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027900000013

第13章 非正常死亡

他为什么要弄个空坟,糊弄村民?老太太为什么当面拒绝承认儿子,夜晚又起来念叨儿子的姓名?星象图到底代表什么,为什么同时出现在双胞胎弟兄的右手腕上?

“娃儿,今天难为你了,忙了一个下午。上次剪指甲,还是半年前了,一个过路的娃儿给我剪的。连口水也没有喝,真是好人啊。”老太太想起上次的情景,笑了起来。

“大妈,我去找剪刀。”柳非童说完,起身找剪刀。

“在我床头,娃儿。”老太太用手指了指自己床头。

柳非童找到剪刀,开始给老太太剪指甲。风,不断地吹进来,又飘出去。老太太开始唱歌,歌词含混不清。歌曲唱完了,指甲也剪好了。此间,柳非童一直看着老太太,但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太阳越来越远了,眼看快到黄昏了。柳非童走出屋子,他有点饿了。他走出屋子,去了小卖部,买了一堆食品回来。他学着老太太的样子,点火烧水,煮食物。很久没有闻到屋子里的香味了,老太太很激动,坐在门口一直笑。

食物做好了,柳非童陈好后,端了一碗给老太太,老太太费力地看着碗里的食物,边笑,边吃。

晚饭吃完后,柳非童和老太太商量,是不是在这里借住一个晚上,明天再走。老太太没有拒绝,毕竟屋子空了很久,没有一点人气,来个人也好做伴。

当天晚上,下起了雷暴雨。睡到半夜,柳非童突然听见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近。那声音很恐怖,像从地狱中传来一样。

“我的荣儿……”声音是从最里的一间屋子传来的。

声音很凄楚,在黑夜里拖着绵长的音调,忧郁而绝望。柳非童半睁眼睛,躺着没有动。月亮挂在树梢上,闪烁着阴郁的光。

“我的平儿……”接着又是一声喊,从最里的一间屋子传来。

“小的做了僵尸,大的远走高飞了,老的也去西天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半瞎的老太婆,守着这间半老的屋子。我心不死啊,荣儿,平儿……”老太太声音不高,但是,咬词很清楚。

“我的孩子……”老太太越哭越伤心。

柳非童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老太太身边。屋子里没有灯,只有月亮泛着绿色的光,照射在老太太苍老的脸上。

“大妈,张康平是你大儿子,张康荣是你小儿子。大儿子活着,小儿子死了。大儿子在南京一家医院做医生,小儿子在南京医药大学解剖室供人体解剖,是不是?”柳非童把老太太扶在凳子上,平静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老太太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119423239……”柳非童忽然念出一串数字密码。

“我的平儿……”老太太听见数字密码,叫了一声,放声痛哭。

“这是一串数字密码,是周易八卦里显示的一个准确地理位置,代表江苏扬州,它的准确信息是东经:119.42度,北纬:32.39度。”柳非童继续说下。

“娃儿,你在说什么?”老太太抬头,望着柳非童。

“另外,在两个双胞胎的右手腕上,各自有一个星象图,图形完全一样。”柳非童说完,牙齿咬得咯咯响。

“你瞎说!张康平不是我的大儿子,他早死了,我不认识他。”老太太的脸色,在月光下透着一丝苍白,她的语调越来越激奋。

一道闪电,伴随一声响雷,轰隆隆地从天外滚滚而来。老太太颤抖着,声音越来越悲怆。柳非童看着老太太,想象着她的孤独,她的落魄,和她的失望。

柳非童开始沉默,他不忍心在老太太的心灵上,再撒下一把盐。可是,如果不追问下去,他今天就算白来了。他把老太太扶到床边,老太太猛地推开他。

“那是荣儿的床,不要惊动他。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守着他,荣儿啊,我的儿子,你一直也没有再回来看过妈妈一次。”老太太泪流满面。

“大妈……”柳非童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

从老太太的语言里,柳非童深刻地感觉到,在这两个双胞胎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非常规的事情。不然,老太太不会忽东忽西,说话态度常常来个180度大转弯。

现在,夜那么深了,老太太情绪又那么激动,柳非童也不方便再问什么。他走出屋外,徐徐而来的风,扑在脸上和身上。

远处,是一座山,近处,是一片平地。平地上有说话的声音,从月亮反射的光线看,似乎有人在那里纳凉。柳非童睡意全无,他一脚踏出了老太太的家,往平地走去。

平地上有几个农民坐在那里,他们喜欢在雷雨到来前在此纳凉,他们在说话,声音很高。柳非童走过去后,他们一个也不说了,歪头看着他。柳非童微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给每人一支。

那些农民也憨厚,接过烟,就把柳非童当兄弟了。其中一个人递了一个小板凳给他,以示友好。柳非童客气地接过凳子,坐定后,为每个人点火。

“兄弟,哪家的?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一个上了年纪的农民问。

“我是今天才来的,张康平的朋友。”柳非童说的是实话,他觉得直接点好,他的时间不多了,只有2天假期,明天必须回南京。

“张康平?那小子不是早就离开咱村了?”一个年轻的农民说。

“你知道个屁,那小子是用他弟弟的命换来的,不离开不是送死?”上了年纪的农民压低声音说,生怕柳非童听见。

“咱村的事儿,不要乱说,事情早过去多年了,还翻旧账干吗?”另外一个年纪更大的农民说。

“这里几年前发生过什么?”柳非童抽出一支烟点燃,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你是张康平的朋友,怎么会不知道?”年轻的农民回了一句。

“我是他的新朋友,当然不知道他家的事情了,我今天是出差路过这里,顺便过来看看他的。”柳非童不太会抽烟,呛了一口。

“咱村的事儿,你还是不要问那么多了。”年纪更大的农民站了起来,准备回家。

其他几个人,看见一个走,一起跟着走了。柳非童不说话,默默地看着他们一个个走开。正当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农民故意撞了他一下。

“兄弟,村头见。”年轻农民丢下一句话,若无其事地朝前走去。

柳非童莫名其妙,跟在后面,慢腾腾地往前走。他和前面的人,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闪电在头顶一道道地闪着,伴随着雷声轰鸣。走着走着,前面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年轻农民一个人。

年轻农民越走越慢,似乎在等柳非童。柳非童回顾四周,人群已经走散了。他紧追两步,跟上年轻农民。年轻农民不说话,只顾往前面走。走了大约十分钟,突然在一个坟头停了下来。

“兄弟,到了。”年轻农民指了指坟头。

“谁的坟,带我来这里干吗?”柳非童莫名其妙。

“你不是想知道几年前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我是来告诉你答案的。”年轻农民主动向柳非童要了一支烟,这里阴气太重。

“是啊,我的确想知道。”柳非童给年轻农民点燃香烟,自己也抽了一支。

这时,一道霹雳闪电从天边直线砍了下来,落在墓碑上。“张康荣”三个字,像一把利刀,插在柳非童的眼睛上。

“张康荣?”柳非童越来越纳闷了。

“是的,张康平的弟弟,双胞胎兄弟。现在,一个死,一个活。”年轻农民抽了一口烟。

“你的意思是,张康荣埋在这里了?可是,他的尸体……”柳非童继续追问。

“这里是一座空坟,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年轻农民蹲了下来。

“空坟?”柳非童更难理解了。

“是的,当年,张康平为了掩人耳目,弄了一座假坟。其实,张康荣的尸体早就偷偷给他捐献出去了。算了,不提了,下雨了。”年轻农民看了看天,豆大的雨点开始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哎,兄弟,继续说下去啊,我这里有好烟。”柳非童心里一惊,把剩下的香烟全部扔给了年轻农民。

年轻农民接过香烟看了看,金南京牌的,一包二十块。他把香烟放进口袋里,望了望天,又看了看空坟,突然“呵呵”冷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柳非童给他笑得毛骨悚然。

“一母同生的双胞胎,为了一份遗产,哥哥把弟弟杀了,事情就这么简单。”年轻农民继续冷笑。

“你是说,张康平把张康荣杀了?谁的遗产?”柳非童越来越疑惑了。

“他叔叔的,原国民党军官,一直独身在台,拥有千万家产。早几年病危,留下遗嘱,将全部财产留给张康荣。张康平知道后,将张康荣引诱到河边,制造了溺水死亡的假象,蒙蔽了村里所有人的眼睛。”年轻农民猛吸了一口烟。

“后来呢?”柳非童冷抽了一口气。

“后来,他叔叔命大,没有死掉,又活了过来,原来的遗嘱自然失效……”年轻农民说到这里,一道闪电从天划过。

接着,一声响雷从天而落,年轻农民看了看天,面露惊恐之色。他沉默了片刻,撒腿就往村子里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柳非童跟在后面跑了两步,想留住他。

年轻农民转了两个弯,一溜烟不见了。雨点越来越大,最后倾盆而下了。柳非童不再追赶,跑步前进,很快回到了老太太的家。

柳非童躺在床上,开始失眠。刚才,年轻农民欲言又止,没有透露出更多详细的内容。不过, 他还是很欣慰的,这次来访,至少确定了无名男尸的身份。至于星象图,也有了正确的定位。

当然,围绕在柳非童大脑里的疑问,还有很多。张康平为什么要弄个空坟,糊弄村民?老太太为什么当面拒绝承认儿子,夜晚又起来念叨儿子的姓名?星象图到底代表什么,为什么同时出现在双胞胎弟兄的右手腕上?

柳非童越想越糊涂,想累了,也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他似乎听见了哭声,一声比一声紧。柳非童坐了起来,声音还是从最里的一间屋子传来的。

“一卵双生啊,我的儿子。一个生不见人,一个死不见尸。平儿,还记得手腕上的星象图吗?那时,你们才出生不久,刚刚满月,就在家里的炕上,我用翻被子的针,一针针给你们兄弟俩,扎出了那个星象图。后来,你们大了,懂事儿了,我就告诉你们,那是你们出生地的标记,将来,无论你们走到哪里,都可以依靠它,找到你们的家。”老太太一边哭,一边诉。

柳非童一直竖着耳朵在听,连大气也不敢喘。老太太继续哭诉,大概哭得累了,说到痛处了,不再说了。老太太蹒跚着,摸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倒下去,开始睡觉。

柳非童听得目瞪口呆,跟着躺下睡了。次日清晨,雨停了,他在村里转来转去,也没有看见昨天夜里遇到的那个年轻农民。

老太太今天情绪不错,一大早就做了一锅绿豆粥。柳非童心里有事儿,吃不下。今天下午,他得回南京了,假期满了。

临走的时候,柳非童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塞给老太太。老太太推辞着,硬是不要。柳非童不得已,说是张康平托他带来的,老太太才收了起来。

“娃儿,你真的要走了?”老太太以为柳非童还要住些日子。

“走了,大妈,照顾好自己。”柳非童没有多说,抱了抱老太太的肩膀,消失在村头。

一路上,遇到不少村民,全部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柳非童不时回头看着那些村民,因为所剩时间不多,只能看看而已。他多么希望在一回头间,看见昨天夜里的那个年轻农民。

两天时间过的很快,当天晚上,柳非童回到了南京。回到南京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联系黄欣茹。他连续打了黄欣茹几次电话,都是提示关机。一种严重不安的念头掠过他的心头,他顾不上休息,发疯似的跑向南京古钟楼医院。

柳非童到了南京古钟楼医院后,扑了一个空,黄欣茹不在,有护士告诉他,黄欣茹已经有两天没有来上班了。柳非童晃晃悠悠,不知不觉走到了南中区公安局大门前。

派出所大门外,一溜儿停着一排电动车,全部是崭新的,用来保安夜间巡逻的。大门里,灯火辉煌,仿佛永远没有下班时间似的,一些身穿制服的警察,来回走动着,气氛紧张而肃穆。

最近两天,戴俊成吃住在所里,把星象图研究烂了,终于有了一点头绪,但是,他还不敢确定。从星座原理分析,星象图多数时候代表一定的方位,显示一个人的出生时间和相对的位置。

当位置确定后,戴俊成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苦辣甘甜都有。为了这个星象图和三无信笺,他没有少吃苦,除了吃饭睡觉,脑子里整天转的就是这些东西。

此刻,戴俊成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他直接冲出去,敲开王卫冰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里,一片争论声不断。专案组的几位成员,有的沉默,有的交头接耳。桌上,是一封已经撕口的信笺,信笺上只有寥寥几个字:我是杀害陈晓芸的凶手。

“王队,我有新发现。”戴俊成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什么发现,你说。”王卫冰眼前一亮。

“经过分析研究,综合陈晓芸二次尸检报告提供的数字密码,我发现,星象图和数字密码暗示并吻合着一个地理方位,大致范围在东经:119.42度,北纬:32.39度,显示详细地理位置为江苏省扬州市张集镇路家村。”戴俊成一口气报告完毕。

“这和案件有什么直接关系?”王卫冰反问了一句。

“凭直觉,星象图与数字密码,和这个地理位置肯定有一定的关系,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这个地方,探明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戴俊成胸有成竹。

“好,你先坐下,我们正在开会,你也参加。我继续原来的话题,刚才,这个信笺大家也看到了,是犯罪嫌疑人今天发来的。这个信笺说明了什么问题?大家好好想想。”王卫冰清了清嗓子,让大家安静下来。

“八成是在向我们炫耀他杀人有功……”赵焕信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

“犯罪嫌疑人连续给我们发出了两封信笺,明目张胆地向我们公安机关示威,气焰很嚣张。现在,戴俊成的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我宣布下一部行动计划,二组成员明天上午直接奔赴江苏省扬州市张集镇路家村,搜集一切可能的线索,一组成员原地待命,听从指令。”王卫冰说完,站了起来。

这时,“咣当”一声,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地推开了,大家全部把目光转了过去。柳非童失神落魄地冲了进来,目光充满了呆滞。

“黄欣茹失踪了!”柳非童大叫一声,转身又冲出了门外,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瞬间,大家才反应过来。他们望着柳非童远去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又失踪一个!一组成员跟我来,目标河北大街正洪里48号。”王卫冰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三分钟后,一组成员准备完毕,二十分钟后,警车已经到达黄欣茹的租住地。王卫冰下车后,对房东老太太说明情况,并亮出了证件,一行人全部上了二楼。蔡玉娟昨天上夜班,正在睡觉。

老太太上楼后,推开了屋门,蔡玉娟看见警察,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站在一边,紧张得身体直发抖。

几个警察开始搜查屋子。除了一些衣物和书籍,什么东西也没有,王卫冰摇了摇头,什么也不想说。他的大脑有点乱,没有头绪。

“王队,没有发现可疑线索。”赵焕信走过来汇报。

“继续搜索,留意有没有可疑星象图!”王卫冰命令道。

一片哗啦啦的响声,书籍全部倒在床上,赵焕信一本本地翻,翻完了,连半张星象图也没有。李其民也在翻枕头和床垫,翻完了,枕头还是枕头,床垫还是床垫,什么也没有变。

现场,没有特殊的脚印,也没有特别的指纹。王卫冰指示赵焕信和李其民分别问讯老太太和蔡玉娟,张企权负责做笔录。老太太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说话语无伦次。

“老太太,我们是南中区公安局刑事侦查大队的警察,有几个情况想调查一下,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不要紧张。”赵焕信语气和缓地说。

“嗯,你说吧,我有多少就说多少。”老太太心里紧张,但是,外表还是很镇静的。

“你和黄欣茹是什么关系?”赵焕信问老太太。

“我是房东,她是房客。”老太太抱着孙子回答。

“她什么时间失踪的?”赵焕信继续问。

“失踪?我不知道啊,我住楼下,她们两个住楼上,一般情况下,我很少上楼,她们上楼也不通过我的房间,直接进二楼就行了。”老太太糊涂了,她还真不知道黄欣茹失踪了。

“你这里除了她们两个房客,还住其他人吗?”赵焕信走出屋外,看了看其他两间屋子。

“没有,我这里快要拆迁了,一直租不出去,只有她们两个,也是最近才搬来的。”老太太不想自找麻烦,立即否认还有其他房客。

“好了,这里暂时没有你的事情了,如果黄欣茹回来了,立即报告派出所。”赵焕信招呼老太太,可以下楼了。

老太太下楼后,赵焕信把脸转向王卫冰,摊开两手,耸了耸肩。王卫冰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他的耳边是蔡玉娟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虽然住一个屋子里,但是,我们只是合住关系,彼此不干扰。我们很少碰面,我们的班次是错开的,不在一起,她白班,我夜班。所以,她什么时间失踪的,我确实不清楚。”蔡玉娟没有说谎,她一直没有注意到黄欣茹,竟然失踪了。

“你平时和她还有什么交往?这里还来过什么人?”李其民不厌其烦地问。

“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来往,也没有看见过什么人来这里。”蔡玉娟晚上睡觉沉,就是来了什么人,她也不知道的。

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蔡玉娟不是木头人,她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让自己不受到伤害。不过,黄欣茹的失踪对她的打击很大,也很意外,真希望她平安无事。

“好吧,如果她回来了,立即通知我们。”李其民说完,结束问讯。

警察离开后,蔡玉娟立即收拾自己的东西,速度飞快。与此同时,老太太上了二楼,直接进了屋子。她的脸色因为受到惊吓,很难看。

“大妈,我马上就走,先住旅馆,吓死我了。这里再住下去的话,连我也要失踪了。”蔡玉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赶紧搬,赶紧,我活了几十年,还没有遇到警察找上门这档子事儿。把她的东西也一起搬走,她就是回来了,我也不会给她在这里住一天了。”老太太巴不得蔡玉娟马上搬家。

“那可不行,她的东西还是等她回来拿吧,我赶紧自己逃命了。”蔡玉娟顾不了那么多,虽然她和黄欣茹是同事关系,同住一个屋子,但是,因为工作关系,彼此很少碰面,更谈不上感情,她没有义务帮她保管东西。

“那好,你先走,我把屋子上锁,等她回来就把她的东西和人一起轰出去。”老太太毫不客气。

蔡玉娟带走的东西不多,为了逃命,很多东西都丢下了,留给了老太太。一刻钟后,蔡玉娟下了二楼,打了一辆车,到了单位附近的一家旅馆。今天晚上她还要值班,她不想折腾自己了,天下夜班再去找房子。

蔡玉娟走后,老太太赶紧给屋子上了锁,接着下楼。儿子、媳妇和孙子在睡觉,刚才警察来的时候,声音不是很大,没有吵醒他们。家里安静极了,什么一点声音,老太太受到惊吓后,一时没有了睡意,坐着等天亮。

一组成员无功而返后,现场什么线索也没有搜索到,一行人回到了派出所。派出所死一般沉寂,没有一个人说话。王卫冰在办公室里闷头抽烟,今天中午,局里已经来电话催问案件进展的情况了,现在,旧案未结,新案又起,他真的无法向局里交代。

半个小时过去了,烟蒂压满了烟灰缸。王卫冰办案多年,从来也没有经手过这样棘手的案件。局里相信他,把案子交给了他,起码他得做出样子来。

“王队,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和吕其中去扬州,我先回去了。”戴俊成走进办公室,和王卫冰打招呼。

“嗯,去了那里,你们先争取当地派出所的支持,查清楚那里最近几年有没有发生过重大刑事案件,有消息立即报告我。”王卫冰点了点头。

“是,王队。”戴俊成领命。

“另外,不要穿警服去,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注意枪支安全。”王卫冰继续交代。

“明白。”戴俊成转身离开办公室。

黄欣茹的失踪,加大了案件侦破的难度,也给王卫冰的思想造成了巨大的压力。现在,他不能坐等犯罪分子继续嚣张了,他要主动出击。

接连两天,一组成员集体出动,从各个方面捕捉可能出现的消息。市内的多家报纸,都给他们搜遍了。他们特别留意当天的本地新闻版块,搜索失踪和无名尸的相关消息,试图发现黄欣茹的行踪。

第三天,王卫冰带领一组成员开着两辆警察车出动,沿着闹市区巡视,一路观察可疑情况。到了中午,警车离开了闹市区,在一段偏僻的公路上行驶。几个人都饿了,前面五百米处是一家饭店,王卫冰加大马力,往前开去,准备吃过饭后再行动。

与此同时,一辆黄色出租车迎面而来,与警车擦身而过,车速飞快。车内,一个蒙面男子手拿一把尖利的匕首,顶着驾驶员的后腰。蒙面男子的身体畏缩着,坐在后驾驶座上。

出租车一路飞奔,不敢停歇,驾驶员比较憨厚,在蒙面男子的胁迫下,按照他的指令,将车开入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

“停车!”蒙面男子话音刚落,一刀结束了驾驶员的性命。蒙面男子杀人后,揭开面罩,镇定自若地离开了现场。

这里是一片山坳,树木成阴,空气中涌动着一种诡秘的力量。在这个无人的山林里,只有蒙面男子一个人在山中行走。林子里的野花很多,泛着鲜艳的光彩。然而,他无心欣赏,不断用匕首划去身边的树叶蔓枝,边走边四处张望。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蒙面男子终于走近一个山洞口。这里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注意,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出这里是个山洞。山洞很深,是一个垂直塌陷,垂直洞穴深度达二十多米,洞穴最大宽度不超过10米。

蒙面男子从附近一个掩蔽的草丛里,拿出一根粗大的绳子,一头拴着一棵大树,一头系在自己的腰间,顺着绳子,顺利地爬进了山洞里。洞里黑咕隆咚的,没有一点亮光。进入山洞后,他收回绳子,扔在一边,朝黄欣茹躺着的方向走去。

黄欣茹躺在石头上,石头上是两层麻袋。她的眼睛被一块黑色的纱布蒙上了,什么东西也看不见,双手被反绑着,行动很不方便。

山洞久无人烟,带着一股潮湿和年长日久的霉味,熏着她的鼻子,还有一些蚊虫,恣意妄为地叮咬着她的皮肤。

她很恐惧,自从那天晚上在下班的路上被绑架后,她一直过着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现在,她的生物钟已经严重紊乱了,不知道白天,也不知道黑夜。

她的双手一直被绳子绑着,挣脱不了。每天,有绑架她的男人给她送来吃的,但是,他从来不和她说一句话,也不说为什么把她丢弃在这里。她没有看过他,眼睛被蒙着,更没有听过他说话的声音。

开始,黄欣茹很怕,她总是把自己与死去的刘幻琳和陈晓芸联系起来。她一直哭,不停地哭。最后把蒙面男人烦了,甩起来给她一个巴掌,她再也不哭了。

她也挣扎过,挣扎的结果就是被打。她终于乖巧了,也不闹了,每天,见到男人来了,就会叫声:哥哥。她想通过这声亲情的呼唤,唤醒男人的良知,把她放了。

山洞比较清凉,洞穴底部有多处小水系和水流,水系中栖息着一些地下水蛭群落。它们是山洞里唯一的生命,和黄欣茹相依为命。麻袋片不是很大,折叠成双层,铺在地上,可以容纳黄欣茹的身体。

黄欣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停留几天了,手机早就给蒙面男人没收了,她和外界早就失去了一切联系。山洞的日子是黑暗的,也是可怕的,这里不能和阿尔山的原始大森林相比,这里是孤独的,没有亲人,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由于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她只能累了就睡觉,醒了就听水蛭的游动声和洞外的鸟声,借以分辨白昼。从鸟声啁啾中,她依稀可以判断出大概的时间,一般情况下,白天鸟声很高很频繁,夜晚鸟声偃旗息鼓,比较安静。

蒙面男子一般在鸟声寂静的时候来到洞里,那时应该是晚上。今天情况有点特别,他在鸟声叫得最厉害的时候来了,估计应该是中午。

黄欣茹听见响声,知道来人了,她在麻袋上动了动,以示抗议。蒙面男子先把自己的面罩戴上,只露出两只瞳孔在外面。接着,一把拉开了黄欣茹的黑色面纱。

黄欣茹舒了一口气,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蒙面男子无动于衷,冷漠地看着黄欣茹,继续为她解开手腕上的绳子。绳子解开后,黄欣茹坐了起来,活动着手腕。

山洞里有不少食品,全部是蒙面男子带来的,黄欣茹早就饿了,开始找东西吃。蒙面男子坐在麻袋上,顺手摸了一瓶矿泉水,独自喝了起来。

黄欣茹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体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头发干涩着,没有亮光。蒙面男子喝完水,摸了一只碗,倒了一点油,点燃一只油灯,山洞顿时明亮起来。

一丝温暖,穿过黑暗,在寂寞的山洞里弥漫开来,黄欣茹仿佛看见了一线生的希望。蒙面男子站在油灯前,来回走着,他第一次在山洞里停留这么长的时间,既不说话,也不离开。

黄欣茹一边站着吃东西,一边默默地端详着蒙面男子。这个男人个子很高,瞳孔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光芒,让你没有勇气再看第二眼。

空气越来越沉闷,黄欣茹感觉自己要疯了。蒙面男子来回走动的声音,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现在,她很想念柳非童,不知道他怎样了。偶尔,她也会想起张康平,那个让她既怕又想念的男人。

黄欣茹最近闲得发慌,每天靠回忆度日。疯狂的时候,甚至希望蒙面男子强奸她一次,让她的精神得到发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黄欣茹吃饱了,开始蹲着看水蛭在水利游来游去,蒙面男子很烦躁,踱步的声音越来越高。突然,黄欣茹打了一个喷嚏,把他吓了一跳。他回头看了看她的背影,走回来,一把抱住她的身体,狠狠地扔在麻袋上。

黄欣茹一点防备也没有,重重地摔在麻袋上,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蒙面男子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体上。

蒙面男子开始剥她的衣服,像剥皮一样,速度很快,动作很野蛮。黄欣茹刚刚准备反抗,就被他刮了一个巴掌。

黄欣茹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命现在捏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只能任其摆布了。蒙面男子慢慢贴近黄欣茹的身体,一种熟悉的味道,像一束芬芳的熏香草,流进她的心扉。她的心尖颤抖了一下,接着,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蒙面男子的体味太熟悉了,这样的体味,只有张康平才有,黄欣茹不愿意把这样的体味,和张康平的名字联系在一起,那样只会亵渎了他。油灯闪烁,带着无限的光明与活力。

蒙面男子身体的能量很大,他抱着黄欣茹,在麻袋上打滚。黄欣茹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皮肤上全是凌乱的杂草。一阵疯狂之后,蒙面男子坐了起来,快速脱掉自己的衣服,扬起右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一个清晰而熟悉的星象图,像一道流星,划破了黄欣茹的眼睛。她的心脏跳动加速起来,嘴唇跟着哆嗦,连牙齿也颤抖了。

黄欣茹不敢相信,不能相信,不愿意相信,绑架她的蒙面男子是张康平。可是,星象图明摆着告诉她,他们是同一个人。

“不,不要!”黄欣茹惊恐万状,大声叫了起来。

蒙面男子不说话,油灯越来越暗,火光越来越小,星象图像一个不会说话的魔鬼,窥视着山洞里的一切。

很快,黄欣茹累了,不再喊了,眼泪盈满了她的眼眶。整个下午,蒙面男子一直在她的身体上,发泄着快感。当黄欣茹终于忍受不了身体的疼痛,开始放声哭泣的时候,蒙面男子终于累了,躺在麻袋上呼呼大睡。

山洞外的鸟声,越来越安静,估计天要黑了。黄欣茹躺在蒙面男子的身边,目光落在他的右手腕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害怕。

同类推荐
  • 像向日葵一样成长

    像向日葵一样成长

    我们在社会这个烟囱中呆的久了,就会不自觉地染上污浊。这个世界像一面大镜子,险恶、凶狠、狡诈的人心,使它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要尽自己的一份力,去擦拭它,只要擦亮属于自己的那一块,就会发现,镜中那微笑的自己。我们要做一个善良的人,要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向善,才能真正拯救世界。像向日葵,永远向着阳光、向着希望成长。
  • 三生三世枕上书(终篇)

    三生三世枕上书(终篇)

    腾讯文学全网首发!唐七公子“三生三世”系列最新力作!千万读者翘首期待,最终结局震撼上市!引发千万读者期待的言情经典、此生绝不可错过的三生入骨相思终有结果。三生三世最令人意外的设定,书写最令人叹服的前世今生:两千年的执念,不过换一场素来无缘。若终归无缘,却为何要让你我今生相见,一眼万年?迷雾重重的梦境中,穿行了谁的影子,湮灭了谁的相思,又掩埋了,谁的今生前世?“沉浮于梦境中的帝姬,你想要的是什么呢?”“毕生所求,不过是在他的眼中,能看到我的影子。”有一句话是情深缘浅,情深是她,缘浅是她和东华。有一个词是福薄,她福薄,所以遇到他,他福薄,所以错过她。“他很好,我和他,没有缘分罢了。”“天命说有缘如何,无缘又如何,本君不曾惧怕过天命,也无须天命施舍。”天命如何定下你我的因缘?一个人的疑惑,一众人的旋涡。
  • 琉言·第一条

    琉言·第一条

    《琉言·第一条》由畅销作者琉玄与资深摄影师设计师Fredie.L合作完成,其中收录了琉玄在2010年至2014年之间,发表过的和未曾发表过的散文,以及片段式的网络日志,对童年,对朋友,对爱情,对生活,对欲望进行了真实而又戳心的解读。Fredie.L精心选取和采用的图片在本书中延续了他一贯沉静而富有艺术性的风格,用全新的视角为读者诠释出生活中不易觉察的静谧与美。
  • 初恋无下限

    初恋无下限

    陆小舟与干爹的婚期临近,却意外与初恋男友双双重生。明明已经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却回到了当年青梅竹马的时光。她隐藏重生的事情,伪装成原本的自己靠近苏盛欢,傻呆萌的调戏他,在他刚刚对小时的她有些动心的时候,她才开口说:“苏盛欢,你知不知道你很渣?”两个人再次闹翻。当年害羞温柔的苏盛欢已经变得很暴躁、爱吐槽、爱咆哮。当年活泼可爱的陆小舟已经变得缺人品、无下限、无节操。奈何家里的大人还是当他们是小孩,不但要他们一起玩,还一起洗澡、睡觉。苍天,要不要这么玩人,难道这一次我们还得一起老?!
  • 羽·苍穹之烬

    羽·苍穹之烬

    沧月“云荒·羽”系列完美收官之作,也是云荒大陆创世十年最终卷。最终卷风格上延续了前三部内容大气磅礴、文笔洗练流畅、人物构架出色、情节跌宕起伏的特色,在情节上倾情抒写云荒大陆最后的轮回宿命:四大种族在云荒大陆上的博弈,最虐心的飞鸟与鱼的邂逅。时隔4年沧月给读者一次用心的守护和重逢。
热门推荐
  • 无bing呻吟

    无bing呻吟

    这是来自吖飞的说唱歌词...............
  • 道之道之灵异村庄

    道之道之灵异村庄

    我是一个孤儿,跟着师傅学了几年道术,不久师傅死了,我来到了一个村庄,一个灵异村庄。村庄中的厉鬼,三鬼兄弟,丧尸群和六凶尸,出村后,和赵执真人一齐探险,中途遇到了一片棺材雨,也因此拿到了金色宝剑,知道了三神器,而有着冰甲虫的塘底又有着另外的两件神器和三神兽。虽说回到了灵异村庄,但是遇到了人变尸和诡异的村民,后来丢人又丢物,也是因此和会道术的钱卢去了鬼屋,大战了厉魂尸。后来才知道,这一切原来都是紫氏家族二儿子的计谋,面对着老妖魔封印的减弱,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小说讨论群:480510895
  • 倾城弃妃要休夫

    倾城弃妃要休夫

    通宵有危险,熬夜需谨慎。z市一场烧破天的大火葬送了国内知名网络作者阮秋言。据法医鉴定,软秋言熬夜猝死于火灾发生前。一时间,读者悲,作协痛。因猝死引起网文圈震荡的软秋言小姐一觉醒来,已是斜挂悬崖边,此时正望着上面单手拉着她的男人呲牙裂嘴。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妒红颜之美人计

    妒红颜之美人计

    一年前,她年少顽劣离家,殊不知暗藏杀机;一年后,她二八芳华,闺中代嫁,殊不知世事难料,人生无常;为了爱,她不顾生死勇闯虎穴;为了爱,她不顾名节一女三嫁;为了爱,她默默相守不求回报。是谁布下天网,让她举步维艰?是谁雪中送炭,却百般利用?是他,翩若谪仙,雨州第一公子,未来夫君;还是他,颜如美玉,风流不羁浪荡王爷;抑或是他,沉稳内敛,胸怀天下,丰神俊秀准“太子”;再加一个他,妖冶魅惑,俊美无双“九驸马”;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却为何朵朵都是烂桃花,折磨的她“外焦里累”,身不由己,步步为营?待谜底揭开,恩怨各一半,到底是劫还是缘?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星辰圣魔

    星辰圣魔

    一滴水可透万物,一叶草可斩星辰,一面思绪可牵断所有,花火碰撞化为汐、魔……千亿世界之中,你是多么渺小,多么不堪,上一混沌纪元,你走过万千之路,当你成就神魔之法,回首,这世界仅剩你一人。这一世,你仍为渺小,可你会改变什么……
  • 千藏局

    千藏局

    千山万水之间,究竟还有多少隐秘被层层掩藏?太多事情,偶露峥嵘,就消弭不见,只是成为离奇的传闻或故事。生性淡泊的司徒然,接连遭遇情变更被诱导参与了一场离奇的事故调查,生活的轨迹被彻底扭转,却也因此踏千山,走万水,穿云霄,下洞窟,一步步深入不为人知的隐秘世界,原来,与人类文明始终相伴的,还有另外一股力量。而在这个过程中,司徒然更发现,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不可跳脱的局,自己则是其中的关键一环。
  • 惑乱庶女太猖狂

    惑乱庶女太猖狂

    她是丞相府夫人二女比不少嫡亲姐姐,而且一生下来就是个傻子。她现代里一个女商人,却不想到自己走错了棋子光荣牺牲,一夜游魂,借尸重生。有着庶女的身份上能气到皇帝下能吓疯狠毒嫡母,骑在丞相头上无法无天。拐走帅哥去经商,碰到呆萌腹黑小太子,一把拽过来逼着人家嫁给她,还要人家给她生娃子·······
  • 豪门宠婚之总裁娇妻升职记

    豪门宠婚之总裁娇妻升职记

    【她是东城最美的美人儿,明明有颜值,偏要靠才华。】闺蜜笑她很傻很倔,明明可以母凭子贵,嫁入豪门。可是她却说:“靠山山都会倒,何况是男人。”【他是东城最有权柄的显贵,爱车如命,追求完美,喜冬日的冷。】传闻他天生对女人无感,未婚妻貌美如花,他也不动分毫,他的兄弟都劝他去看病。可是直到遇到她,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任何女人,她就是他所追求的完美。【两人相识便是如菱角】他带着霸道和占有欲,她却不安分,不愿意做个乖乖的美人,倔的找虐。他不喜她的倔,一次次的想要磨平她的獠牙,却遭她反抗,逃避,置之不理。【她以为他爱的不过是她的美貌和身体。】用独断的宠,促成她的身败名裂,别人口中的水性杨花,浪荡不堪。【直到后来的后来,她实在不愿意忍耐决定要离开。】“你的游戏到此为止吧,我愿意净身出户,只希望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他躺在沙发上,小酌清茶,邪眸带笑。】“染染,公司我已经全部划在你的名下,以后你要负责养我,我负责吃软饭。”【本文1v1双洁,娇妻一步步升职的故事。】 推荐校园旧文:遇到她时天很蓝。
  • 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

    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

    每一个男人,无论地位的高低,无论财富的多寡,都希望自己能够实现征服世界的梦想,从而成为女人眼中的唯一。征服欲,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天性。所以,男人要想征服女人就必须先征服世界。征服世界,征服女人,男人们的征服运动在这里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