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零”的第一天发售引发了很大一股风波。起码在莫尘的学校是这样，走去学校的路上，不时会听见来来往往的学生在激烈的讨论着。
很少的一部分幸运得到体验名额的学生就会在自己的团体里绘声绘色的炫耀着自己在游戏里的亲身体会。没能得到体验的，只能羡慕的听着他们的炫耀或者用自己在主播那看到的讲上两句，但是一旦发生分歧，就很容易被一句“你玩过游戏么？”“没亲身经历过知道什么。”“云玩家。”之类的怼上。然后红着脸离开这个小团体，可能是找其他人聊了，如果他还有其他的团体的话。或者有两个因为没抢到资格在那酸的说句“你那算什么，我梦服多少多少小时了。”
真是其乐融融的开始呢。
莫尘的朋友并不多，他的父母也很少对他的交友什么的做出评价，也没有什么必须带个女朋友回家过年之类的话，说的最多的理念大概就是：不要总指望这别人来帮你，真正的朋友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交友什么的，肯定是要有的，但是哪些人应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也要分清楚。
所以如果按照莫尘父母的标准，莫尘一个朋友都没有。
当然莫尘也不是很在乎就是了。他父母的观点可能不准确，但也不是没有道理。起码比他爷爷“除了家人，你和别人的关系或多或少带着利益，带着目的。”之类的好得多。莫尘真不知道如果他爷爷活到现在还会和他讲多少“大道理”。
天天听着这样的大道理会不会“走火入魔”？可能迟早反人类之类的……开个玩笑。
对于这样的“新闻”莫尘已经没多少兴趣了，刚才稍微听了一点，基本上都能在官网找到，大部分人真正讨论的应该还是主播玩的。毕竟第一次测试，名额有限，除了小部分人外，其他人能不能拿到装备全是随机的。
到了班级，“零”的讨论风波不减反增，起码莫尘身边根本就没有不在讨论的。
放下书包，趴在桌子上，顿时困意袭来。可能是少有的超过十二点睡觉，生身体一时没调节过来。然后迷迷糊糊的闭上眼。
“哇，菜鸡打了一晚上，总算升到十五级了，终于能开启副职业了，可喜可贺。”莫尘是被这样的声音给吵醒的，迷迷糊糊的被吵醒，说实话，有点不爽。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拿起手表一看。好家伙，距离他到班级才过去几分钟。
明明都是睡觉，为什么晚上睡觉时间一瞬间就过去了？
莫尘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稍微清醒点了，然后竖着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
虽然基本上关于“零”的情报在官网都能查到，但可惜，莫尘并没有带着手机在身上。而且距离他上一次看官网差不多也快过去一个小时了，大大小小的情况也更新了不少。
“记好记号，现在菜鸡给我们分析副职业情报呢，快点拿张笔来。”拿着手机那个人似乎是有些急躁，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叫别人拿着笔和纸来。
听了一会，莫尘没有在接着听了。对于副职业的选择他已经有了方向。
符箓师，就是他的选择。符箓师，和古装电视剧里的那些拿黄纸的差不多，通过在特定物品上画下符文产生不同的效果。
现阶段的话，符文只有三个：爆炸符、恢复符、防御符。虽然看起来攻守都挺全的，但是因为效果都不大所以并不被人们看好。
这也是莫尘没有选择接着听下去。现在的主播，基本是没有“零”的内部消息，所以对各个副职业之后的发展前景不太清楚。就拿符箓师来说，现在除了公司开发人员和莫尘，基本上没人知道符箓师的黄纸是可以贴在箭上的，且效果可叠加。
当然开发人员也明白如果可以一直叠加的话太bug，所以叠加数量有上限。3张，一旦超过3张，第一张符箓就会失灵，还有5%的概率发生爆炸。
不过这些情报官方并未公布，所以大众不知道也很正常。至于莫尘为什么会知道……因为“零”的开发公司“零羽”就是他家的。
虽然看似辉煌，但实际上之前是差点就破产然后跑路的，幸亏有人帮助才得以起死回生，才有了今天的“零”。
扯远了。
附近他们的谈话依旧在继续，莫尘原本是打算接着在“养兵蓄锐”一会，却被旁边的叫声吸引了注意力。
“怎么了？”有人不解。
“菜鸡熬夜刷级，现在在等级排行榜上竟然才是第二。”惊叫的那个人一脸严肃的说道。
关键人家第一第二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连游戏设备都没有。莫尘暗暗翻了个白眼。“零”的进入方法和小说的有点类似，只不过为了保证游戏体验游戏仓和游戏头盔都是需要的。莫尘记得他老爸说过以后可能会改进，但是现阶段这两样是必须的。
如果你能接受三秒到一分钟以内的延迟以及有随时有可能掉线的风险，那一个游戏仓或许真的够了，反正单单一个游戏头盔是不够的。
“那第一名是谁？”吃瓜群众接着问道。
“日昌晶。”何飞看着手机，不留痕迹瞟了一眼莫尘。他和莫尘关系算不上特别好，但是社交好友还是有的，平时也一起玩过游戏，自然知道莫尘习惯在大部分游戏上注册“日昌晶”的。
或许只是巧合呢？万一只是刚好别人也想用这个名字呢。何飞在心里道。
莫尘依旧在趴着睡觉。
说起来他的位子是真的不怎么好。靠近窗户的座位。注意是靠近“窗户的座位”，不是“靠近窗户的座位”。旁边竖着一面墙莫尘有时候总感觉很难受。
上课铃声响起。
何飞就坐在莫尘旁边，这也是莫尘会和他一起打游戏的原因，虽然班上只有四十来个人，但是基本上一大半他都交流过。当然这才是高一，等到高三可能会好些，但是高中一过，有些人估计很快就忘了吧？
莫尘对自己的记忆很有信心，明明小学是在乡下一个班只有十几个人的小班级，明明是好几年的用血，但是某天高中突然偶遇时被对面认出来会很迷茫的反问一句：“你是谁？”同学不记得了但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却会记得很清楚。
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这个日昌晶，你认识么？”何飞戳了下他的胳膊。
“不认识，虽然我平时打游戏都用这个名字，但这个真的和我没关系。”莫尘摇头，并没有说自己有资格这件事，更不会说游戏就是自己家公司开发的。
之前也说过，虽然关系不错，单也只仅限于暂时在班级，莫尘不确定当他们全部高中毕业，在社会上奋斗几年后，他是否还能记住这个人的脸。
“我也觉得不是，看来是巧合。只不过我没想到竟然真的还有人回去这么傻的名字。”何飞点点头，顺便开个玩笑。
对此莫尘并不在意，他伸过手：“手机借我看下。”
虽然现在看起来一切都挺不错，像是两个正常的损友一样。但是莫尘依旧在心里划清了界限。或许正因为如此，才会一直这样认为没有真正的朋友吧。
莫尘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他不想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