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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后记!林花谢了春红

很多时候,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为什么写作?或者说,写作有什么用?

实在是有很多问题不想的时候还明白,越是思索越是不甚明白,或者说不明白。

在现实生活中,我是一个没有多少用处的人,所以我选择了读书和写作。记得还是三十多年前,由于当时没有什么书读,无意之中读到了《红楼梦》,引发了我对文字的兴趣。后来我阴错阳差地读了汉语言文学专业,又花费了较多的时间再读《红楼梦》,并且读了至少数以百计的红学书刊,写了很多的读书笔记,以至于毕业论文也是写《红楼梦》里的梦境梦态描写。到了去年深冬,我无意间想起翻翻《红楼梦》,不想突然萌发了写写《红楼梦》里那些花儿的想法,于是很快就写出了几篇随笔。后来决定干脆再读一遍《红楼梦》,把里面的全部花儿都问候一遍,这样就写出了《红楼花影》。

《红楼花影》的写法很随意,既有知识性,又有点趣味性;既有考证,又有评析,还有点个人的感悟和认识。尚需附带说明的是,本书中我使用的《红楼梦》版本是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出版、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整理校注的。

于此看来,写作的目的,其实就是无目的。写作,就是坦然地说话。

很多人借着模仿一些东西想窜入深灰的高位,把写作只是做了敲门砖。如果写作与这样的目的联系在一起,也可以说是写作的动机不纯。动机不纯在我们这一代人过去的生活中可以说是直至灵魂深处的污点和耻辱,是关乎道德的事情。我只是想尽力写得好些而已。

于写作,我不去想影响什么文学史或做什么贡献。我只是一个织工,纺织出质地优良的上好丝绸布料是我的职责,至于用来做什么款式的服装,那不是我关心的问题,因为做服装是裁缝和服装设计师的事情。就像母鸡下蛋一样,母鸡只管下蛋,不关心也管不了人类采取怎样的烹调方式吃掉。何况文学史也是生着一双嫌贫爱富的眼睛,根本就看不起草野小民。

出版本书的时候,季节已经到了立秋。今年算马马虎虎地提前完成了一年的写作任务,接下来该想想和写写别的事情了。今年的春天,我有一次外出的机会,在中国的中部走了一趟,于是穿越了关中,穿越了中原,看了西安、潼关、洛阳、郑州、开封等很多的历史陈迹,看了春天里盛开的牡丹花,看了很多的自然景观,也看了很多纷繁的人事。回来之后,一直在想怎样改变一下自己的写作风格,但始终没有变成现实,这也是我急于将此书出版的缘由,为的是下一本书再起点变化,但愿能“林花谢了春红”。

2011年8月9日写于澡雪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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