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坐在位上,为沈晞月沏着茶:“贤贵人尝尝这茶如何?”
沈晞月接过杯子,淡抿道:“此茶香回转口中,使人不能忘却。”
德妃淡笑:“贤贵人倒是与本宫的一位故人说的一样。”
沈晞月身子一僵,不经回忆起了从前。
徐星夜嗔怪的看着她:“这茶难道不是我教你的吗?还来问我?”
苏侧妃(德妃)失笑:“尝尝嘛!”
徐星夜无奈,浅尝了一口:“使茶香回转口中,使人不能忘却。”
德妃见她迟迟不语关心道:“贤贵人?”
沈晞月回了神,带有歉意道:“抱歉。”
德妃见状略微失笑:“贤贵人是想家了吧?”
沈晞月沉默不语。
德妃无奈的摇头:“若是贤贵人想家了,可向皇上讨要出宫令牌但是记得要多带几个侍卫,毕竟那些难民常为非作歹。”
沈晞月轻应:“多谢德妃提醒。”突然一顿又好奇道:“德妃的故人和娘娘都是性情温和的人吧?”
德妃苦笑:“可不是,那性子比本宫都还温和许多,现在却...”
沈晞月心中稍有些愧疚,劝道:“德妃还是快喝茶吧,一会儿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原本是希望让她转移话题继续聊,岂料德妃如梦惊醒般的自我呢喃:“对呀...茶凉了就得要再沏杯茶,可如果她走了...”
似有些不敢想下去般,急忙跑了出去,也没有顾平日里的礼仪宫规。
沈晞月压下了心中的苦楚,见她如此失常的样子,心中终是不放心的跟着她。
跟着德妃跑了好几段路才来到了冷宫的东院。
德妃看见了以上面色苍白的可人,不敢置信的一步步走向前,泪水顺着她的眼眶流出:“皇后姐姐...”
椅上的可人闻言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德妃终是无法再压抑下去,抱着她无声的哭了起来。
而刚赶到的沈晞月瞧见了这一幕,心中早已是震惊无比。
怎么会自己不是死了吗?为何这人会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有人假扮自己?
徐星夜似是想扯出笑容以安慰她:“我没事....咳咳咳....不用担心....”
德妃委屈的摇头:“你都变成这样子了,叫我如何不担心?”
徐星夜现状无奈生笑,但身子毕竟亏空了那么久,也不敢放声的笑。
徐星夜道:“你呀,还和以前一样。”
说罢便闭上了眼,在那安详地睡着。
沈晞月踏出冷宫的那一刻,紧锁着的眉,依旧没放松。
掠影见她走了出来心中吊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娘娘!”
沈晞月猛地一惊,突然有些心虚的笑道:“本昭仪无碍,走吧!”
德妃满足的看着躺在椅上的可人,突然又皱起了眉看向周围。
泥地上湿漉漉的,还有许多杂草,空中还有许多可见的飞虫。还时不时的传来一阵恶臭。
德妃突然站起了身,往那扇破门那走去。
屋内极为简单,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床上还有一个破旧的被褥以及...一套素白的衣服,在一旁放着有许多的杂物。
看到这儿心中微抽,却突然听见了一阵叫骂声。
“睡?你还敢偷懒!看我不打死你!还以为自己是皇后呢?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端着你那高贵的架子!”
徐星夜被惊醒了,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但很快便消失了。
德妃快步走了过来,一巴掌扇了过去。
老嬷嬷被打偏了头,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站在那儿。
德妃冷声道:“放肆,竟敢冲撞本宫!”
老嬷嬷忙低下了头:“德妃恕罪!是她!是她在偷懒所以我才会!”
德妃冷笑:“区区一贱奴岂敢狡辩!现在给本宫到景仁宫领罚!领杖二十!”
老嬷嬷不敢马虎,只能依言的退了出去,但心中对徐星夜到恨意却已抵达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