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冰拿着书呆呆的半天没翻页,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陈若清捅捅她,她回过头来看着陈若清,神情还是呆呆的。
“你怎么了?发呆半天了。”
“没什么,我累了。若若,晚自习我不想上了,先回去了。”
“好,我也不想上了,一起走吧。”
走出校门,凌冰冰舒了口气,对陈若清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坐到教室里,就觉得好烦,书也看不进去,老胡还在边上晃来晃去,我可去他妈的吧。”
陈若清抿嘴笑到:“我算看出来了,老胡盯上你了。今天他找你谈话谈了什么?”
凌冰冰四处看看,看到了奶茶店的招牌。
“回家也没意思,喝杯奶茶去,今天该我请了。”
陈若清喝了一口奶茶,摇摇头:“好甜,太甜了,被你害死了,我要发胖了。说吧,老胡说什么了,我看你神不守舍的。”
凌冰冰嗤笑:“还能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胡,假惺惺的,就想占点便宜,我才不惯他的毛病。我跟他说,刘少淮老是骚扰我,学校管不管?老胡支支吾吾的,让我找他班主任反映。我说不用麻烦了,李煜已经把刘少淮打了一顿,就不劳胡老师关心了。切!真是有毛病。”
“哈哈,你真这么说的?那你还愁眉苦脸的?”
凌冰冰叹口气:“就是觉得看书也看不进去,就要中考了,心里没底。”
陈若清也叹了口气:“我也这么觉得,还是和李煜一起复习感觉好。你要是一走神,李煜就瞪眼睛骂人,哈哈,好搞笑。”
“咯咯咯,对,他样子好好笑,咯咯咯!”凌冰冰乐不可支的附和。
“两位美女,晚上好,我能有幸坐下来吗?我买个小单,和两位美女聊一聊,不会不给面子吧?”
一个男人说着话,也不等两人同意,直接坐下来,笑吟吟的看着两人。
这人二十岁多岁,面色青白,相貌颇为英俊,凌冰冰和陈若清对视一眼,都不认识他。
男人笑嘻嘻的说:“我是段自生,朋友都叫我小段,做点小买卖,最喜欢交朋友了。怎么,两位小妹妹不自我介绍一下?”
陈若清胆子大一点,说:“对不起段老板,我们不认识你,买单就不麻烦你了,我们现在就走,再见。”
段自生还是笑着说:“这样就不好了,太不给面子了。坐下,不认识我不要紧,你叫陈若清,你叫凌冰冰,我是你们的小段哥,你看,这不就认识了。”
陈若清走到店门口,两个留寸头的男青年堵住了门,从两个人肩头看过去,两三米外,刘少淮和另一个人站在黑暗里。
“你是凌冰冰吧,长得蛮乖的,我的小兄弟刘少淮迷你迷得颠三倒四的,最后还被狠狠打了一顿。啧啧,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手段,厉害!小刘求到我这里来,不给个交待不合适吧?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段自生从金属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顿了顿,叼在嘴上,马上有人帮他打着火。他深吸一口,鼻孔里喷出的烟弥漫上凌冰冰的脸。
凌冰冰握住陈若清的手,定了定神,勉强笑了笑,说:“我只想好好读书,刘少淮和我只是普通同学,他迷不迷的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要给你什么交待。对不起,请让一让,我想回家了。”
段自生叼着烟连连摇头;“卧槽,真是什么什么百媚生,劳资都要被你笑软了。这样吧,小刘你反正也看不上,你跟着我好了,起码比小刘有男人味得多,就这么说定了。对了,不许勾搭别男人了,我会找人盯着你的。”
凌冰冰脸色苍白,用力摇头。
“我不认识你,我是学生,我们学校不会让你骚扰学生的。”
陈若清握住凌冰冰的手捏了一下,说:“对,我们可以报警!”
段自生哈哈大笑,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容易止住咳嗽,抹了抹眼角咳出来的泪花。
“我靠,报警,我真的好怕。你告我什么?非法拘禁?强碱轮碱?我踏马不过是和两个小姑娘聊聊天而已。聊天犯法吗?一点问题都没。不过,警察不会随叫随到,二十四小时跟着你们吧,你以为警察局是你家开的?然后,小段哥会和你们聊点真正犯法的事情。”
凌冰冰咬着牙,直直地瞪着段自生:“我要回家,你有什么厉害招式就使出来,我不怕你!”
说完挽着陈若清的手,向门口走去。堵门的看段自生摇摇头,让开了店门。
走出店门,刘少淮苍白着脸站在路旁,陈若清狠狠的啐了一口。
“真恶心!你也算个男人?呸!我看不起你!”
背后传来段自生懒洋洋的声音:“记住了,今天让你走,不是劳资不敢用强,是劳资给你面子。劳资不是小刘这种窝囊废,现在告诉你,凌冰冰你的老公,就是劳资我了。明天自己来找劳资,记住了。拜拜啦美女!”
凌冰冰手有点抖,试了几次才打开单车锁,陈若清担心的看着她。
“怎么办啊,冰冰。姓段的不是好东西,他可不像刘少淮好打发,我听说……”
“别说了,若若,我死也不会做他女朋友的。”
“可是,那要怎么办?跟老师报告?”
凌冰冰凄然一笑,摇摇头:“报告什么?姓段的说了,报警他都不怕。报告了也没用,还嫌说我的闲话不够难听吗?”
李煜那天就说,下次再遇到麻烦,只能靠自己解决了。是不是当初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李煜,你真的不愿意再帮我了吗?
陈若清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发狠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乖乖被姓段的欺负?玛德,今天不来学校上晚自习就好了,也碰不上姓段的王八蛋。本来好好的在李煜家复习,他干什么要去省城测试,不去不行吗?都怪李煜!对了,冰冰,你怎么不告诉李煜,他不是很能打吗?”
凌冰冰喃喃的说:“告诉他?他一个中学生,怎么能斗得过这些混社会的大人?只会害了他。”
陈若清一拍车把,大声说:“我不管,他是男人,你喜欢他,他就该保护你。走,去他家看看。没回来,我再打他电话。玛德,我看着你的样子难受。”
凌冰冰觉得脑子糊里糊涂的,一会儿想,要告诉李煜,被人欺负了,让人帮自己出头,他不是说有麻烦都接了吗?一会儿想,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麻烦精,没完没了的惹麻烦,会不会嫌自己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