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说:“说那时也不知道,后来会不会再遇见。”
看我心不在焉,他没再说下去,然后我也不知道我愣了多久,突然听到他说:“时间也不早了,下次我再来找你。”
这时我才发现天已经蒙蒙黑了,我还沉浸在看见和陆晓生长的差不多的那个人的心情中,一时有些迷瞪,稍微愣了一下,我点了点头,我们就各自回去了。
后来,每天我又都投入到工作中。
某一天开始我感到疲倦,并且晚上睡不着觉,我身体的反常自己总能提前感觉到,并且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了,可这次我却感觉不到自己是哪里病了。
李月明消失的彻底,一次都没出现过,陆晓生也没再来找我,我有些惦念阿姨,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没找她。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总要承受。
自称叶韵的那个人也没再给我打电话,我虽然觉得挺好奇的,但也没有好奇到主动约他的份上。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我越来越不对劲,我睡眠一天不如一天,我每天晚上翻来覆去,感觉一秒钟入睡又一秒钟醒来。
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异常劳累,休息不好,我的工作也就出现了差错,老板后来实在看不下去我,就把我辞退了。
我知道自己很不对劲,上网查了一下,我开始我怀疑,我有病,心理上面的。
于是我去咨询了学校的心理老师,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我和老师两个人在房间里,老师是个中年女人,眉目慈善,面相是非常好相处的人,我们俩面对面的坐着,她问了我一些问题。
可开口我才发现,心理老师原来只是表面上平易近人,因为她问我的问题都太过于犀利,她逼着我面对我不想面对的问题。
那是我第一次崩溃到控制不住自己,我感觉我像个物品一样被她一点点剥开,我控制不住的用手指抓着自己的后脑勺,她当时立马扼住了我的手,后来我不知道怎么就晕了过去。
此后我也回忆不清楚她都问了些什么,我只记得她将我剥开了,我就那样裸露的在她的面前,羞愧不堪。
那时我在想,我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心理老师了。
后来我醒的时候,她给了我一张单子,我仔细看了上面的字,大概意思是我精神上面有些问题,并且已经很久了,很严重了,需要住院。
我不能理解,我一个好好的,活生生的人,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她告诉我说已经没办法了,必须药物治疗。
我不是很相信她,但是我无法解释我失控的情绪,和控制不住的动作,回到宿舍后,我就躺在宿舍床上面,脑子里面一直在想我该怎么办。
叶韵那天离开时给我留了号码,所以手机响时,看见了来电是他,我立马就接了。
有的时候一个不熟悉的人,才能是自己倾述的对象,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和他说。
我兼职的钱只够我一周的生活费了,更不用说住院了,可心理老师说不能再拖了。
叶韵说还是上次的老地方,约我继续聊聊,我当即就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