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和元曲毫无意外的杀出重围,清北附中成为了此次国际数学竞赛的代表学校,赛事安排在周末。
所以带队老师魏厚看着原本的三人行变成六人行时哭笑不得,许清思方觅是自己班的也就算了,可这顾辞算是怎么一回事。
“魏老师,我来沾沾你们班学神的神力,争取期中考试能有个好成绩,您放心我上升的空间大的很。”顾辞一脸狗腿的说道。
“你那点分数,何止是上升到空间,至少是要上到宇宙才行吧!”方觅怼他一脸。
“行了,别贫了,准备登机,到了S城自己照顾好自己,别瞎折腾就行。”魏厚想着也不能把人赶回去,带他们出去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元曲找到位置坐下,刚好是靠窗户的位置,这是第一次坐飞机呢,溪镇是个小县城,最便捷的交通工具也就是绿皮火车了。
魏厚看着宋意坐到元曲旁边,就知道这小子抢着订机票是预谋的,看他终于能为了一件事竭尽全力,心有所求那就是好的。
宋意坐下后给元曲拿了眼罩,昨天两个人为了一道题后半夜才睡,她需要补觉。
“戴上,睡一觉。”
元曲看见他眼睛周围的黑眼圈也是很浓,可还是那么好看:“你也休息会,养精蓄锐。”然后接过眼罩戴好。
宋意听到缓缓传来的呼吸声,用手轻轻的把她的小脑袋挪到自己的肩膀上,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方觅看到这一幕,眼珠都要瞪出来了:“清思,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会不会被灭口。”
“嗯,你再大点声,就会了。”许清思在她耳边回道,宋意对元曲是什么意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呗!懒得理会她,闭眼睡觉。
倒是坐在另一侧的顾辞,咽下宋意这口狗粮后满是心塞,他的妹子遥遥无期啊!
元曲睡到一半,小腹感到刺痛,一股热流涌出,她从小就有痛经的毛病,以前因为这事还有过昏厥的情况,元曲吃力的把头抬了起来,死死咬住了嘴唇。
她的头一离开宋意的肩膀,他就醒了,看见元曲脸色发白,紧咬嘴唇的样子,急忙问她怎么了。
元曲正想开口,一时又卡住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让他帮忙去和飞机上的人借卫生棉……
“元曲,别咬嘴唇,说话哪里痛?”宋意脑门上隐隐渗出一层薄汗,看她脸色白成这样样子,肯定很痛。
“我,我就是痛经,你能帮我去打杯热水吗?我缓缓就好了。”
“好,我马上过来。”
宋意回来的时候给她端的是红糖水,手上还有一包卫生棉……
“我问了空姐,她们说红糖水效果好,等你好一些了,我带你去卫生间。”少年脸上的急切和语气里的慎重,让元曲拿杯子的手一抖。
“好。”她很想问宋意,她之于他而言,是不是很重要的存在,可害怕得不到好的结果啊!怎么就这么不勇敢呢?
元曲最终还是痛晕了过去,这次没有带止痛药,没扛过去,本来宋意下飞机后直接抱着她要去医院,结果刚上车元曲就醒了,她不乐意去,宋意最终败在她的目光下妥协去了酒店。
安排好这群孩子,魏厚去找自己以前的导师叙旧,宋意放心不下还是去了趟医院问了医生给元曲开了一些药回来。
顾辞跟着他去医院,看见宋意拿出小本本记录的样子,这位大佬上学连笔记都不记的人,跑到医院妇科记痛经的缓解方式和注意事项,明明是百度一下就能知道的事,他一定要亲自来确认,宋意是栽的彻底,没救了。
“阿曲,还痛不,你怎么这么严重啊!”许清思把热水给靠在床上的元曲。
初二那年元向东发酒疯,把她从家里赶了出来,说是看到她就想到了林语秋,下着大雪她走了大半夜回到阿婆家,然后就落下了这毛病。
“吃了药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把床头的止痛药倒出一颗,就着热水吞了下去。
“阿曲,明天的比赛能撑得住吗?实在不行就让宋意一个人上吧!”
“不,我要去,我需要那笔奖金。”更想和他站在一起,彼此成就。
许清思能感受到元曲是个有执念的人,并且为此做出了很多的努力,只是她太害怕失去,所以不敢去拥有。
元曲拿起震动的手机,接了电话:“方觅,怎么了?”
“阿曲,我对不起你,S城的美食太好吃了,你现在不能和我大吃大喝,我晚点回去可以吗?”
“你也可以选择不回来。”元曲打趣道。
“嘿嘿!阿曲,我一个人吃太没意思了,你让清思也过来一起呗!”
许清思正打算拒绝,看到手机里弹出的信息,对着元曲一脸姨母笑后,出了房间。
楼下的方觅挂断电话,她有生之年竟然能听到宋意大佬求她帮忙,荣幸啊荣幸。
宋意朝她点点头道:“多谢!”
“不用不用。”大佬和她道谢,她受不起受不起啊!
宋意拿着粥敲响房门,听到请进的声音推门而入。
“宋意,你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元曲放下手里的笔和试卷,看见进来的宋意一脸莫名其妙。
宋意上前把她面前的试卷垫到粥碗下面:“吃点东西。”
“你别用试卷垫啊!用其他的。”元曲去扯卷子。
“再不好好休息,明天就别去了。”
这人又威胁她,好吧!也是为了她好。
“宋意,你吃了没有?”
“没吃。”
元曲拿出一个小碗,给他也盛了一碗粥,两人喝了起来,室内一时安静下来。
“元曲,医生说结了婚你就不会这么痛了。”
正舀了一口粥送去口中的元曲愣是把粥喷了出来直咳嗽,这人是想独吞明天的奖金吗?所以用这种虎狼之词来吓唬她。
“宋意同学,我还小,你注意下言辞。”元曲缓了口气悠悠开口。
“是啊!你还小,这可怎么办。”宋意一脸苦恼的样子,元曲觉得他刚刚确实是在想怎么帮她缓解,而不像想着其他的有的没的,是她唐突了,就是她唐突了。
反正这个问题也最多也就困扰到他二十三岁,元曲二十二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