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很久未曾走过的古道,王隗等人在阿曼大叔的带领下去往城都,一边走一边闲谈着。
昨晚秋林一人去重新植草时,那种子很是奇妙的生长,很快形成大片肥美牧草,在魔力催化下更是显得具有生机。那些小羊们又聚集过来吃草,把秋林吓得赶紧回去丘屋那边,见他此状,屋内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不过晚饭时候,大家觉得很是奇怪,阿曼大叔明明是养羊的,但一起吃的却是黍米草果等,不禁让他们齐齐吐槽阿曼小气,不过阿曼大叔只是淡淡笑着,没有说什么。就这样慢慢夜深了,分两批去草场那边的房子休息,他们在土丘屋还喝了点阿曼大叔窖藏的一些酒,之后便美美入睡。
第二天极早时,草场木屋,莘兔双目睁开,收回守护结界,看着床上樱睡梦中微微颤动的眉毛,便带有深意地一笑,将梦魇之力归于印之书,之后再假寐一会,樱俏眉也渐渐舒展开来。日头渐升,丘屋里,王隗将之前自己顺过来的小刀别好,然后拿喷壶给花盆浇了浇水,惹得秋林瞪了他一眼,然后把一个木果砸在他的手上,因为阿曼大叔把那个花盆交给秋林让他端着一起走的。集合吃过早饭过后,他们都心怀各事地出发了。
堡垒外,伊达尔使一把巨剑,将那漆黑铠甲身躯手持的长剑弹开,然后左右横移,劈过去,漆黑铠甲头盔上细长的双目处绽放红光,身形动态转换,瞬间躲避,跳动挥舞剑刃,眨眼睛又伤几人。看着一些躺地已经负伤的军团守卫,伊达尔怒气爆发,直接释放一道剑气挡住漆黑铠甲的再度进攻。
“你是德雷身边的人,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吗,你们有什么打算?”伊达尔怒喝着,然后把守卫召集到自己身边,防止那人突袭。
漆黑铠甲者不顾他的话,口中阵阵疯狂的嘶吼传出,让伊达尔及其守卫都产生一种心寒感。那漆黑铠甲再次握紧长剑,红色纹路在剑上不断蔓延,气势不断攀升,暴虐之力溢散出来。
之后那人冲向前,道道红光不断刺砍。伊达尔在他发生异状时就不断警惕着,看他进攻,伊达尔调动魔力口念虚言,将巨剑向上指天,然后深黄护盾加持在他们身上,艰难抵挡着漆黑铠甲的进攻。护盾逐渐被消磨着,漆黑铠甲长剑的锐利一点点展现在他们眼前。
伊达尔跟军团守卫们对视一眼,坚毅默契共默虚言,之后摆出阵型。伊达尔大声喊出,军命行止:“吾之军势,破敌,飞雷威轮。”他们整合划一,伊达尔如若神军发令,一道神轮车锋的虚影出现,交杂雷光,直直冲撞向那漆黑铠甲。那漆黑铠甲的身躯发出疯魔痛苦喊声,便被重重击飞在地,浑身黑气也变得暗淡。
就在伊达尔想质问此人时,突然一道黑影出现,一身华丽的小丑服,是德雷到来。德雷挥挥手,把那漆黑铠甲用魔雾笼罩,然后向伊达尔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征王之裔,我为兰洛的行为感到十分抱歉。”
伊达尔虚着眼,冷声问道:“你这一声道歉能抵得过我受伤的士兵吗?”
德雷摇头晃脑地走到他面前,伊达尔身边的守卫赶忙走过来呈包围圈状。德雷又开口说:“我也没有料想到,到达这里会有几率被传送不同位置。而且没有发现吗,在这里魔源会被激发,我也是刚感应到这边的魔力激荡,看情况兰洛的狂息应该是暂时失控了。”
伊达尔沉吟一会,然后说道:“你的话也不是很可信。除非你能证明自己是对的。”德雷笑了下,说了句“那可真有意思”,然后又召出黑雾,罩住那些受伤的军团卫士们,不一会,他们的伤都复原了,与此同时,那漆黑铠甲被称兰洛的人也恢复过来,而且气息变得平静,那股疯狂也消失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伊达尔神色复杂地对德雷讲:“即便如此,依旧是你方所错,必须有所偿。”
德雷无奈地摊摊手,然后又行一礼,说道:“伊达尔储君,那就让我来当你此行的参谋吧,我们双方联合。我等会尽力为您效劳。”
深思一会,伊达尔也就同意收下这奇异的偿物,这如贪狼般的谋略师便有再多手段,他作为征王之裔,并不畏。
王隗在路上不断问着阿曼大叔,那花盆是怎么培育出只长绿叶的,还有又怎么变成红花的,阿曼大叔为什么养羊不吃羊,一个人生活是不是卢瑟(某英文音译)······这些问题让阿曼大叔由一开始的黯拒逐渐变得烦躁,在樱的劝说下王隗终于结束了喋喋不休的唐僧念。
正在他们接近一处侧边城门时,一身青绿劲装的男子在他们前路站着。那人眼神迷离,嘴里喃喃“迪卢没有背叛”“格兰妮,吾爱”等等。见到王隗等人他,他如同奔溃地大喊:“往日为伙伴,那我也曾效忠的君上,就派出你们来追虐我吗?”然后他左长臂腕闪烁光芒,浮现出一把黄色长枪,他用左手而持,突刺向前。
王隗在前方探路,听到那人的话,就吐槽谁是他伙伴呢,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闪开。低身抽出匕首,在琅特殊训练产生的条件反射下,王隗立马把匕首投射出去。那人将魔力加持在长枪,一下子把匕首打飞。
这下子王隗有点慌了,那人拿着的一看就是世具,不是魔力化物,他的破戒咒是个魔免武器啊,对于这种ad(表示物理伤害)武器,有点无从下手。
正在此时,秋林也将自己的那尾尖状物召出,虚言注魔后,继而延展出一根深红细长之枪,拨开那人的黄色长枪。
“眼前这个世具,总有种莫名的熟悉。”秋林低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