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紧张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作为海城有名的中学,那课程不是一般的紧!常常是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好学生拼了命的学,差一点的已经开始自暴自弃睡大觉了,昂对了,向槐是个例外。
这天,刚刚期中大考结束,没过一天成绩单就出来了,班长周恒从教务处拿回成绩单,刚一进教室门就被同学们围住了,
“班长,这次谁是第一啊?”出声的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看着有些死板的男生,个子不高,说话也软绵绵的。
周恒从人群中挤出来,高举着成绩单对大家说道:“大家别挤,我把成绩单贴在后黑板,大家多会儿看都行!”
说完,挤了前进了两步,这才走到那人跟前,眼神有些同情,“老二,第一还是向槐。”
不仅全班第一是她,就连全校第一也是她,一次考第一也就算了,可这三年来这家伙就没挪过窝!一天天睡大觉都能考第一,这怪事不知道气死了多少人呢。
果然,被称为老二的男生一听,脸色都白了,他每天夜以继日地学习,眼镜度数噌噌往上涨,却每次考试都位居第二,
说不嫉妒那是假的,期中考试前他还专门抽出一段时间观察向槐,就见她做了一套题,然后就睡觉了,怎么就又考了第一呢!
不仅他纳闷,在另一个班,一个阴郁瘦削少年也紧紧盯着年级成绩单上第一排那大大的两个黑体字“向槐”发着呆,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缓缓从笔盒中拿出削铅笔的小刀,细致地将“向槐”两个字规规整整地裁了下来,然后拿起了黑笔在那名字上画着黑线,直至那名字淹没在一片黑之中。
而此时被所有人眼红的向槐,正躲在树下吃着雪糕惬意地乘凉呢。
“陆颉!你真不吃雪糕吗?”她举起还未拆封的雪糕挥了挥,大声朝远处身形端正的陆颉喊道,
A教学楼前的花台处,陆颉正一脸认真地带着班级值日生打扫着教务处分配的环境区,听到向槐叫他,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起腰转身看去,
只见柔和的阳光透过树杈映下斑驳光点,女孩坐在树下恣意地笑着,那弯起的嘴角像是沾了几分甜甜的雪糕,清爽甜腻,比那阳光还灿烂几分呢,她那精致的小脸在阳光的照耀下好看极了,
“不吃。”陆颉朗声回道,嘴角也掀起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弧度,看她笑得这么开心,他仿佛也吃到了那凉甜的雪糕呢。
旁边他们班的值日生皆面面相觑,不禁怀疑面前这个笑得这么甜的人是他们那严厉的大班长?
他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树下漂亮的女生,刚想调侃,就对上了陆颉那班主任般的死亡凝视,咽了咽口水把还未出口的话吞在了肚子里。
没办法,他的一个眼神就能秒杀一切,而且他们较怂。
坐在树下悠哉悠哉吃着雪糕的向槐好奇地看着陆颉那边,她突然想起那天杨萌和她说,陆颉在他们班里可凶了,就那个郭熙那么嚣张得人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呢,平时班里上自习的时候,但凡有人不学习聊天,再小声都能被他听到,被他死亡凝视一下,那些个爱聊天的女生就再也不敢说话了。
之前她还不信呢,她看着陆颉是一身正气,哪有那么凶,不过看刚刚那情景,她都能猜到他又发动死亡凝视了,果然可怕!
彼时她还未亲身体验过他那死亡凝视,直到后来,她这潇洒放纵的人儿也拜倒在了死亡凝视之下。
这时,杨萌跑着从教学楼里出来,边朝向槐跑边大声喊道:“槐哥!你又又又考第一了!靠!”
她那样子不知是喜呢还是气呢,反正是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停!”
眼看着杨萌要刹不住车了,向槐一伸胳膊将她拦在了离她一臂远处,特平静地说道:“姐妹淡定,你都快把我的雪糕吓掉了。”
“谁给你买的?”杨萌眯起眼,质问道。
“哝,陆颉。”向槐侧过身,从杨萌的身侧看向陆颉,还笑着和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