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要转学”
这是章俞上完第二个星期的课回到家,全家人正在吃晚饭,妈妈正在询问章俞在新学校是否适应。章俞讲出这句,让章爸爸章妈妈猝不及防。
“为什么要退学?”
章爸爸慢慢冷静,章妈妈放下手中的筷子,咦丫丫说着,说的全是希望和章俞的不易。这些章俞都知道,初中拼搏多年,父母的一切希望她不敢忘。独自一人在陌生环境的章俞非常无助,新学校的同学实力将她狠狠摩擦。她时刻感觉自己跟不上老师步伐。实验高中的孩子甚至连吃饭时间都十分短暂,似乎他们总是不怕噎的。
章爸从她的语言中感到了无助,他是相信自己的孩子,她愿努力便就努力,孩子不愿意逼着也于事无补。
“想转到哪所学校?”章爸爸想听听章俞的想法。
“去哪个学校能有这个好?”章妈妈身上似乎着了火不停的冒着烟气。“你看看你现在在的这个学校老师多好!全都是实力非凡的老师,在外想找还不知道往哪找呢,人家都巴不得去,你却好,巴不得出来!”
章妈妈一口饭也吃不下了,想着就揉揉太阳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
“妈妈”章俞心中不忍,自己竞将母亲气到如此地步!
“但如果我一直在那里,我排在了班级最后的名次,您觉得我会开心吗?”
章妈妈拿手抹着眼泪,她无计可施,多年勤勤恳恳才走到这一步,转眼就成一云烟,飘走了,心中多有不甘。“换了学校就能考第一吗?换了学校也许还是最后呢?”
“不会的,我保证”章鱼信誓旦旦,仿佛自己不会出错!
章妈妈看向章爸爸,希望丈夫压住孩子,但章爸爸并没有
“想转去哪个学校?”
“一中”章俞迫不及待回答,一中有她许多的朋友,她既可以与他们结伴同行,又可以减少生活开支,还能努力拼奖学金!至少她觉得自己能在一中习得奖学金的。
“打算怎么退学?”章爸爸话音刚落,章妈妈极速起身,进入房间,重重关上门,里面传来章妈妈隐忍的哭声。章俞想去敲门道歉,爸爸却说“妈妈就交给我吧”。也是,爸爸自有办法安慰妈妈,章俞去了反而添乱。爸爸进屋,章俞洗碗,里边争吵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小。妈妈不再哭了,爸爸出来,章俞询问着,爸爸只说妈妈同意了!
章俞格外兴奋,周一去了学校就跟老师说了这件事,过了几天父亲就去帮他办理转学手续。
很快章俞来到一中,她被分到实验班。校长是她中学的校长。他带她去认识老师。
“章俞啊,以后这位就是你的班主任了!”站在章俞前面的是一位颇有气质的女士,虽不及她之前学校的班主任那般帅气,但也算好看。“你能回来我们学校,我很开心,这个班级每个学生都是出类拔萃的,老师们也都是很关心你们成长的!”校长如此和蔼可亲,竟没有很大架势。
“章俞,来,我带你去班级,我们班之前也来了一位新生,也和你同一所学校,所以你不用紧张。”老师笑起来像暖风,吹开了章俞心中的天桃花(天桃是南方一种绿化果树,如同芒果)。章俞和老师走上四楼,教室就在楼梯边。这节刚好是自习课。
“同学们,今天我们有一位新同学,让我们鼓掌欢迎她”,教室中一片响亮的掌声响起,章俞受宠若惊。
“来,章俞,跟同学们介绍一下你自己”老师往后退一步,鼓励章鱼向前介绍自己。章鱼有些紧张,想了半会儿说“大家好,我是章俞,章鱼的章,愉悦的愉去掉竖心旁”。
后排一位瘦小的男孩嘴里重复着“章鱼的章,愉悦的愉去掉竖心旁”
老师给章鱼安排了了个座位,程曦单一人,她和程曦同桌。她初中就和程曦同桌,高中还是!这黏腻度自然不用说。
“嗨,程曦”“嗨,章俞”语言简单调皮。程曦还是这般模样,鹅蛋脸,高马尾,一身安踏运动装。
“新同学你好,我是李莓莓”章俞看着前桌的莓莓,确实很像草莓,红扑扑的,笑起来怎么那么甜。“你好。我是章俞,章鱼的章,愉悦的愉。。”“去掉竖心旁”莓莓和程曦同时说出这话,章俞噗嗤笑出声,旁边男孩瞪了她一眼,咦,跟南极一样冷。
“他是谁?”章俞很好奇,这男孩看起来不过初中模样,怎就在高中班,还这般霸气。
“詹棘,本校天才,破格跳级,初二升高一”,程曦对这言论如数家珍。“不过他可冷淡了,没事别惹他,整日里不是在看书就是即将在写题,也没见说过话”莓莓继续说着,那眼神告诉章俞,这是女生们的秘密。“不过这霸道样可讨四大美女的蓝夕喜欢了”。蓝夕?这名字可真独特,夕阳的夕吗?
铃铃铃
刚好下课
“四大美女?班里还是学校?”章俞好奇心爆棚,八卦自然是少不了的。“自然是学校,不仅有四大美女,还有五剑客”程曦如数家珍。
五剑客?帅吗?为什叫五剑客?章俞追问着。
“章俞,董永”七仙女在后门招手,在外面七仙女其实只有六人,包括章俞程曦在内共八个。他们有几个和章俞从同一小学,同一初中,现在又同一高中。有几个是同初中,又同一高中。初中她们七个同一宿舍,同穿衣服,章俞便就笑称他们是七仙女,自己是董永,这是忠贞不渝的友情。
章俞匆匆往外走,不巧撞上正起身的男孩,这肉墙怎么这么结实。男孩很高,章俞要抬头仰望,这是什么脸?呦嘿的皮肤,大眼睛黑的发亮,长得还挺帅。章俞虽和七仙女聊的挺欢,但换了男生她是不善言辞的,只说了句不好意思。男孩易怒,咬牙说着“同学,麻烦你看点路”。他的同桌倒是温文儒雅,不是常的学生能有的冷静。“灸,别在意,人家没看见你正要起身交作业”,他捡起地上的作业本,拍了拍灰放到男孩手里。“就是,章俞也不是故意的,女孩子嘛,让着点”章俞看向说话的男孩,多么可爱的脸蛋,像极了家里刚出生的小狼狗。男孩小小的个子,稍比她高点,若在校道遇见,她定认为这是初中部的孩子。
“对不起,朋友找我们有事,我先出去,等下回来跟你说”程曦对着高个子男孩说着,拉着章俞往外走。“他就是五剑客中的一位,平时就有些脾气,但也很会教人解题”到底五剑客是以什么标准划分,程曦也没说。男孩还在怒,旁边几位按压着他坐下,嘴里眼里都在笑。“章俞,转学生,长的和里和气的,这么没礼貌,我记住你了”他想着嘴角扬起一个章俞不常见的弧度。
“章俞,你怎么回来了?”景柔拉着章俞的手,景柔是七仙女个最高的一个,和凌芸,常烁一个班。崔玉,阮灵犀和萧兰一个班。“对啊。你来了也不提前说,这到班级了才听程曦说的”,凌芸嗔怒,怒其不报。崔玉只打了一拳在章俞肩膀,不痛不痒。“我肯定要给你们惊喜啊”
常烁似乎要把章俞吃了,眼睛像书里大鲨鱼的嘴巴,一合嘴就能把章鱼吞了。“傻了,放着好学校不上,要来这,我想去你的学校,你倒要来我的学校”。灵犀和萧兰也附和,一个个要用眼神把她捶死。
“我想你们呀,具体的放学再说吧!”章俞想说别的什么,不巧,上课铃声响起。
过了几天,周四,老师叫章俞去会议室。会议室里坐满了学生,听校长说,都是初中一个学校,你们和我一起来到这里,就要更努力一些,做出更好的成绩。
一个学校的,但章俞没见过他们,也许见过她不在意,除了七仙女,她初中就不太和别人说话。即便他是天上的明月,地里的璞玉,都与章俞关系不大。校长说着关于学习的计划,学习的动力,学习的方法,林林总总什么都说。大意的章俞想着也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只记得学习的。
这几周格外平静,兴许是要考试了,一月一考,对于实验班来说即便是不怎么起眼的月考也很重要。同学之间似乎没什么摩擦。
半夜里,章俞躺在床上,MP3里放着歌,歌词说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章俞听着歌写着数学,她最爱数学,数学老师思路清晰,板书简单,喜用符号表示升降,喜用基础角度分析加分题,喜举一反三。
听说下学期就分班,章俞选什么呢,她还不知道,但地理她总是及格线擦边的,政治背来背去真是烦躁得很。听说班级在她之前就有一个转学生,一个瘦小的男孩,说是和她一样同一个学校来的。
次日清晨,莓莓伏台看着章俞。“章俞,班里一些人说你们俩同一个学校来的,是不是约好了?”章俞自然知道说的是转学男孩。这无稽之谈,她从未见过他,怎能是约好的?但青春也就这么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趣了。
“他是谁?哪位?”
莓莓指着后排,“喏,最后一排,靠门口,挨墙坐的那位”章俞顺着手指望去,如此瘦小,有些瘦的出奇。隔的太远,长的什么具体模样,近视的她看不清楚。
“哪有什么约好?他是我表哥,远房表哥,老人们说他在这读的不错,介绍我来的”她笑着胡诌,说的有鼻子有眼,莓莓将信将疑。
隔段时间,班里都说她是他表妹,但似乎关系不太好,没说过话。有人问他同桌,“他和她是表兄妹,真的吗?”,这是个无聊的话题,同桌没说话,他听到了,道了声“是的,你可别欺负她”
月考过后,章俞成绩微靠后,她被调到后排,程曦本成绩靠前,不必与她一起。但程曦仗义,总是形影不离。她俩被调到后排,与转学男生是前后桌。菁菁说“两兄妹挨着坐,这下可以冰释前嫌了”。程曦说她叫菁菁,菁菁笑起来有两个浅浅小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