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九回家大半个小时后,母亲朱彩云也回到家中。朱彩云见小儿子已经将鸡喂好,将屋子也整理好了。原本疲惫的面容,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小九,你饿了吧!我马上给你做饭吃。你爹和你几个哥哥还有一些活没干完,还要一会才能回来,你过来帮忙烧火。”朱彩云看到初九如此乖巧,说话的语气也比平常轻柔一些。朱彩云年龄还不满四十岁,但是,由于生的小孩太多,加上一直劳累过度,看上去犹如五十岁的妇人。
初九答应一声后,也跑到厨房帮忙烧火。可是,农村的烧火可不容易,特别是在引火阶段。对于三岁的初九来说极为困难,最后,还是在朱彩云的帮忙下,初九才将火烧了起来。
初九家的饭菜极为简单,一大盘茄子炒辣椒,一大盘豆角炒辣椒和一大盘白菜。群友的菜里面没有一丝的肉类,也没什么鸡蛋之类。不仅如此,菜里面几乎看不到一丝油的存在,几乎就是用水煮出来一样。这样的伙食,营养肯定跟不上,也难怪小初九如此瘦弱。
不过,当时农村艰苦的人家也不止初九家,其他大部分村民都是如此清贫。只是如他家人口这么多的家庭,而且都是男孩的就不多了。男孩多意味着读书的人多,读书的人多也意味着家庭负担更重。
初九和母亲煮好饭菜后,父亲影天,老大影青林,老二影青山,老三影青水和老四影青杨都一起回来了。一下子回来四五个人,狭窄客厅一下子显得拥挤不堪。父亲影天依然一副严肃的神态,并没有因为一天的劳累有丝毫改变。
“哎呀!小九也成了半个厨师了,已经学会摆碗筷了。对了,今天做了一些什么?玩得开心嘛?”老大影青林看到初九在摆放碗筷,笑了笑,跟初九交谈起来。
老大影青林已经十五岁了,正在上初二,学习成绩极为优异。不过,他不太能吃苦,受不了天天咸菜米饭,已经几次表示不读书了。
“大哥,今天好好玩呢,我跟着堂哥他们练习轻功了,今天我在村里跑了很多圈!”见大哥问道今天的事情,小初九一下子来兴趣了。开始眉开色舞的说起,把下午练习所谓轻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们这些傻子,电影中的都是假的?你还当真呀!你再练一百年,也不可能有电影中那么厉害。”老四影青杨一副无语道,好像他将事情看的很清。影青杨比初九大三岁,今年六岁,学习不太好,但是为人非常勤快,为此,也深得父母和长辈喜欢。
“是吗?老四,你晚上不是也一样偷偷练气功吗?这个时候说起小九了,怎么不想想自己。”老二影青山毫不留情,揭开老四影青杨的短处。
老四青杨想要反驳,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大家哈哈大笑。其实,几兄弟除了老大,其他几个人在空闲之时,也都在偷偷练习所谓的轻功和气功。
“好了,你们都这么无聊吗?已经不早了,大家快点吃饭,吃完饭赶快将作业做了。”父亲影天见几个儿子,为了这些无聊的事嬉笑着。有些不悦打断大家的争吵,率先拿起碗,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
听到父亲严肃的教训,几兄弟都老老实实开始吃饭起来。影天对儿子教育极为严格,食不言,寝不语,这都只是基本的要求。
果然,几个兄弟在吃饭时,没有一个人说话。初九也是比如,一个人乖巧的吃着饭。一时间,房间中安静下来,只有几人吧唧吧唧的吃饭声。
吃完饭后,四个哥哥都去做作业去了。初九则在父母收拾时,偷偷跑了出去。
“你家小九又出去练气功了?”母亲朱彩云对着影天努努嘴,望向初九离开的方向开玩笑道。
“唉,现在的一些港片真是乱弹琴,全是一些打打杀杀的内容。对现在的青少年祸害不浅,现在学校也出现什么白虎帮,青龙帮。打假斗殴的情况,比几年前增加了好几倍。”影天想到学校的情况,不无担忧的摇摇头叹息道。
“也不要这么担心,小孩都喜欢模仿。长大了就知道,一些都是假的,他们知道没意义,也就不会再去模仿了。”朱彩云则安慰影天道,她但并不在意,也不认为有多大的影响。
影条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这些东西跟老婆说不清。只有他知道,教育的重要性,而且教育涉及方方面面。小孩学习的时间也就几年而已,如果几年耽误了,以后知道又有什么用。
初九偷偷跑了出来,当然不是要出走。而是要去和其他小伙伴集合,练习气功去了。他年级虽小,也能感觉父亲并不喜欢他们练习这些东西。不过,他很好奇,也觉得很好玩,这就是小孩的天性。
由于吃饭晚了点,初九来到晒谷坪时,已经有十几个小孩到了。大家都盘坐在坪上,开始按照电影中的介绍开始练习气功。
“吸气,用手将气体吸入,慢慢引入身体,让气进入小腹丹田处。然后,慢慢将气体从手上排出,这就是一个呼吸循环。”上午带头的八岁男孩,在示范动作,并边做边解释起来。他的手一拉一推中,完成这个所谓的周天循环。
初九这是第三次过来,也连忙盘坐下来。跟身边的同伴一样,将手用力吸气,感受所谓气体在身上流动,最后进入所谓的丹田。在从丹田中将气体从身体,经过手上排出所谓的废气。
几遍后,几个年龄小一点小孩,可能觉得有点累,主动放弃练习。不过也没有离开,而是装模装样继续盘坐着,眼睛却在看其他人。
初九开始也跟着堂哥动作进行,后来总感觉有点不对。于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改变气流运行路径。一遍后,初九感觉到身体有气感,心里大喜,连忙继续运行下去。
根据电影所说,气功运行中,必须要有气感,才证明有修炼资质。于是,初九一遍又一遍的运行,全身都感觉气流在流动,最后汇入小腹位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初九从修炼中惊醒过来。
旁边的同伴都已经站起来了,开始讨论这次修炼经验。彼此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我有气感,热热的感觉?”其中一个七岁的小孩说,他说的十分肯定,眼睛却闪烁不定。
“不对呀!我怎么是凉凉的感觉。”另一个却提出相反的意见,而且也是一副肯定的样子。
“我没有感觉”!
“我也没有感觉”!
其他几个小孩,有说有感觉,也有说没有感觉。谁都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对,哪个是错。
大家七嘴八舌争论着,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感觉是对的,别人的感觉是错的。只有小初九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能明显感觉自己的力量大增。
晚上九点半时,开始陆陆续续有家中大人找了过来。一个个小孩无奈的被抓走了,剩下的小孩再讨论一会,也纷纷自动回家去了。
小初九再次回到家中,已经晚上九点了。一到家中,初九明显感觉家中气氛不对。父亲影天正坐在客厅等他,其他人都睡觉去了。
“小九,你跑出去干什么了?练气功?”影天一脸严肃,明显带有教训和不满的语气。
“那个,那个,我没有,我是在看他们在练习。”初九有点怕父亲,叽叽呜呜狡辩着。
“明天开始,跟着我去学校,不要去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耕田根本不听儿子的辩解,要求初九明天开始去学校学习。虽然不是正式上学,学不到太多东西,但也比天天待在家中要好些。
初九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是父亲的话,他也不敢反对。这个晚上,原本因为力气增长的兴奋,也因为父亲的责备消失一空。
影初九并不知道,他跟着大家练习的所谓气功,在无意中改变了他未来的人生。此时,他依然不知道什么,只是觉得气功是真实存在。特别是第二天与他四哥扳手腕,果然可以与老四打成平手。以前两人扳手腕的时候,初九哪怕双手也不是老四的对手。
可惜,自从被父亲逼着上学之后,回家又要做作业。加上气功热也慢慢消退,初九也很少再去修炼所谓的气功。只有在身体劳累时,他偶尔会练习一会。但是,力气增加的情况却在没有再出现过,他自己也逐渐忘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