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白家府邸之内。
“怎么样?王家最近有什么异常?”白管家对着辛捕头说道;
自从上次在盐池外,白管家被我惊退以后,就一直放不下那个地方,派了好几拨人去进行刺探,都被我挡下了,没有办法,他不知道我们在里面到底搞了些什么,就只有派人一直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于是便有了如今的一幕。
“大人,最近我派在王家商铺外面的探子,给我汇报道,他们如今商铺卖的盐的数量,突然大了很多,而且还有一种细盐,他们称呼为‘精盐’,纯度比寻常的高出不少,现在那些有点钱的达官显贵,都去他们店铺里购买精盐,普通的盐,也价格略低于我们,最近我们的客人,流失了不少啊。”辛捕头回道;
“这么说,他们那个盐池,就是这些新盐的来路咯,怪不得看这么严,他们这样,是要和我们白李两家开战啊,想独霸徐州市场啊!可恶!”白管家恨恨的说道;
“此事我要马上禀报给家主,让他有一个应对之法,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及时的来告知我。”
“是!”辛捕头回。
不一会,白管家便来到了白家的家主书房外,问道:
“老爷,您在里面吗?我有重要情报禀报!”
“哦?什么事啊?你先进来吧。”从书房之中,传出一句话回应着;
白管家把辛捕头和一个月之前的事情,通通都又详细给白老爷说了一遍,于是,这位年近五十的中年华发老人,陷入了沉思。
“我前不久听密报说,有五公主使臣来到王家,还以为是京中之事,与我无关,看来,是风雨欲来,满城皆惊啊。我们这是,要成为四爷上位的垫脚石了呀!”白老爷分析着说到;
“哼!如果直面四爷,我也许还真的降了,可面对王家,他还不够格!看来我只有与王哲瀚好好的斗斗法了。吩咐下去,不管用什么代价,派探子混入他们的盐池中,给我探听秘方,还有,通知黑头虎和白面书生,现在起,拦截所有想从徐州出境的王家商队,只要打着‘王’字的旗帜,全给我劫了。对了,还有一事,去邀请李家主,来我家里,今晚赏月。”
“是!小的立马去办。”白管家说着;
随着白管家的退出,白老爷又陷入了沉思,思考着如今的局面,该如何处置。
入夜时分,白家观月阁内,有两人正在举杯共饮,对天抒情。
“今天的月色真是诱人啊,果真,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李家主对着月色,念着前人们写的赞月诗句。
白家主回到;“月色虽果人,可它却长久悬于九天之上,从不听世人之疾苦。再美也是境中月,雾中花罢了。”
“白家主何必如此悲观呢,人生有一二美景相伴,岂不是快哉!”李家主回;
“李家主,你怕还不知道那王老儿,已经给我们挖好了墓坑,就等着埋我们了吧,去了地府,但愿也有玄月于天!供你消遣!”白家主回;
李家主:“怎么了?王哲瀚最近又惹你了?你说这种话。”
白家主于是便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了李家主,顿时,他的赏月之情,便被破坏殆尽了。
“那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怎么可能是四爷的对手?”李家主略微有些慌张地说;
“哎!我们又不会直面四爷。有什么好慌的,大家都是陛下的臣子,守护徐州安定,是陛下给予我们的责任,如今他们王家想要在徐州城内搅动风雨,我们两家便不能坐视不理,你我一起,共同抵制王家,让王哲瀚给我们低头,交出配方,最后还是由我们三家公同掌管,这徐州,不还是如以前一样了吗?”白家主回道;
李家主怀疑的说到;“那王哲瀚会答应吗?”
白家主继续给他分析道:“四爷只是要钱,又不是要我们的命,谁给他上贡不是上啊,只要王家低头,四爷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那好吧,我回去考虑考虑!”李家主不敢轻易下决心,有点犹豫的说到;
白家主冷冷地说:“那你最好快一点,因为我已经决定和王家斗到底了,我倒下的那一天,离你也就不远了,唇亡齿寒,希望你不要忘记这些基本的道理。”
“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会尽快给你回复的,那我先走了,我回去商议商议。”李家主回。
就这样,一场对付王家的密谈便结束了,白家的果断,李家的首鼠两端,都不会影响陆修的前进之心,至于结果如何,也就只有时间知道答案了。
第二日,白家便把盐价,调到与王家一致,先稳住下游市场,然后粮价翻了几倍,通过粮食的价格,来拉平精盐带来的损失。
徐州境内,大部分粮食产地控制在白家手中,李家和王家,都只有一点自产粮,仅够果脯,王家管理范围内多为旱地,气候好,水果类是主要出口商品。李家多湿地,种芦苇,造纸术一流。这也是三家排名的由来。
王家倒粮的生意受到了影响,虽然难受,可也不伤筋动骨,可就是苦了徐州百姓了,遭受了无妄之灾。
几日之后,王家府院内;
“启禀家主,最近我们前往外地的商队频频被劫,已经损失了上千两白银了。”王家二房的人,对这王老爷说到;
“是谁劫了我们的商队,你清楚吗?”王家主问道;
“据说是徐州境内,两股叫黑头虎和白面书生的匪徒,他们之前都从不对我们徐州三家的商队出手,如今不知怎么的,却异常活跃。”二房的回;
王景在一旁说道:“哼!这些歹人,平时看他们老老实实,就不想花精力去对付他们,如今到好,居然敢把注意打到我们头上了,父亲,让我带县兵去把他们都绞了吧!”
王极回安慰到他说:“二弟勿急,我看此事没这么简单,我怕是白家和李家搞出来的麻烦,如果真是这样,这县兵,怕是动不得啊,一动,这些匪徒就全躲到大山里和我们打游击去了。”
王家主说:“你的意思是,这是白家对我们出手了?”
王极回:“正是!县兵之中,有白家的人,一动县兵,怕那些匪徒立马得到消息,徒劳无功。”
王家主立马想到了陆修,说道;“此事也简单,就把剿匪的任务,派给陆修便好了,反正他领着维安队的名头,出门剿匪,名正言顺。”
王极有点犹豫的说道:“我怕陆队长不会出兵吧,上次叫他剿匪,是以建立维安队为名头,才出的兵,现在他那几百人,全守在了盐池里,连我们都不得轻易进入,说怕泄露了五公主的秘方,如今让他带人出门,怕是不好办啊。”
王家主果断的回道;“如今我们是同一辆战车的人了,车翻了,谁也不要想有好过,前不久不是有一支队伍的年限已久,器具老化,要重新组军了吗(此时的军人,是终生制),把那些老弱都裁掉,名额全都放给他,让他组建千人的维安队,负责剿匪。不就行了。”
王景立马拒绝道:“那怎么可以,那兵额都是我家的,给了他,我们手里的人不久少了吗?不行!不行!”
王极也轻笑着说:“父亲这招,还是有些道理的,现在我们给了他兵,虽然我们表面上战斗力少了,可是能活动的机动兵力却是增加了,而且将来我们和白家必有一败,我们败,则完事休矣,也别说这些兵了,胜了,那全县的军队,还不都归我们节制,王家那份,可比这一千老弱划算多了呀。”
“啊!是这样啊,那好吧,那我也同意你们的意见。”王景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