名，国内的使用者更是凤毛麟角，但质量能够保证，缺点就是价格稍高，只适合有点身家的人使用。
“哼，不许合作，白家的商场又不缺产品。”白霜义愤填膺的说道。
白慕无奈，举手做投降状：“就是想到了随口说说，合作的事情我不会同意，你们放心。”
话音刚落，叶婉婉突然笑了起来。
“Linda，你笑什么？”白霜狐疑的打量着叶婉婉。
叶婉婉眨了眨眼，神秘道：“郑家既然想合作，那便合作啊。在商言商，这个合作对白氏来说，有利无弊，为什么要拒绝？”
白霜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叶婉婉，伸手在她额头摸了摸：“没发烧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呢。”
叶婉婉白了白霜一眼，颇为无语。
白慕心思细腻，思考问题也更全面一些，他虽然还没猜出叶婉婉的目的，但直觉她肯定是有原因。
叶婉婉也没隐瞒，当即开口道：“白氏名下的商场整个A市就有几十家，再加上周围几个市，至少有百家之多。”
“嗯，差不多，四个市总共一百三十六家。”白慕接了一句。
叶婉婉点头，笑的灿烂：“郑氏虽然是新起之秀，但没有底蕴，能用的资金不多，如果一百三十六家商场全部铺开，那需要耗费的资金，肯定不是个小数，到时候郑氏很难再有启动资金，来和迟氏寻求合作。”
这话一说出来，白霜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佩服的竖起大拇指。
白慕沉思了片刻，反问：“这个想法没错，但你有没有考虑过，市场铺开后，产品销售带来的收益，你刚才也说过，那个品牌的化妆品效果和质量都很不错。”
叶婉婉挑起眉头，不答反问：“你觉得我的专业水平如何？”
“当然是顶级的！”白慕毫不犹豫的说道。
叶婉婉微扬起下巴：“那是个小众品牌，我也只说了它效果不错，但价格也相当感人，和国内的一线品牌都相差无几。”
“就拿A市的女性来说，迟氏旗下自有品牌有多种系列，而且每季都会出现一个主打产品，价格虽然高昂，但产品绝对有保障。然后突然冒出来一个国外小众品牌的化妆品，效果和价格都和原有的自有品牌一样，你会选择哪一个？”
叶婉婉说的直白，白霜和白慕也很快理解。
“我肯定会选一直使用的原有品牌，毕竟化妆品这种东西，基本使用了一个品牌，就很难在换成别的。”白霜率先发表意见。
白慕笑了起来，摇摇头感叹道：“我真怀疑你大学是不是辅修了经济学，这一套理论下来，连我都忍不住惊叹。”
人往往都有念旧和随波逐流的性质，而且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不高，即便有那么一小撮的人喜欢尝试，但所占比重太过渺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郑氏真的要把资金全部投入到新签下的小众品牌下，长时间的经营下，或许会有大的收益，但短时间内，怕是很难回本。
“就听你的，等回去，我会派人和郑氏商讨合作事宜。”白慕欣赏的看向叶婉婉，想到不能把人留在自己公司，心里不由觉得可惜。
三人有聊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白慕提议去酒吧坐坐，但叶婉婉却是想起离开前，迟慎一的那些话，点头的动作一顿，无奈开口：“不能去了，原本还想着喝几杯的，但明天发布会就要举行，我要早起，不能熬夜，不能喝酒。”
“那就算了，工作重要，喝酒的事，等以后空闲了，随时都可以。”白慕不太在意，两人都是对工作负责的那种人，当然要以工作为重。
也就只有白霜有点失落，不过也乖巧的跟着叶婉婉回了公寓。
一大清早，白霜特地起来准备了爱心早餐，叶婉婉起床洗漱完，正好可以吃饭。
“唔，霜霜真是贤惠，也不知道谁有福，能娶到你。”叶婉婉喝着白粥，吃着小菜，感叹的说道。
“快点吃吧，我可是等着看你这次设计的妆容呢，要是好，你就免费帮我画一个。”白霜兴奋的晃着脑袋，有个美妆师当闺蜜，最大的好处，就是随时可以将自己画的美美的。
叶婉婉眯眼：“还是算了吧，新的妆容不适合你。”
白霜的长相属于耐看型，一眼看上去有些平凡，只能算是清秀，但越看就会越觉得她有种奇特的韵味，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
“啊，那我今天早起不是白忙活了。”白霜嘀咕了一声，小脸儿都皱了起来。
叶婉婉嘴角抽了抽，没再说话，匆匆吃过早饭，就驱车赶到了发布会现场。
这次的发布会地点，就在迟氏集团的宴会大厅内，叶婉婉到场时，美妆部的工作人员已经全部到了，顾澄和赵姐也已经带在了后面的化妆间里。
“Linda小姐，您来了。”于欣快步迎上前，微微点头朝叶婉婉打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