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被窃取一样,在眼底下疯狂演算着人们的生活历史。部分人脱离时间的乱流,又会有新的人群进入,周而复始。
大约是校园里午饭的时候,盯着眼前的复古款卡西欧在不停的转动着错误的时间,为了这表时间的事情,我早已纠结过很多次。
“喂?帆,你也有一款卡西欧是嘛?”由于那时分班的缘故,我和乌鸦早分道扬镳,兴许某天还能遇见。
“对,怎么了?是时间不对嘛?”他就像条寄生虫一样猜测着我的想法。
“不确定怎么调…一直在烦恼。”
“是嘛,我倒不在乎,知道大致时间就好了,不用管它的。”像是很随意的开口,也许就是。
“总之…我还是想知道的好。”
“交给我吧,明天来给你。”
不知为何,从阿道夫弥漫开来时,我,不,以前的那个我就死在了地底下,成为花草的养分,春分时期,开出来的花貌似也没有前年的好。不可否认,欣子开导他人的能力真的很厉害。至少在我看来,自己都无法救赎的,何况去顾及他人。
“近日不一样哦。”乌鸦嘶哑的声音传入耳边,食堂偶然相遇。
“是的…也许要感谢……吧。”我没有明确说明什么,自己也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走在楼梯上。
“是嘛,你开心就好了。”不告而别之后,既如往常我独自去洗漱间清理口腔。
午后阳光还是很耀眼,全学校的人貌似都会不约而同去眯着眼,互相看着对方。校园里的猫懒散的伸着懒腰,看着过往的教师和学生:喂,看着点老子,你小子差点踩到我。随及竖起尾巴表示警告。
“回家了,你呢?”对着欣子的邮箱发出了一条短信。
…………
“是的呢,我也是。”约莫一刻钟过去回复了我。
“啊…今天又是很累的一天。”
“嗯,一如往常。”好像我们双方都在揉着眼睛。
“对了,洋,我介绍两个朋友给你认识吧。若是方便的话,也许我们四个也可以玩得很好。”我猜想多半也是两个女生。
“也是可以…”在犹豫半天后作出答复。
过了几分钟后,有了两份不同的电子邮件向我发来。
第一封“你好啊,可以叫我怡。”
第二“雷丁语,也可以叫语。怎么顺口怎么来。”
“我统一回复,没问题。”也是很纠结于其中的奥秘,就想是寻找着藏宝图一样。充满着未知,一路刺激下来。大致猜测估计也是我一个校园里的。也许吧,确定不了。也是后来等欣子下课的时候看见了他们两个。
怡酱相对矮一点,左耳有一个耳洞,未完全凝结,应该是经常带着的,身高若是要一定具体,大致和欣子差不多。而语酱,比较高,都高过其余两人半个头左右吧,已大致记不清了。但是可以清楚的记得语酱带着一副黑色眼镜。上来感觉还是挺亲密的感觉,至少对于第一次见面来说。
“很高兴和你们见面。”出于礼貌说着见面礼。
“一样,你很高哦,而且比照片里要好看多呢。”怡酱像羞涩了一样回应着,“走吧,我们一起出校门。”
“嗯。”随之和欣子,语酱,怡酱一同在校门口告别。
路上风景照样形同虚设一样,地铁工人还在努力焊着铁路,电缆,支架。电焊的火花飘落,散落开在半空中。若像什么,嗯,大致像红色的雪花,不确定是因为本身红色还是因为夕阳而染红。
“到家了,路途还是很无聊…”防止冷群,理当我先发言吧?
“是的呢,一如既往,风景看了嘛?今天的夕阳很美。”怡酱貌似一直在看着窗外…
“是嘛,回家的路程略短,没能看,一定很好看。”语酱家离学校近,应该不出十分钟。
………
貌似欣子离学校挺远,每次都是她爸接送,他爸开的是一辆黑色的丰田,具体车牌不清楚。偶尔下车会回头说一声“晚上见”,仔细想想貌似我没说过多少次这种话给自己的父母听。
蓦然发现,是的,我与以前的生活不一样了。变得……至少不会是一个人的晚上,一个人的周末。晚上锻炼的时候和她们打个电话一起聊聊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是很开心的。这样看来,每日三餐也不会变得不会那么无聊,目前是这样。
“早啊。”次日早晨在校门口遇见欣子。
“是的呢,今天气色不错嘛。”
“嗯…是这样啊!哈哈,要是天天可以就好了。”
“你有什么兴趣啊?”我们一边上着楼梯一边聊着天。
“我啊…寻死哈哈哈算不算呢?”
“大早上说些没用的话,告诉我是在开玩笑。”
“嗯…是的啦。”实则不是,挺喜欢的,只是为了让她不胡思乱想。
“我就知道,你可不能死哦。”说罢摆出了荡漾对笑容。
“知道了啦,你到教室了,晚上见哦。”
“好。”
回到教室,又变回了原来的稻草人,乌鸦肆意妄为的站在我的肩膀上,啄食着身上的稻草。课堂上不是听不进去,听都有在听。区别是在于精神上,昏昏沉沉的脑袋抗在娇弱的肩膀上。
若是在学校里,午饭时候,欣子每天都会拿点小零食或者巧克力之类的。记得最蠢的一次,我将巧克力放在口袋里,右口袋,由于冬天出太阳,我又穿着毛衣,巧克力回教室后融化了。我便把它拿来拌饭吃,偏甜口,也有点咸咸的。
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虽说七张榻榻米挺大了,但在我的世界里,这个时候的我好像在哪都显得很巨大,容不下我的四肢。此时内心深处火山口裂出缺口,火山迸溅出熔岩。心跳极速加快,不清楚原因,反复翻折。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自己心动了。真实烂俗笑话,讨厌人类的我动了心,呵。可是火山已遏制不住,要知道,现在荷尔蒙是占据着我的大脑,我的理智,我的一切。总而言之现在的我完全不像以前,彻头彻尾不一样,而且是我很讨厌的样子。
“在吗,欣子。”次日早晨,由于是周六的缘故,固然不上课。
“是的,我在,早啊。”
“是的,早啊,对了欣子,有些事情想说。”
“嗯?今天很奇怪哦,什么事啊?”是不是她看穿了一切。
“就是……很奇怪,但是真的…就……想把我们的关系升华一下吗?就…”
“嗯?怎么升华?”其实后事知道她猜出来了。
“就是…我……怎么说呢,我喜欢你…”白痴!真的是很难受的感觉,讲不出来。
“哦?哦?哦?是嘛,我以为像你这么高冷的男生,不会轻易动心的呢?”欣子貌似很不敢相信,我也是。
“是的吧…第一次接触他人,以前完全不一样,始终避让。”
“看得出来。”欣子感觉真的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这感觉一直纠缠着我,第一眼开始…第一种味道,你知道…”
“我知道啦,其实我也很喜欢你,不知道怎么表达。”特意外的回答,现在的我就像吃错药迷糊的困兽,不知所措的举行着一切。
“我们?可以一起?”胆怯之下若是一片勇敢,我想这份勇敢一定很单纯很天真。
“可…以啊。”貌似能看到屏幕前殷红的脸颊。
“真的?”
“是的呢。”
…………到这里肯定很奇怪,是不是感觉一本好好的生活主义现实书就变成了言情,别急哦。看一下是回忆篇,而且……没说后面结局很美好。总而言之,这不是言情,若是误打误撞进来的,若有兴趣谢谢继续阅读。开玩笑啦哈哈哈哈哈,烂俗笑话,但确实不是言情。
就那天后,我就第一次死了,那个自卑,讨厌人类,反感一切的我就死了,死在了那年的秋天,随着枫叶腐烂在地表,最后长成彼岸花,开在生死交界。
我认为的爱情就这样开展,恶魔果实也结在了那一天的凌晨之时。那时候开始生活就像迷人的危险,死亡也许就是下一秒。很多事情都埋在虚伪的土壤里,不为人知,不会在一定时间发芽,成树,结果。最后会突然长出来,然后你会伸手去摘那颗果实,吃下去,随及便倒在了血泊里的树前。
“欣子,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知道啊,哈哈。”那天一如既往我在等她放学,随后一起走在回家路上。
差不多在校门口那里的时候,一群鬼知道哪来的混混。像这些校园混混哪里都有,生活中到处都是,被踩在生活底下的不如狗的东西,正如现在的我,浑浑噩噩。不好说,总之我们走的好好的时候,他们突然把我拖走随及打了一拳,也警告了说“别靠近她,我兄弟喜欢的女人。”当然我不介意,鬼听他们的。
第二天还是一样等她下课,回家。这次他们没堵,一度认为他们只是一时兴起。次日刚下电车,在一旁的泥地站了两个一看就知道是混子的人。果不出我所料,将我拖了过去,按在地上打了一顿,一度让我的新鞋子多了几层灰。当然我完全不在意,只想明白什么事情。后来这事闹到了公安局。
随后欣子与怡酱分分换了立场,头也不回的快速远去,正如我所说的。人类这个东西啊,每个人都在互相怀疑。再后来彼此都会向离。
记忆的浪潮冲刷下的五月,距我与欣子不再联系已然过去了将近两年。每一次的涨潮,落潮,都在缓慢地刮去我们之间,或者我脑海里仅存的情义。在脑中,我依然能记清楚她脸上的丝丝细节。仅此,她的样貌也停格在了那年冬天,也许,我也第二次死在了那严寒的冬季中……
《回忆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