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隐约雷鸣,大风起,似有雨来。
游戏挂了一天又一天,战力低下。
窗外阴霾,树枝风中摇曳,似疯魔一般。去厨房做好晚餐,等穆吃饭。
我跟他提起昨晚的做的梦,他没吱声。继续看他的小说。
接下来的生活应该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安定,毫无波澜。
而我,再次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穆睡了,在火车上。路过小车站,月台上卖着煮玉米,茶叶蛋的小吃车吸引着我的胃。
穆的母亲要求我吃掉最后一碗面,我一边吃着,一边担心科考之事。
我从秦国到江南再到鲁国,学堂不收我了,该如何才能再上学呢。
可是我明明早已毕业了。
穆去了洗手间。隔壁的中年女人跟我在洗衣机前聊关于洗衣液的事,过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去问穆一点事,却发现女人站在卫生间的推门那,给穆递纸。
我很生气,我觉得他们俩有问题,穆跟我解释,越解释,我越生气。愤怒的我伸手挠了穆。
我回自己家了。却莫名是高层酒店的场景,我坐在按摩椅上足浴,望着楼下打着沙滩排球的孩子。看到了我的同学。
我得离开这了。
去我在帝京郊区租的地下公寓。这个公寓,只剩一个衣柜里的床位了。我安置好自己物件后舍友惊慌地走了。也许是我吓到她了。
也好,她留下了大床,总比衣柜的床舒服。
这一切都会不复存在。因为这些都是假的。
我做了会儿减脂训练,再化好丑陋不堪的妆,再去做晚餐。
一切都好了。天空蔚蓝,七彩似凤的云匆匆飘过,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留影。
风,还在呼啸。
夜,不曾来过。
雀,骨瘦如柴。
北城止步于此。鬼城止步于此。
风味小吃厅,百叶酱汁淋。
风未消,未迟,未停,
百叶降,枝凌,凋零。
很久,没去过外面了。
墙上挂着淡蓝香囊,是我亲手缝制的。淡淡薰衣香气催我入眠。
敲击某种乐器的声音,配合钟响,让人很想吟诗作对。果然城楼墙上,是有前人留下的痕迹。
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
出自子瞻《凌虚台记》。却非子瞻手迹。追究这个没有意义。但高台不等人,钟声连鸣十二响,子时了。不是个好寓意,毕竟零敲碎打。
高台倒了。风起云涌,阴霾天空下,一条大鱼经过绿水青山间。
塘边浣衣的村妇放下手中纱布,直起身子,愣愣地看着大鱼飞往远处。
高楼林立的都市上空突然出现一条大鱼,众人仰望却无人逃跑。高楼没有被冲撞到,一幢六层联排小楼,却突然起火。老板是远近知名的恶人,开有一家饭馆,无菜单无定价。只有旅游客乐意来这吃,渐渐出名,成了网红餐馆,都是奔着无菜单无定价的噱头来打卡的。每每问起老板有没有推荐的菜,老板说,餐馆只有一道菜,便是酸菜鱼。两百一碗,爱买不买。鱼肉倒是新鲜,但是再鲜美的酸菜鱼,也不值这价钱。
老板有一亲戚,眼红老板的收益,透露过,老板这些年做菜用的鱼肉,都是一条鱼身上来的。
难怪大鱼寻仇了。
鱼啸一声,愈来愈高,愈来愈远。而那六层小楼,片瓦不剩,没了踪迹,似乎未在这世上存在过。
再问起这老板亲戚,他只是摇摇头,说“我们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餐馆。”原本小楼的位置,忽的有了片塘,塘中各色鱼。路人都说,这开发商好手笔,舍得挖真塘真湖,这小区买的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