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笑石俯视着京城,天边云霞停留此刻。
红墙外的紫禁城,响起南方梁祝小调。
大小琴音彼此附和,一起一伏,像极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彼此问候。
城郊的青白蛇,带着许仙,观赏圆明园的莲儿,像是在尝帝京的莲子,不知与杭城的,有何相异之处。
夕阳映着紫禁城内外大大小小的池塘,映着永定河,映着北海。
日头尚未全然落下,不见乌云,却下起了小雨。
路上行人匆匆进了茶楼,望着这别致景象。
机场的航班,未因此延误,准时准点地起飞了。从机舱向窗外眺望,云彩贴着云彩,大团大团的火烧云,煞是好看。
未至深夜,月已爬上山头,与红日一同辉映着京城的天空。
一只小猴拎着金箍棒,穿着虎纹短裙,窜到飞机边的云彩上,手枕着猴头,肆意躺下。
从怀中取了个京郊果园偷来的毛桃,擦了擦便啃了起来。
这一切,是不是很荒谬呢?
但,这一切,是真的。同样真实的还有刚出门就被风吹乱的,刚刚排了好久队才做好的最新潮的发型。好吧,它花了我不少钱。
误入老楼,似乎曾经是用作某个学校的宿舍。
黄色墙皮完好如初,楼梯台阶上,一级一级记录着属于这个学校的优秀学生。
杨梓深,于1975年任班长。
郑清文,于1975年在文刊发表文章
。。。
像这样的一直连了一段,正要继续下行。穆夜拉住了我。
楼梯从这断开了,虽然只是二楼,但摔下去,也得剐蹭皮吧。
我们返回来时的路,却还是这样的楼梯。不过好歹比这边这支矮一点,我们还是跳下去了。
因为不是很高,所以也并不费力。
与来时不同,也可能是我们走错了路。此时我们要想出去,必须经过一层的宿舍了。
有好些床位,是传统的上下铺。有的床位上挂了好些铃铛,有的床位,似大门一样贴着对联。还有的点着蜡烛。
有一个男子拿着水桶出去,就好像看不见我们。
越往外走,风越大。门口还有一着道袍的道士,手里拿着铃铛念念有词。
出了门似乎便是正常的道路了。只是似有什么重大节日一般,街道两旁摆着蜡烛组成的庞然大物,还有许多金银香火。
穆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絮絮叨叨地说原以为只是要用屋内那点铃铛吸纳煞气,谁曾想外面这么大阵仗,
他拉着我匆匆地,往北边走。
路过街口,原本繁华的十字路口,此时北风萧瑟。
大荧幕上是一个实验室,播放着人类毁灭计划试验,倡导此计划的两人,让一个显得有些不太正常的开朗医生画下自己的自画像。
医生画的很滑稽,但又觉得给自己画的很帅。他很开心地告诉那两个身穿褂子的人类毁灭计划的提议人,自己画得有点太帅了。
他举着自己的画像给那两人看。
穿过画像的剑尖,淌着新鲜的血液,滴落在医生的白色工作服上。
天黑了,墨蓝天空掺杂着诡异的紫色,与林立的高楼组成科幻片中的场景。这导演似乎也并不是很会搭配颜色。
一小块田旁边是撤所,农村那种。穆夜跟我躲在天龙与田垄之间,穆夜在我旁边的一个田垄与田垄间的凹地。我们把自己埋进泥里,只留一点点呼吸的地方。松软的土地还算舒服。
外面似乎有一个少女的声音,文雅甜腻。
低沉的声音在与她商量如何供奉女皇。
女皇似乎是个很胖的人,所以她容不下少女,即便少女是皇亲国戚,也免不了查封家底。
来的军官关兽都是不好惹的人。我跟穆夜大气不敢出。
少女家中的仆人呜呜泱泱的试图为自己争取活路。家中门兽见到关兽便知道即便是反抗也毫无胜算。
我透过土间缝隙看到少女手中拿着很好看的绫罗小扇,而士官手中执着玄铁大扇,唯有与少女对话的那位士官手中玄铁扇有些装饰。
家仆则是帽子上吊着小扇子。我趁着少女哭,而其余人都在屋里的时候支起身子,掏出来我最喜欢的两把大扇。
抖抖身上的土屑,扇着大扇便往他们之中走去,看到我,他们好像都很惊讶。士官甚至要向我行礼。
我腰间插着的是一把故宫织金团扇,手中拿着带细长蓝金坠的大折扇,扇面上是现代工艺的千里江山图。
士官招呼他的手下赶紧走。我松了口气,却听到田垄间传来的穆夜的呼噜声。
士官回过头将穆夜从泥里扒出来,架着穆夜让小兵将他扭送回衙门,斩首示众。以试图偷袭王族之名格杀勿论。
我上前保下穆夜,士官谄媚地笑了,“大人,今日我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让你要回这个犯人的,来日我若有事相求,大人切莫忘了!”
他们走后,我们转头安慰哭着的女孩,享受了他们家招待的一顿美餐后,去往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