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简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云桀居然没有罚我。
只是一路将我拉回府里后,命我仔仔细细的照着原地转着圈圈检查一番,是否有事。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目光锁在了我腰间的玉佩后。
才缓缓舒了一口气,“今日我乏了。”
说罢,他就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我时常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不过这次没有罚我真是太好了。
但是!
既然,我都回到战神府了,那白泽我铁定是要好好收拾一番的。
“扶九仙侍饶命啊!”
眼下这吱哇乱叫的少年,正是前不久在浮生崖弃我而去的白泽。
我松开他的耳朵,气鼓鼓的盯着他。
这点痛与我这几日的痛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他被我这一毒手,疼的眼眶都红了,连忙说。
“诶诶诶……我错了!我错了!此前是我不对,不过我也及时告诉尊上,这眼下你不是被他接回来了嘛?”
说罢,他委屈的揉着耳朵,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原来如此,是家伙跑去将战神请来将我从疾羽那领回去的。
“那你怎知我被二殿下带走了。”
插着腰,一本正经的质问道。
白泽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回答:“俺白泽一族,本就是个小灵通,生来变通白语,可与天地万物间的飞禽走兽无障碍沟通。”
说完,他得意的笑着,“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我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到他屁股上,“那你当日溜得那么快作甚,不是天生神力吗?”
你若有此通天的本事,还居然将我丢在那神魔都寒促的浮生崖上……
现在,还敢嘚瑟?!
“此言差矣。”白泽赶紧赔笑,“我这一族,之所以能够混到今日,那全凭着保命的小伎俩,才能从这千秋万载的漫长岁月中走到如今的。”
我向他投去鄙视的目光,说的这么好听。
不就是打不过就跑的意思么。
“若你下次再敢弃我而去,我必定告诉战神,叫他将你丢到那轮回因果之盘中,好好去体会一番什么叫做真正的人心险恶。”
“不敢不敢……”白泽赶紧做出一副谄媚的样子,讨好道,“我白泽再也不会丢下扶九仙侍逃跑的,下次我俩一起跑。”
见我并不领情,白泽想了想补充道,“我背着你跑。”
“噗呲。”我不禁被他这番话逗笑,脑海中冒出一副自己被一文弱少年背着逃跑的模样,画风太过怪异。我扶九再不济,也不会沦落至此吧。
“你笑了。”白泽见此也舒心的展开一笑,“笑了就好,笑了就好……”
“你所不知啊,自我一人回来后,那战神就阴着脸未曾一丝笑容,今日你回来了,我才能从他脸上窥探出一丝丝、一丢丢的动容。”
白泽无奈的吐槽道”想必,你再不回来,他就把我丢出去喂那饕餮了。“
“饕餮抓住了吗?”我不禁好奇。
“那是自然,尊上得知你被饕餮卷入那浮生崖底,二话不说提着炙壑剑往外走。待他归来时,满身伤痕,而那饕餮就挂在尊上腰间的释灵袋中。”
我目瞪口呆,莫说这伤痕累累四字,就算是云桀提着炙壑剑一事,我也是万万年未曾看过的。
这么久以来,云桀时常都是处理公文,像个文笔仙。
那炙壑剑都未曾出鞘过,我都怀疑过是否钝朽,还曾想过将他磨上一磨……
这眼下白泽所说之事,属实震惊到了我。
而且,这震惊的程度,不止一点两点。
可以用天崩地裂般,来殊此形容。
忽的,白泽降低了说话的声音,“之前一些山野小仙都道,天界云桀战神是个文弱书生,根本是有名无实的主……结果真动起手来,那也是万般干净利落的、不带一丝累赘。”
我根本听不见白泽耳边嚷嚷的这几句,只记得脑海中深深烙入了伤痕累累四字,嵌的肺疼。
如此说来,他应该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