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怪物与人之间的战争已经结束,冒险者们一个个坐在地上抬头仰望天空,露出胜利者的喜悦之情。
他们以仅仅不到一万人的数量战胜了高达20万的哥布林大军且没有造成任何一员伤亡,这波要是传入王国里,那他们必将名声大躁,获得的待遇也将非往时能比。
身着银色盔甲的骑兵们在清扫着战场,将哥布林们身上有价值的部位或东西进行回收,并将尸体进行处理,免得滋生瘟疫。
但这20万只哥布林的数量可不是少,恐怕是这星期都有的忙咯。
再看向村民们,一个个流下了感激的泪水,将家中珍藏的美酒美食拿出来给各位冒险者享用,以报救命之恩。
西蒙则将那些垂下脑袋的机枪们挨个收起,收回空间储物戒指之中。
地面洒落的弹壳完全可以用海量计算,也有冒险者上前取一枚空弹壳留作收藏,留作纪念,西蒙也不阻止,反正这些空弹壳在子弹射出的那一刻起已经没用了,即便他们不上来捡,也会被当做垃圾处理掉。
尼伯克拉大陆与地球有一个不同之处,那就是它会本能的阻止枪械,子弹,机械等物的诞生,空气中弥漫的玛那会使与之有关的一切切通通失灵。
但这可难不倒西蒙,随便皱皱眉,掉几根头发,脑海中的思维世界转一转,便能得出一个能让二者不起冲突的办法。
但是很可惜,即便是西蒙,也无法对空弹壳加以利用,在子弹射出的那一刻,它们就不再是由黄铜等物为主要元素的了,而是化为普通的石子,就算回收了起不到什么大作用。
物质的转换多半和空气中的玛那(魔力)脱不了关系,二者互通,却不相容。
“呦,你小子不错嘛,短短一个月不见,已经成长为能够担当一面的男子汉了!”说话的一名着银白色铠甲的老者,正骑着白色的战马向着西蒙这边缓缓走来。
眉须,毛发,乃至皮肤都变得苍老化,变得漂白,但眉梢间仍透露着一丝英气,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老将吧。
“是凯尔特爷爷啊,您太恭维我了,我可什么都没干啊?”西蒙收起最后一架机枪,面向凯尔特将军行礼致敬。
“别那么见外,免礼,此事我都听说了,那个叫什么机枪的玩意,是你发明的吧?”
凯尔特将军人老心不老,一说到机枪那是叫个俩眼放光,能够轻松压制20万大军的神器,他怎能不感兴趣呢?
“不知能否看在你我多日情面,还是你爷爷老相识的份上......卖我几......”
“哎,凯尔特爷爷,您这是什么话,您要的话我直接送你几把就是,拿去拿去!”西蒙笑了笑,直接从空间储物戒指里面掏出了几把机枪还亲切地打包好后交给了凯尔特将军。
“哦呦,那我就不客气了!”凯尔特将军笑着接过西蒙递来的袋子,眼神往里一撇,随后心满意足的点头,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得手了,妙哉妙哉。
“凯尔特爷爷,我想您应该是知道的,在释放魔法时需要消耗玛那(魔力),可在机枪使用时又需要用到什么呢,嗯?”
西蒙轻轻点了点太阳穴,望向凯尔特将军。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没有子弹你就算想用也用不起来,只能放那当摆饰落灰布尘。
“啊?”凯尔特将军先是一楞,但很快就回过神来,随手甩出一枚令牌给西蒙:“接着,具体这东西该怎么使用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那当然,您太客气了!”西蒙接过令牌,从空间储物戒指里取了整整三个大箱子出来,里面密密麻麻塞满了子弹,省着点用的话也够他挥霍一阵子了。
“嗯,那我这边还有些事有待处理,先失陪了!”凯尔特将军转身离开,而那三大箱弹药连同装有机枪的包则被他一起收进了戒指里。
马蹄声逐渐远去,西蒙举起令牌观望。
令牌中间是一把出鞘的刀,是调员令的意思。
西蒙可以利用这张令牌去随意调动骑士们,并可在允许范围内对他们下达进攻命令,这对西蒙来说可是一大安全保障。
当然了,如果胡乱使用的话是会被凯尔特将军收回的,这点需要牢记。
西蒙将令牌收起,没有放入戒指里,而是放在衣服的内测口袋中。
令牌小巧精致,也很轻便,放入内测口袋里几乎没啥感觉,这让西蒙又不得不反复在同一个地方摸了数遍,确认无误后才松了口气。
此时布鲁克的小队成员正忙着清算自身的战果,而苏莉娜则返回了住处,掐掐时间,现在那几个女人也差不多该醒了。
至于王潘的话,单独被凯尔特将军叫走,二人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谈论,但这都和西蒙没有关系了。
惊险的战争已经结束,一切的发生与结束都实在是太快了,让人感觉如同梦境一般虚幻不实。
从开始至获得胜利,总共才过去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现在才刚到早上八点,这或将会成为人类史上数量差距最大,且结束速度最快的一场战争了,虽然对手并不是人。
回到屋内,将所有桌椅都搬了出来,在村中心的广场上开始摆铺起来,村民们闻言都热情友好地上前帮忙搬桌拿椅,以报救命之恩。
村民们的热情难以劝说,他们硬是不肯让身为大功臣的西蒙干这种粗活,将西蒙拒之门外,开始了他们的体力活时间。
被村民们抢了打发时间的任务,西蒙也无视可干,绕着村子观光欣赏起来。
之前因为有潜在威胁的存在,所以他一直都没在村中如此悠闲地散步过。
草木青翠,花碟横飞,湿润地空气中带着一丝泥泞的味道,这是乡间独有的气息,在城中是不可多得的存在。
一边散步放松着身心,一边呼吸着乡下农村专有的空气,西蒙感觉身心都不再同先前那般劳累,起码比一开始好上许多,不论是心灵,还是身体感官上。
路过一处民宅时,隐约听得抽泣声从屋内传来。
这个时间的冒险者们应该在清算战功,享受胜利时的那份喜悦,村民们则在为聚餐坐着最后的准备,按理说,应该不会还有人闲着才是,更不会伤心哭泣。
抱着这个想法,西蒙缓缓打开半掩的木门,探出半个脑袋朝里张望。
只见一名老者正坐在屋子的床上抱头痛哭,眼眶红肿湿润,脸颊大片隆起,低垂着脑袋看向手中那泛黄的小型白色物体,泣不成声。
这人西蒙认得,正是这个村子的村长。
也许是见得西蒙在门口窥视,老村长缓缓收起那泛黄的白色物体,拿起手帕擦了擦泪水后抬头望向西蒙,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请问,尊敬的冒险者大人,有事吗?”
声音很沙哑,听起来很难受。
既然被发现,那就没办法了。
西蒙打开房门,从门口走了进来,掏出一瓶粉色晶莹剔透的液体拿小刷子沾了沾:“把嘴张开,啊~”
“啊......啊?”老村长有些不太明白西蒙的意思,呆呆地看向西蒙,红肿的眼眶中流露出一丝迷惑。
“啊~”西蒙再次强调。
“啊......啊~”老村长只能照着西蒙的样子大张嘴巴,啊了起来。
西蒙将沾了粉色液体的小刷子在老村长牙龈伤口处涂抹,使粉色的粘液均匀涂抹在牙龈损伤处。
随后将那小刷子随手丢弃在一旁的垃圾桶内,转身离去,只留下老村长一个人在原地呆愣楞的不知如何是好。
!
突然,牙龈被西蒙涂抹了粘液的地方传来轻微的瘙痒,随后便是瘙痒,巨痒并逐渐成为疼痛感的这一系列转变。
当剧痛感消失的一刹那,老村长睁开了双眼,后背的衣衫早已在这疼痛之下被浸湿。
他下意识得伸手朝着疼痛发生的地方摸去,然后,他便摸到了异物,一个本该不存在的异物,一个本该在贾亮那一巴掌下连同根茎一同斩断连接的异物。
他的门牙,居然神奇般的又重新从里面长了出来,而且还是白花花,没有任何纰漏,与其他牙齿格格不入的崭新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