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初中最后时光 中

后来我也曾独自一人去那个饭店，好几次都没碰到过她。直到有一次碰到邻居一个熟人，她告诉我我姐没在这里工作了。我找她要联系方式，可是她也没有。我失落了好一会，好不容易遇到，却只是几年匆匆见一面。回到学校，我照样没心没肺的生活，照常下课就踢球，甚至有男同学说打篮球可以增加身高我也开始学着打篮球。因为篮球比足球热门得多，经常老师也会打。所以场地肯定没有我们这些菜鸟份，我们选择了去学校对面的一个公园玩。路上都要经过一条河跟一大片田野。有一次看着满地绿油油的叶子上面那黄澄澄的油菜花，我开了个玩笑，弄一束回去给阿芬好了。自己想想挺浪漫的。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虫子他们真摘了一大束回学校。然后在班级里开始包装。甚至有女生加入帮忙，真给我整出一束像模像样的花来。然后让我去送的时候说真的，我秒怂。最后一大帮人看我死活不动，几个人直接把我连人带椅子抬去了阿芬班级门口。可想而知，突然来了一大波人，而我还是给人连人带椅抬上来的。不仅她们班，隔壁班的也很多人围观。其他同学起哄说我来求婚的，外面一大群人跟着起哄整齐的喊着：求婚，求婚，求婚。最后我硬着头皮拿着那油菜花进去递给了她，话都不敢说。她涨红了脸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愤怒。最后整束花砸我脸上，我亲眼看着她眼角留下泪水，自己落荒而逃。这件事当时轰动全校，话传来传去就变味。甚至多年以后有同校校友遇到还调侃我：据说我当初拿着花菜像校花求婚？好端端的油菜花硬被人说成了花菜。也是因为这件事，我每当想起她流泪的眼睛就特别难受。我心想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内心很深的负罪感。那时候几乎每周一次考试，每次老师都找我谈话：你一中考不上了。你一级达标中学考不上了。你二级达标考不上了。你普通高中都考不上了。你连毕业证书都拿不了了。老师一次比一次愤怒，最后估计也是对我绝望也不找我了。后来那年非典，搞的人心惶惶。我们一度以为是不是都要放弃中考了。直到快五一才确定中考如期举行。学校特意准备一个五四动员晚会。主要先讲一下接下来要面临的中考，然后让同学表演节目好好玩一下，再开始全力以赴学习。每个班级准备三个节目。我们班准备的是小品。然后其他一直都没人准备。最后无奈我被同学硬拉着去唱首歌也算是节目了。那几天一直在忙碌准备着表演。好在初二时候黑妹经常抓着我让我学她抄学的那些歌，自己也算不那么老土。初三小小燕子她们也有抄歌的习惯，我也又学了好多首。跟人聊天起流行音乐自己也不会那么无知。那会最出名的算是任贤齐的天涯，也因为任贤齐，我几乎听遍了他所有的歌。所以当同学都只会天涯的时候，其实我自己学会好几首。我偶尔也会去音像店，买那种盗版的里面一人一首成名曲的来听。所以当决定我唱歌的时候，很多同学都推荐我唱任贤齐的，或最近突然很爆红的阿杜的离别。而我选了一个学校里很少人听说，几乎没人知道的小刚的黄昏。那也是那几天我逛音像店听到立马买下来学了好几天总算学会。我打算要唱就唱个惊喜。而不是大家个个都会的那种歌。表演那天，我特意打扮了一下头发。穿着一身边角都是自己亲手弄成线条的牛仔套装。跟着旋律唱起来黄昏：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底下所有同学静悄悄的听着。那时候的我们可能都不知道歌词表达的意思，但是都觉得音调不错好听。我唱完了下面一大片掌声。然后到我们班小品，我也在台下默默的看着跟着笑着。倒是老师过来说还有一个节目，那同学怯场不敢上了。非要我去补救。我也一下子没了准备，不想上去，老师让我准备准备，他跟学校沟通一下那个节目安排最后。我也非常无奈。然后自己拿着那唱片认真听着每一首歌，都没找到合适的一首。后来毫无准备的被老师逼着上场。底下一大波大声的喊我的名字。我看了看他们，我眼神还是放到了阿芬身上。她看着我盯着她也颤抖了一下立马恢复正常。主持老师因为看我没提前给他们准备伴唱的唱片带。就开口问我接下来表演的是什么。我拿着话筒看了看阿芬，想起那么多过往。眼睛有点红，对着台下的学生说，最后在这即将离开的校园即将离开的舞台。我准备了任贤齐的一首歌想唱给一个同学听。老师听了都瞪着我，班主任有点不满，但是没太过表现。估计他没料到我敢那么大胆在那么多人面前表白。看我也只是说这含含糊糊的，就没打断我。倒是同学一听任贤齐，又听是唱给一个同学听。那个同学所有人自然知道是阿芬，倒是一大堆人起哄着天涯让我特别无语。当然也有好多同学叫着：爱的路上只有我和你。其实我有想过唱爱的路上只有我和你，但是我跟阿芬闹到这样，我感觉还有一首歌更适合。老师示意同学安静，我慢慢开口：最后一班地下铁....我没理会所有人惊愕的表情，沉浸在我自己歌声里继续清唱下去。“流着泪的你的脸，在我脑中不断的盘旋。许多话没向你说，但我已没勇气回头..流着泪的你的脸，倒影整个城市的灯火。其中孤独的一盏是我，偏偏梦碎的声音也是我”唱到最后我红了眼，泪都快掉下来。我知道就如我唱的那样，我的梦碎了。虫子看我唱完赶紧带头鼓掌。其他人都跟着鼓掌，很多人都看着阿芬，我也看着她，她还是低着头红着脸，手也轻轻拍着。等我下去的时候，小小过来抱了我一下，然后直接用力推开我骂我没出息。我也给她搞的一下子恢复情绪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