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离开后,宿舍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大家都不敢去看老大那被痛苦折磨,已经红肿的眼睛,不过空气中的毛发烧焦气味,还在提醒大家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脚伤好些了吗?”强哥看着老大烫的发红的脚面试探的询问。
“好个蛋,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扭伤,被老张的鬼手按摩,再加上酒精烧伤,再加上你们几个脚踩灭火,原来一个月能好,现在至少要三个月。”老大将头扭过去,不再看我们,已经放弃了短期恢复的想法。
“别放弃呀,小孩已经去给你买烧伤膏了。”宿舍群众给老大鼓劲。
“对呀,听说牙膏治烧伤有一套,要不要用牙膏先顶一顶?”铁三开始给老大想办法了。
老大突然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看着阳台外边一言不发。
想不到比小孩来的更快的,竟然是班级的这些干部们,副班长青哥,又带着一群班干部过来看望老大了。
“班长,听说你脚受伤了。”青哥一路小跑过去拉着老大颤抖的手。
“哇!这么严重的烧伤,怎么还不涂药?”学习委员紧随其后,拉着老大的另一个颤抖的手。
“***”老大一头黑线。
“什么意思?”班干部们齐齐扭头,向我们询问。
“哦,老大的意思是,这不是烧伤是扭伤。”强哥解释道。
班干部们恍然大悟,不过心里直犯嘀咕,明明是被烧的,班长怎么说是扭伤,算了,班长说是扭伤就是扭伤吧。
“这该扭得多严重,脚面都扭红了。”学习委员惊呼道。
“是呀,我看见腿毛好像都被摔掉了不少,这是在哪里摔倒了?”体育委员关心的询问。
“***”老大一脸无奈。
班干部们继续一脸懵逼。
“老大的意思是下楼梯不小心扭伤了。”强哥赶紧给班干部们解释。
老大满意的冲强哥点点头。
“班长怎么不说话,下楼梯摔倒时候,摔着自己的话筒了?”副班长又开始询问。
“***”老大一脸愤怒。
“老大意思是自己最近情绪波动太大,突然失声了。”强哥赶紧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班干部们纷纷伸出大拇指称赞,表示幸亏有强子,不然还真没法跟老大交流。
“谬赞,谬赞,我平常就比较懂老大。”强哥非常谦虚。
“对对对,平时也就他们能尿到一个壶里。”铁三也赶紧一块夸奖。
“对对对,知父莫如子嘛。”我也跟着一起夸奖强哥。
突然之间我感觉背后发凉,扭头看见了强哥杀人般的目光。
宿舍群众们送走了班干部,小孩才姗姗来迟,回到宿舍。
“买个烧伤膏这么久吗?”大家都比较纳闷。
“你看,我在隔壁几个宿舍溜达一圈,就忘了买药这回事了。”小孩努力辩解道。
“都啥时候了,就别再宣传老大的糗事了。”强哥说道。
“这些小干部们都已经来过了,多亏了你这个传声筒啊。”群众们“充满善意”的目光聚焦在小孩身上。
“还是赶紧给老大涂药吧。等着救命呢。”小孩慌张的说。
“剩下的这小半瓶白酒怎么处理?”铁三询问道。
“留着下次火疗?”群众们向老大投去询问的目光。
“火疗啥火疗?差点给我当场火化,火疗是不可能的,以后再也不火疗了。”老大仍然心有余悸的说。
“丢掉吧。”强哥指挥着。
“蛋,你们一点也不心疼粮食,多少次吃饭才攒这么点呀,丢掉太多费了”老大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那要怎么办?”铁三进一步询问。
“要不老大你直接喝掉得了,麻醉一下神经,减轻一下痛苦?”我适当的提出建议。
“对,麻醉神经,可以止痛。”群众们七嘴八舌的讨论。
“那行吧。”老大仰起头,一口闷掉了剩余的2两白酒。
大家抬起老大,把他送到了上铺休息养伤。
“等下你帮我送送草原,哦,不对,是幸福兄弟。”老大躺在床上仍然嘱托我。
“放心吧。”我安慰老大。
“这个周末的发生的事太多了,照顾不周呀,兄弟。”在送幸福同志去坐公交回去的路上,我愧疚的对幸福同志说。
“一日兄弟,终身大哥,老大这个大哥我认定了。”幸福同志仍然信念坚定。
“是呀,老大虽然屌丝、人傻、嘴欠、但是优点也挺多就比如,就比如...”到我嘴边的话突然僵住了,因为我发现竟然从老大身上找不出一个优点。
气氛突然变的有些尴尬。
“我懂。”幸福同志抛给我一个理解的眼神
“真是我的好同学。”我从心里夸赞幸福同志。
在送走了幸福同志,我回到了宿舍,看见老大在床上哼哼唧唧,一副痛苦的表情。。
“宿舍里最强壮的战士也被击倒了呀!”我在不禁感慨。
“错,我才是咱们宿舍最强壮的战士,我还没被击倒。”铁三得意的纠正我。
“蛋,只要我躺着,就没人能击倒我。”老大仍然意志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