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树叶飘落的时候,懵懂中充斥着荷尔蒙的烂漫气息,枫叶枯落腐烂在泥土之中。
“喂,我说,洋君你……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近日的我是不太正常。若真有一见钟情,我想就是现在。
“啊?有嘛?”在一声质问下,我还是选择了装傻。谁心里都憧憬着某个人。
“我看得出来,不用隐藏的。”他每次都是这句话。
一个男人疲惫的回到家,照顾孩子的女人看见那个男人,放下了手中的尿布,给男人换上拖鞋,男人扔下公文包,扑倒在女人的怀里。
“为什么他们都否定我的文章?”男人哭丧着说。
“谁也不是容易的…我”
“我不服!!他们都没有我努力,我的成果还被别人窃取!”男人打断了女人的话语。
…………
“洋君!你在干嘛呢?”一阵乌鸦的嘶哑声音唤醒了幻想中的我。
那个乌鸦少年亦是磊君,他总爱那么突然的打断别人的幻想,这种感觉就好像躺在小船上俯瞰海底风景,突然海水昏暗,激起臭恶的脏水。这种感觉令谁都厌恶,也许只有磊君喜欢。
“你打断了我的幻想,我想你可以选择道歉。”
“啊,是这样啊,不好意思,我太无聊了。”
“嗯,谁不是。”
学校食堂里还是那般没有生机的样子,手中的勺子依然插在饭盆里,饭块已然冷凝成难以下咽的形状。一股阿道夫洗发水的味道充斥在冷燥的空气中,其中夹杂着午饭鸡腿的味道(我知道这个夹杂的味道并不好闻,但是就是很奇怪)眼神随即零落到散发者的身上。
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好像身边所有的事物都升华成气泡,就活在这只有甜蜜的氛围里。我不知道那位神秘女子是谁,也没强制心理去了解,也随即在心中接下了一个未接来电。也是从那时起,不知平常反感他人的我开始变得痴情,怠慢。我也意识到早已放下的戒备,像枯枝烂叶似的糜烂于地表之下。
“到底是谁呢。”
“洋君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大致是……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很奇怪的表述,可当时就是这么个对话。
傍晚回到家时,一如往常想完成任务似的端坐在餐桌一段,麻木的进食着桌上的食物,从没想过饥饿的感觉,若是回到家母亲问我:饿吗?我想你会饿的。我便会随即符合上一句:很饿哦。然后吃着像是刻意准备好的下午茶。吃罢,我还是沉浸在阿道夫的气味之中,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我对那个女子的暧昧之情,明明没见过面,却不知为何吸引这我,如同地心引力牵扯这各种事物。
次日的早晨,漫无目标地挑拣着想吃的早餐,像贪婪的黑洞一样吸取着各种物质。当然饱只是其次,更多的也许只是某种特殊使命,就像电玩里的人物一样。
“今天气色很可以。”乌鸦少年在校园门口再次对我嘶哑地发话。
“嗯,我想也是。”玩笑,我只是想快点摆脱他。
“你昨天真的很不正常?今天却又不一样,你肯定昨天让你奶奶给你驱魔了。”他已然是那副天经地义的表情。
“嗯…不确定,谁知道呢。”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悠哉的一路朝着教室走去,那种悠哉程度太过于悠哉,以至于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空洞。这种空洞起初像甜甜圈那个洞一样大小,后来随着欲望越来越大,随及又消失在迷惘之中。
尖锐的哨声像袖剑似的刺进耳膜,进入脑洞回响,打破漂浮在幻想水面上的我。但若是有感谢机会,我必定回去感谢那个吹哨人。随及拉回现实,女孩在我面前跑过,粉色的上衣配着标准的直筒校裤,不是很搭,却格外迷我眼,不确定那闪亮的且架在脑袋上的物体是什么,亦或者是眼镜,应该就是。还是阿道夫的味道,若有所不同…可能是这次只交杂着操场人工青草的苦涩味。我想阿道夫已经定格在了我的鼻腔内,每一个毛孔,每一片粘膜,都徘徊着那股特殊气息。
黄昏之时,乌鸦少年与我并排走在校园末路。
“我想了解…想…知道她的一切,我渴求…”
“洋君,你…又在牵挂着某个人呢吧?”乌鸦少年一如既往地插上几句。
“嗯……我可能…喜欢某人了吧…我嘛…不确定。”我这次很确信地回答了磊君。
“啊…人类真是奇怪对吧?洋君。”
如同往常,回家后我没有选择就餐,像个木偶一样死板的钉在了座椅上,手机打开,又随及关上,消息像喷泉一样涌现,我也无暇顾及这一处风景。霎时间脑子中浮现了许多幻境。
“阿哲君!”突然想起他与那个女孩是个同班。我便像饥饿的猎豹追逐着肥美的羚羊,随及打开聊天软件耐心询问着阿哲。
“阿哲君,突然打扰表示歉意,最近我是有点事情想麻烦你?有空嘛?”
漫无目地的几分钟随之流去,我无法挽留,也挽留不住。
“是的,我在洋君,说说看吧…若能帮上的话。”
“我似乎…暧昧阿哲班的一个女孩……”
我大致细心描述了一番,不知他是否有听懂,我只能尽我所能去忆起她的模样。
“嗯……是嘛,应该说的是欣子吧?”阿哲君迟疑了一下。
“总是先给我联系方式吧…总比没有好。”
我踌躇着在屏幕前,犹豫怎么去打招呼……以及…自己真的喜欢还是人类所谓荷尔蒙泛滥。那一秒,我貌似不是之前那个洋君,那个讨厌他人的,烦恼人类。一刹那,就升华在阿道夫的气泡里。
“你好……欣子?”
“啊?我是,但…你是哪位啊?”
果然还是走出了那摆脱自己灵魂的糟糕之事。
“我啊…洋君,关注欣子很久了,想交……朋友!”磨磨唧唧的说出了本不属于我的言语。
“也不是没问题啊,我很愿意交朋友的,那洋君你呢?喜欢嘛?”
“……其实我没什么朋友,我……反感…很多人,对…我……”
“没事啦,现在开始我就是啊。”小船被荷尔蒙的激流与暧昧的海风吹的四处晃荡,我极其不稳定的扶着船沿。水面下能清楚的看到海底的火山、海草、是咸水鱼?
不考虑事情后果,亦然选择接触一位只有名字,模糊长相的女子……脑子里只仅存模糊记忆和“欣子”一名。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