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萧慕莞便不管不顾拉着睡梦中的殷归鸿醒来,殷归鸿还陷在梦中,“女侠,这么一大早,我们是要去做什么。”
萧慕莞理所当然,“赶路啊,就你拖累我这进度,再拖下去,一个月也到不了。”
殷归鸿听罢,“我总得换身衣服吧。”揉了揉眉心。
萧慕莞不置可否,“那行,你动作快点,别像个姑娘家家。”
殷归鸿反而笑了起来,“知道了。”低低应了一声。
守在房门外的萧慕莞没什么耐心,来回走了几步,忍不住念叨,“这姓殷的,不就换身衣服,难不成还得涂抹胭脂,要是有人追杀他,他都不定死多少回了。”
想着,萧慕莞没耐心的敲了敲,“有人吗,没死就答应一声啊。”
殷归鸿推开房门,萧慕莞刚伸出想再敲门的手又收了回来。睨他两眼,“我还当你死了呢。”
殷归鸿不慌不忙捋了捋头发,“怎么样?”笑嘻嘻的对着萧慕莞转了两个圈。
俊美无双,意气风发。萧慕莞虽看着养眼,嘴上却说,“不过是衣物,凑合吧。”
殷归鸿挑眉,“女侠,你可不要对小生有非分之想啊。”
萧慕莞用剑戳了戳他,“少痴心妄想,我不兴你这样的。”
殷归鸿还想问下去,萧慕莞却不耐烦的拉着他的衣袖走了。
“一个男人,成天就知道打扮算怎么回事。”
“诶,你可是和我去混江湖的,穿成这样,是要祸害谁去。”
殷归鸿听着萧慕莞一句又一句像是抱怨责怪的话,心情却无与伦比的愉快。
“女侠,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殷归鸿低着头,看着眼前人飘扬的秀发,含着笑意,萧慕莞冷笑,“小王爷未免也太过自作多情。”
殷归鸿也不恼,竟还应和着她,“那就当我自作多情吧。”
一路上两人再没说过话。
走在去往西北的路,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叫做灵云城的地方。
距离西北大概还要再过几天。灵云城虽然距离西北较近,但始终靠近京城,景色优美,人杰地灵。是个风水宝地。
街上人流涌动,两个人谁也没理谁,一路沉默的走着。
走到一个巷子,忽听见打闹声,场景竟是恶霸强抢民女。殷归鸿按捺不住想上前帮忙救人,于是一直看着萧慕莞。
萧慕莞自然也注意到了,神色淡然,不用他说,她也会救人。于是萧慕莞带着笑走进那些人,“小兄弟,不如把她留给我。”
那领头的见了她,刚想啐一口,却见是个美人儿,换上一副恶心的嘴脸,“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如此水灵,不如跟了爷,你让爷我快活了,小爷带你吃香喝辣。”
萧慕莞轻轻一笑,不恼,不动声色的将那女子挡在身后,看了眼殷归鸿。
殷归鸿懂了她的眼色,把那女子带往身后,“姑娘,这位女侠会帮你的,你不要害怕。”
林梦点了点头,脸上还带着泪痕,梨花带雨,是个俏佳人。模样邻家可人,让人心生怜爱。
萧慕莞对付几个恶霸不在话下,三两下就把他们打趴下。那领头人愤忿,啐了一口。“臭娘们,你知道我们门主是谁吗,惹了他,你就别想在灵云城好过。”
“哦?”萧慕莞颇为不屑,淡淡开口,“那就让他,滚过来见我。”
见她说话如此,几个人面面相觑,“你给我们等着!”临走,还不忘再耍耍嘴皮。
萧慕莞转身看见殷归鸿和那小美人坐一起,殷归鸿搀扶着她,萧慕莞不由挑了挑眉。
那女子起身,带着泪,“感谢女侠救命之恩。”萧慕莞淡淡点头,“我虽救得你一次,但你也要珍重。”
林梦抹去泪水,咬着唇,“小女子叫林梦,不过你今天打了他们,只怕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萧慕莞起了兴致,饶有兴致,问了句,“他们是谁?”
林梦带着惊恐,却冷静的向他们说明,“他们是灵玉派的人,灵玉派的领头人是一个行事狠辣的人。”
“在找我吗?”
一个突兀又邪魅的声音响起,三人纷纷向声源看去。
只见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嘴边挂着桀骜的笑意,慵懒的抬眸,眉目流转,竟生了魅意。
一席墨色的衣衫,本该是温文尔雅的公子模样,但见方才离开的几个恶霸紧随其后。
对他的身份大家也心里有数,但他们看起来实在格格不入。
也不知是哪家的世家子弟,纨绔不驯,竟和一堆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沈执浑不在意,只轻轻瞥他们三个几眼。
“外地人?”他语调轻扬,问道。却不是等他们回答。
“你们知道,我是谁?”
萧慕莞笑着,“你是谁。”
沈执且笑,“我叫沈执。”
还不等他们说什么,林梦说道,“他是沈明将军的小儿子。”
萧慕莞心里有了数,只听殷归鸿补充,“原来是沈执小公子,传闻是一个小魔王,不愿被束缚,离家开创了这个灵云派。”
“知道的还不少。”沈执冷冷的回了一句。
殷归鸿作了个礼,“我们只是恰巧路过,见林姑娘被欺负,并不想唐突小公子。”
沈执越听越别扭,摆了摆手,“这件事,只有一个办法。要么,那个林姑娘和我们走,要么,都和我们走。”
萧慕莞不在意的看了看其他人的神情,“我说,小公子,不然我们比试比试,我要赢了呢,他们和我走。输了呢,我和你走。”
沈执听她这么说,不由冷笑。“这位美人,你也太高看你自己。我好歹也是将军之子,你一介女流,口气如此狂妄。”
萧慕莞也不恼,“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说着,从剑鞘处拔出了剑,沈执无意与她动手。“不如这样,你直接和我走。”
剑靠近他的时候,沈执只避,直到萧慕莞的招式越来越犀利,“停停停!!”
他一个将军的小儿子,怎么可能光天化日和一个女子动起手来,回头那他爹指不定说他多久。
他可不想再听那些枯燥乏味的责骂话了,“我说,这位姑娘,我们不能好好说吗,非动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