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带着祉南来到了与那个女子约定的地方——荒废的破茅屋前。
“云想衣裳花想容———”
他们还没走到茅屋前就听到了一句凄婉凌厉的唱词,其声呜呜然,如泣如诉……
但是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江夏哽咽了一下,小声问道:“是你吗?花容姐姐?我,是江夏,你快出来吧,你不是说要带我去长孙右家吗?”
唱词突然停止了,江夏东张西望地寻找着花容的身影,但只有一阵风呼啸而过,除了他和祉南,半个人影都没有。
祉南转头对江夏说道:“你的那个朋友,可真喜欢装神弄鬼,江夏,你怕鬼吗?”
“怕鬼的话太幼稚,我带你去看看人心——”说话的不是江夏……
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红衣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祉南和江夏身后,她的声音像刚刚唱歌一样惊悚而又凄婉。
“啊——鬼啊——”
江夏被身后突然冒出的人影吓的跳着跑了起来。
一只洁白如玉的手突然抓住江夏的肩膀,力气不大,却抓的很死,江夏怎么也跑不掉。
“你跑什么?怎么?认不出我了?”花容的声音不像方才那么吓人了,江夏这才舒了口气,他壮起胆子转过了头,挤出一个笑容,说道:“花容姐姐……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祉南倒是没有被吓到,他心如止水,对她的那句话倒是很感兴趣,便转过头问道:“怕鬼的话太幼稚,我带你去看看人心……为什么这么说呢?”
花容冷笑了一声,道:“到了长孙右家你就明白了。”
“额…你是长孙右的朋友吗?我们是……”江夏还没说完,祉南便用眼神打断了他,然后说道:“我们是…听说他现在被重病缠绕,来给他看看病的!”
花容呵呵冷笑道:“他得的是心病!他心里有鬼,谁也治不好他!”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祉南自信地说道。
花容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道:“好,我可以带你们去他家,但你们得答应我,一定要把这个盒子交给他!”
江夏接过这个精巧的手掌大的小盒子,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一定送到!”他顿了一下又接着问道:“花容姐姐你不是要和我们一起进去吗?为什么不亲手交给他呢?!”
花容冷冷笑道:“我进不去,他也不敢见我。”
江夏听着有些糊涂,还想问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了,而是在心里仔细思忖着花容这句话的含义。
…………
在这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红衣女子走在前面,两个心神不宁的男生跟在她身后,其中一个男生戴着遮住上半脸的银色面具……
江夏拿着盒子的右手沁出了汗,他的喉咙哽咽了一下,一直死死地盯着花容的背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他和祉南交换着眼神,眼睛里流露出恐惧和不安,祉南也用眼神告诉他: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别慌,我们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