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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第 162 章

那一天除夕夜宴之后,相黎的名字,不,是陈家府上那个白天叫相公洞房的乡野儿媳妇、如今的靖国公主的名字,几日间,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数月间,传遍了天朝的大江南北,越穿越夸张、越穿越离谱,甚至有人私下里写了以她为题材的话本,在茶楼、酒肆里演说。

吴郡、锦州的百姓,更是为相黎立了生祠,尤其是吴郡人,作为被相黎救下,又是她的封地的人,还建了一个庙来供奉她,开始那个庙只是保平安,后来姻缘、财运什么都求了。

虽然外间的相黎这般风光,可是,实际上,她的日子,却没有那么自由快乐。

相黎每天只能吃药膳,就算是顿顿不重复换着花样做,可那股药味还是足够让她腻味反胃,偏偏,她还不能有任何不满。

相黎定期要去皇宫看皇帝,偶尔,还要跟那些公主搞一个聚会,听那些女人怎样讲御夫之术,看那些女人怎样在她面前笑里藏刀,勾心斗角。

相黎每月去看刘大夫几次,想要帮刘大夫看诊,不允。即使她想做个药童,也是不让。

闲来无事时,相黎时不时还去籍家串串门,看着小梅的孩子,她不免总想起自己那个可能再没有机会相见的孩子。

相黎想要去书院教书,被拒。连她自己收的徒弟,也交给了刘大夫教养。

至于家庭生活,封了靖国公主的相黎,再跟陈老爷住在一起不合礼法,搬进了皇帝赐的府邸。管家、下人,除了落雨、听风,范申、李子(李子,相黎最终还是无奈收下了)之外,全是皇帝赐的,恭顺有佳,心怀叵测。

至于陈隽,只要休假时间,多半会跟相黎在一起,在书房看书,一起去看刘大夫,偶尔,两人还出去郊游。日子过得倒也像一对平凡夫妻。

只是,每到了夜晚,两人之间就会变得有些微妙。陈隽再怎么理智寡欲的人,也不可能没有yu望,尤其是,身边躺着的是自己的心爱之人。这样天天忍着,就是神仙也吃不消呀。偏偏,陈隽只要是晚上不熬夜加班的夜晚,都坚持与相黎同床。

在陈隽因为要探问舞蝶姑娘的心意,去过几次坊间之后,对那里,也表现得极其厌恶。

离婚肯定是不可能了,相黎甚至忍着反胃提出了让陈隽纳妾的想法,接过以陈隽愤怒的瞪了她一眼,摔掉了一只青瓷茶杯告终。

偏偏这样,同床共枕,陈隽还坚持一定要揽着相黎入睡,而相黎,感受到陈隽灼热的夜晚,自然就越来越多。最后的最后,相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咬牙、闭眼,把她的五根小萝卜附上了陈隽的yu望

这样的日子,一眨眼就是三年。

这一日,初冬的午后,已经二十七岁,却长得如一个年画娃娃一般的相黎,在刘大夫诊脉过后,告诉她药膳由一日三次,改为一日一次,并且,她可以运动减肥之后,跑到医馆的院子里,仰天长啸。

只是,相黎的那个身形,那个中气,以及她做这件事所在的地方,着实没有发挥出这种行为效果的十一。

手伏在膝盖上俯身大喘气之后,相黎跑回前厅道:“先生,陈隽,我们几天中午下馆子吧,我请客。”

刘大夫拿着一沓纸卷成筒状拍了下相黎的头道:“别兴奋过头了,这是你这个月的食谱。”

相黎拿在手中快速翻了一遍苦着脸道:“只能吃这些吗?红烧肉呢、油炸圈呢、螃蟹呢、龙虾呢、点心呢、水果呢?先生你太过分了,只让我吃些没营养的,还有粗粮,我要找师娘投诉你。”

刘大夫拿手敲了下相黎的头道:“想吃那些之前,先想想你的胃和你的体形。还有,最近没事别缠着小蝶,她年龄大了些,坏得又是头胎,让她安心养胎吧。”

“师娘不过大我五岁,哪里称得上年龄大了?再说,将养了这两年,又有您这个圣医守着,怎么会有事呢?您就是关心则乱,把心放肚子里吧。”

相黎说着,大胆地拍了拍刘大夫的肩。

刘大夫拍掉相黎的手道:“你呀,十月怀胎的辛苦你难道忘了吗?”

相黎脸色僵了僵,随即叹息般地道:“十年了,我哪有那么好的记性?”

刘大夫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咳了一声道:“说起来,我们师徒相识,有十一年了吧?真想不到,那个时候拿着一盒榴莲酥催促着我写下榴莲药理的孩子,竟成了我的徒弟呀。”

相黎坐回自己的座位道:“是呀,我也想不到,当时那么温柔和善的一位大夫,竟是一个喜欢暴力虐打徒弟的坏师傅呀。”相黎说着,故意拿手帕拭了拭干干的眼角。

刘大夫对陈隽道:“隽儿,管管你的媳妇儿吧,你再这样纵容着她,她都要欺师灭祖了。”

陈隽一手揽住相黎的肩呵呵笑道:“先生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这宝贝徒弟的嘴,哪是我能说得过的,加上她那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不欺负我就是好事了,我有哪里敢管她?”

相黎在桌底下踩了陈隽一脚,腹诽着他“卑鄙阴险”、“颠倒黑白”。

刘大夫捋着胡子叹了口气道:“都是那个皇帝,没事儿封她什么公主,把好好的一个孩子,纵宠的不成样子。说到皇帝,上次你们过来,说他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相黎也叹了口气道:“只是得了风寒,用了两服药就没事了,只是还有些咳。不过,他的身体,先生不是也给他诊过脉吗?”

刘大夫喝了口茶道:“时候到了吗?”

相黎往后靠了靠道:“是该退休的年龄了。现在退休,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吃着粗茶淡饭,在注意将养着,满百虽不可能,再活个十几二十年倒也不成问题。只是,算了,帝王之心,大概也有很多身不由己吧。”

相黎说完这句话,三个人之间,一时陷入了沉默。

回府的马车上,陈隽试探着开口道:“还是不想跟漓相认吗?你们的孩子,今年十一岁了吧?”

相黎看着车窗外道:“从十年前我把孩子送到姜漓手中的那一刻,我就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三年前,姜漓另娶时,我也试探过孩子,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可是可是那孩子当时用几乎哭出来的表情跟我说‘娘亲,我们两个走了,爹爹怎么办?爹爹心中很苦,很孤独的’。后来,我们成亲之后,那个孩子不再去书院,也是他自己做出了选择吧。”

泪水,顺着相黎的脸颊流下来,她保持着望向窗外的姿势,才抬起衣袖拭了拭眼泪,转回身面向陈隽微笑着道:“算了,儿孙自有子孙福,只要孩子自己觉得高兴,不论他怎么选择,做母亲的,也只能成全他。虽然,我其实并没有做母亲的资格。被他唤过几天‘娘亲’,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说着,相黎抽了抽鼻子。

“你”陈隽顿了顿,终是拿出壮士断腕般的勇气道:“你恨我吗?”

相黎怔了一下,倾身把手探向陈隽的额头,又坐回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般地道:“不发烧呀,难不成撞邪了?”

陈隽气急地看着相黎,没好气地道:“你才撞邪了。不过是见你刚才神伤,探问你一下,不知好歹的女人。”

相黎失笑道:“这才是陈大人呀,刚才那样小心翼翼的样子,真把我吓坏了。”

这个问题,被相黎这样一搅,陈隽这样一恼,没了下文。

恨吗?

恨,是需要很坚定的信念和很坚强的承受力以及一颗有自虐倾向的心的;同时,要让视听对所有美好的一切关闭,执着于心中的仇恨、怨忿。

由恨,生出的除了报复便是自毁,如果自己足够强大,不会沦落到去恨人的地步;如果自己不够强大,通过恨变强,内心被黑暗填满,报复之后呢?

不过是空虚。

恨、报复,从来不能让失去的美好重聚起来,却只会徒增自己的业障。

相黎可以为了爱,为了自由而竭尽全力;但是,在她,从仇恨中生不出力量,仇恨只会让她想起自己曾经的弱小无能,会让她变得自厌自艾,让她失去活下去的信念。

相黎不会恨。

可是,这“不恨”两个字,不是用嘴巴说的,而是用行动来做的。天天把“不恨”挂在嘴上的人,反而是放不下仇恨的人。

以前,相黎对姜漓,就是因为放不下恨,才没有真正用心去看他,一直回避着他,以致,最后,他们之间,以那样突兀地让她错愕不及的方式结束。在她的心中,留下一个无论如何都填补不了的遗憾的空洞,怅惘、不甘、郁结,偏偏,发泄不得。这个空洞,因为发泄不得,并没有随着时间,随着那段经历本身变得模糊而变浅,反而,变得越来越深,成了她心中的殇。

那样的殇,在相黎而言,有一个,就足够了。

她不会回避那个殇;同时,她也不会因为要转嫁那个殇,而给自己的人生增加新的殇。

一日三餐只需一餐是药膳,这一餐,偏还是晚餐。这一天晚上,相黎吃得极其的怅惘和郁闷。连带着,看着面前摆着精致菜肴的陈隽,相黎目光中都露出了杀气。

能在这样强烈的杀气下泰然自若进食的,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陈隽这样被充满了杀气的目光浸淫了三年的人才能做到。不得不说,陈大人有一个强大的自我防和一个比他的强大的自我更坚强的胃。

晚餐过后,陈隽进书房,相黎没有如往常一样跟他一起去,而是负气回了卧室。

沐浴过后,躺在床上,因为时辰尚早,相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得重又披了衣服起身。

打开窗户,一股初冬夜晚带着寒冷与湿意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抱紧双臂打了个寒颤。

搬了张椅子坐在窗边,把胳膊放在窗沿上,下巴放在手背上,相黎盯着窗外不远处那颗掉光了树叶的梧桐树发呆。十月下旬,月亮还没有升起来,深蓝如墨的天空上,挂着几颗疏落的星辰。

发呆,是相黎这几年常做的事。优渥的生活,尊崇的地位,有可以走动的亲戚,有可以聚在一起的圈子,有一个虽然自私和孩子气的固执、但真心关心她的丈夫,活在阳光下;不用从狗洞进出,不会为了生计受伤受辱,不用为了采一株药草系着绳子挂在峭崖,不用为了研制一种新的药物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一个人所追求和所想望的一切,甚至一个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一切,相黎都得到了。

该满足了吧?

相黎一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可是,拥有了这么多,她还是觉得不满足,一个人的时候,她常常会有难过得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小梅有了两个孩子,又有了李素华这样一个好主母,已不像早年那样念着相黎。相黎的衣服,现在全是由宫中的制衣监做的,那样华贵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更像华丽的囚笼和枷锁;

刘大夫已经娶妻,又有了蓟楚这样一个有天赋且比相黎更努力的传人,不管生活上,还是医馆漓,都没有了相黎的位置;

姜澈的书院,已经得到了扩建。书院扩建的银钱,除了他多年的积蓄,皇帝拨的一部分款项,更多,是籍维拿出来的(虽然籍维没有参与经营,籍玄和籍涅,依然给了籍维籍家三分之一的财富)。书院里,有将车从各地招来的能工巧匠开设的工科,也开了科技进步史和思想史。因为教师要发薪水,那些学生,也不得不交昂贵的学费,学生,已不是当初的那十几个,而是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近千名学子。书院学制,分为初级、中级、高级,初级四年、中级两年、高级三年。原则上,从初级升上中级学生就要确定好专业方向,觉得有余力的学生,也可以监修其他专业的课。三年里,相黎去过书院几次,可是,再也没有机会执起教鞭;

时日久了,皇帝虽是经常招相黎进宫。不过,也没有了初时的那种亲昵和纵容。可能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状况,皇帝的性情,也渐渐变得霸道和专制起来。相黎的手中,依然握着皇帝给她的那块金牌,并不是她不想还,只是,每次她提到那个话题,皇帝都会故意岔开;

姜漓那里,并不是有机会经常见面。只是,常常,相黎随口提到了些什么,李子隔天,最多隔三天就会把东西送到她面前。那样的关心&温柔,还有什么意义?只是让相黎心中的叹息,更添一些,让她想要忘却的那些光阴,总也斩不断罢了;

前年欧阳夫人去世,右丞相欧阳苏和悲痛欲绝,无心政事,告老还乡。陈隽,坐上了右丞相的位置。右丞相兼管户、兵、刑、工四部。刚刚上任这一年多里,陈隽因为年资过浅,没少被下面那些尚书为难。工作,自是比以前在户部时多了许多,经常,晚上要在书房忙到很晚。但是,陈隽每天肯定会回家陪相黎吃晚餐,沐休日有时不得不去加班,但是,只要不加班的时候,都整天陪在相黎身边。偶尔,陈隽兴致来了,还会弹个琴、画个画。只是,多半是对牛弹琴、孤芳自赏。

陈隽那样一个自我的人,相黎又不是什么知情识趣的性子,两人之间,吵架自是不断。三年下来,两人之间,也没有培养出琴瑟相和、相濡以沫的默契,也没有生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佳华,更加没有谱出如胶似漆、缠绵悱恻的痴恋。

可是,这三年,跟陈隽在一起的时候,相黎无疑是自在放松的,就连吵架的时候,也是畅快多过气愤。

可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个人,从来没有片刻离开过他们的意识。

而且

相黎想到皇帝的身体,忍不住皱了皱眉。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宁,她,还能享受多久?安逸久了,风雨来临的时候,她,有没有迎接的勇气?相盈语言的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会不会一语成谶?

相黎猛地摇了摇头,太闲了,就爱胡思乱想,她该找些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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