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彪,生而不凡,从小就注定引人注目。
在阿彪刚出生的时候,为他接生的小护士,面对他出生时的邪魅俊朗的脸庞、气质出尘的身姿、宛转悠扬的哭腔,面若桃花。
当场发出“君生我已老”的悲叹,且从额前剪下一缕长发,与陈阿彪贴身封存,单方面私定了终生。
因为因为实在长得太帅,陈阿彪从小到大收到的情书数不胜数,下至3岁女童上迄80老汉,无不为他的面目神魂颠倒。
上街时就算用口罩墨镜将陈阿彪的绝世容颜裹得严严实实,也有无数人为陈阿彪周身无法遮掩的由内而外的绝世魅力倾倒。
陈阿彪为此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望月兴叹,老天爷为何把我阿彪生的这么完美,真是人间不应存在的尤物啊!
但要非要说缺点陈阿彪也有,就是爱吹牛。
一声巨响,将陈阿彪从美梦中扯出来。
他浑身一抖,举目四顾,发现原来是一辆摩托车追尾了一辆小轿车,汽车后车厢都撞得有些变形。
不过摩托车上的人倒是命大,飞到汽车前面前面挣扎着爬了起来。
好家伙,飞了好几米都没事!看着摩托车司机头上、肘膝的全副武装,陈阿彪一边感叹那兄弟的强大,一边感叹安全装备的必要。
突然就听见老远传来一阵女人叫声。
“抓贼啊!就是骑摩托的那个!”
陈阿彪寻声望去:一个年轻女性穿着紧身裙,两只手提溜着高跟鞋,用一种竞走运动员的姿势跑步过来。
这一步三晃的跑姿让陈阿彪差点笑声出来,真难为她的腰,跑步都能这么婀娜。
从摩托车上飞到地上的人显然也听到了女人的叫喊,不顾怒气冲冲上前讨说法的汽车司机,将头上的头盔扶正,抓着包就跑。
自诩正义果敢小郎君的陈阿彪怎么会放他跑呢,更何况这小贼还打搅了他享受午间清风吹拂的美梦。
擦掉刚刚梦口水,阿彪从长椅上弹起来就追。
可能是方才,摔过一跤的缘故,没多久陈阿彪就在一座公共厕所前追上了这个作恶的飞车贼。
谁曾想这脑子不灵光的贼居然慌不择路,往男厕里面跑了进去,像是等着陈阿彪去瓮中捉鳖。
陈阿彪为笨贼的智商扶额,脚步却不停,继续追击。
今天咱也要做一回救美的英雄,要是有美女以身相许就更完美了。
可谁知这贼跑进厕所后却凛然不惧,回头狞笑,眼神狠辣。
陈阿彪心生警惕,望向周围。果不其然,蓦地从隔间中窜出一个戴口罩顶着鸭舌帽的汉子。
艹,看来这鳖是我自己啊,这不是自投罗网了吗,陈阿彪心中叫苦,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真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应付的。
“小子,多管闲事也不看看自己的能耐。”大汉挥着拳头直向陈阿彪冲来。
一旁的头盔飞车贼也欺身上来。
陈阿彪暗叫糟糕,这处新建成的厕所处于开发区中,来这里上厕所的人不会很多,被他们困在这里面叫天天不应的,指不定怎么死呢。
面对来势汹汹的两个大汉,陈阿彪只能一边奋力抵挡,一边找机会突围,却是双拳不敌四手,难以招架,更别说跑到厕所外去了。
这样下去不一会儿就得满身大汉。
勉力招架的陈阿彪终于支撑不住,被一拳打在头上,陈阿彪当即眼睛一花,脑袋昏疼。
又接着被狠狠踹了几脚,陈阿彪觉得自己肠子快都被搅碎了,肝肠寸断的感觉让他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陈阿彪有些后悔了,一时脑热想着见义勇为,没成想居然还是团伙作案,接下来恐怕还要吃大亏!
“让这小子尝尝屎尿的滋味,敢妨碍我们做生意”
戴口罩的叫嚣着,刚刚搏斗时他被陈阿彪在眼眶来了一下,鸭舌帽都飞了,这一下痛得他呲牙咧嘴。
正好一旁就是粪坑,他必须得好好教训陈阿彪一顿。
“虎子!别冲动!刚刚那娘们已经报警了,咱们得快点走!”头盔男沉声道。
“辉哥,这小子......好,走吧!”
被称作虎子的口罩男,眼神闪烁,努力深呼吸几口气,最终还是将把陈阿彪拖进厕所按进粪坑的想法作罢。
陈阿彪此时在地上躺着已经缓过些劲来,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他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更别提听到那个叫虎子的说要让他吃屎,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发现这两个抢劫犯准备逃之夭夭,陈阿彪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扯住虎子的大腿把他带倒,紧接着迅速翻身骑在他的背上对着脑袋就是一顿左右开弓。
一旁的辉哥经过短暂的愣神之后,一脚踢在陈阿彪的腰侧,把他踢翻在地:“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虎子趴在地上一时间没了反应,辉哥连忙俯身查看虎子的状态,使劲扇了好几巴掌虎子才悠悠转醒,但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多少行动能力了。
把虎子放到在地上,让他缓缓,辉哥转头恶狠狠得盯着趴在地上挣扎的陈阿彪,缓缓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刀。
辉哥很生气,给你装死的机会不珍惜,非要来耽误哥俩的逃命时间,他眼神愈发凶狠。
陈阿彪腰间剧痛,连身子都已是直不起来。他弓着腰,抬头就看见辉哥手里亮蹭蹭一把短刃走过来,不由面色一白。
完蛋,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眼睁睁看着辉哥一步步靠近,陈阿彪能做的只有本能驱使下不断向后努力挪动身体,直到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辉哥终于下定决心要给这不知好歹的二愣子开开花,他牙一咬就挥着手中的寒芒向倒在地上无力反抗的陈阿彪的背部刺去。他现在只想让陈阿彪安静下来,冲动之下已经下了死手!
寒芒渐近,死亡威胁下,陈阿彪千钧一发之际强忍剧痛拼尽全力往旁边一滚,堪堪避开这夺命之刃。
辉哥没有想到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一击没见丝毫成效,身子微微一滞。
闪开辉哥攻击的陈阿彪抓准时机从地上迅速爬起,一把抓住了辉哥握着短刀的手腕,同时,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争夺其辉哥手上女士包的所有权。你来我往,居然一时胜负难决!
打到这种程度,双方各尽全力。
辉哥心中震惊,要知道为了保证作案的成功率和安全性,他平时可没少锻炼身体。
可面对陈阿彪的空手夺白刃短时间却只能僵持不下。
一番扭打,挎包的系带断裂,包身也开了一道口子,一颗亮闪闪的宝石项链掉落在地,应该是被抢的那个美女的配饰。
不过专心争斗的两人却是毫无察觉。
飞车贼到底还是身体素质过硬,加上陈阿彪方才硬生生挨了势大力沉的一脚,力气使不上来。渐渐地,陈阿彪落入较量的下风。
渐渐力竭的陈阿彪,左手上的包终于被夺了去,右手下包裹的短刃一步步向自己的腹部靠近。
“啊!”陈阿彪涨红了脸,目呲欲裂,却依然无力回天。
噗呲一声,刀身已经见红,陈阿彪捂着肚子脱力地倒在地上,眼前的地面渐渐被鲜血染红。陈阿彪感觉脑袋越来越重,意识也渐渐模糊。
不久,陈阿彪的头埋在地上,一动不动。
见酿成大祸的辉哥,从热血上头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从来只是抢劫偷盗的他,哪里杀过人。
心慌意乱下立马抽出短刀,扛起行动不便的虎子,拿着包就准备开溜。
这时地上的宝石项链在鲜血的浸染下突然发出一阵妖异的红光,只不过一边慌忙逃跑的辉哥并没有注意到。
迷迷糊糊中,陈阿彪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就像是谷歌娘的机械电子声,但却怎样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他努力集中精神,却猛然从迷茫的状态中转醒,一把撑起身体,坐直在地上。
陈阿彪环顾四周,发现了正扶着虎子逃跑的辉哥,心中疑惑。我不是完蛋了吗,怎么回事?
摸摸被刺中的部位,除了一点神经记忆中的疼痛,一点伤疤都没有。
陈阿彪挠挠头,难道刚刚是在演戏,我入戏太深,地上流的是番茄酱?话说该死的人坐了起来,导演该喊咔了吧?
背对着陈阿彪逃跑的的辉哥和虎子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看见陈阿彪像挺尸一样坐着,双双目瞪口呆。
六只眼睛在空气中交织出一堆问号。
……
陈阿彪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够死而复生,但这并不妨碍他暴揍恶徒。
将两个飞车贼打得鼻青脸肿,倒地不起之后,陈阿彪只觉得神清气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咳咳......”厕所味道有些冲,还是算了,出去再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