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傅耐着性子:“皇上现在不只是一位兄长!更是我朝的帝王,自古以来哪有明君去迎接”
“自古以来!将臣搬兵回朝,哪一个帝王不是去迎接!得亏太傅为天下读书人的楷模,今在本相看来根本就是枉读圣贤之书!”
周丞相目光撇向了他。
沈太傅气的直发抖:“你!你!帝王都是去迎接与我朝有功的臣子!这样,才不会失去军心甚至民心,而今越王一无功二无贤,岂能让皇上亲自去迎接?!”
周丞相笑了出来:“越王身为太后亲子,更是先帝的嫡子,皇上一介庶皇子都如此勤政爱民,更何况越王!”
楚谨言脸不由得黑了几度,但由于如今太后掌权,周丞相又是太后那一派的人,不得不忍耐住了怒气。
沈太傅强撑着身子:“颠倒黑白!”
楚谨言见状心中微沉:“行了,两位爱卿不必再吵,这明日会亲自去迎接朕的'皇弟'!”
周丞相笑着恭维:“陛下仁慈。”
......
越王却转身从马车上接下了一位面容娇艳的女子,与此同时的还有一被女子抱在怀中的孩子。越王拉着她走上前:“皇兄,母后,这是我的侧妃宁婉,还有我的儿子,楚远生。”
太后原本见着那名女子时面色稍有不悦,但却再见到那个儿子忽然笑道:“儿子?快让哀家看看!”宁婉将孩子抱给了她,
太后喜悦地抱着孩子:“远生?可真是个好名字!”话虽如此,
可在看到宁婉时,面色一凌:“宁婉?家从何事?”宁婉,抿唇,看了眼越王,越王道:“婉儿家中做就是一些小本生意。”太后皱眉:“小商贩养出的孩子品性能有多好?若是那些大商还行...可却偏偏是个小商贩养出的孩子。”
宁婉面上丝毫不觉尴尬,从容道:“妾的家中的确不是什么大商之家,但谁又能保证大商之家的孩子品性一定是好的呢?”
太后厌恶的皱起眉:“放肆!哀家和越王说话,一个妾室竟敢插嘴!”
越王本能的将她护在自己身后:“母后别气坏了身子,婉儿也不是这个意思。”
太后冷眼瞥向他:“还真是有了妻子,忘了母亲,更何况还是个连嫡妻都算不上的妾室!”
宁婉低下头不语,沈晞月倒是在一旁颇有兴趣地开口:“据臣妾所知,太后原本进宫也只是个贵人,后来怀孕才赐封号,但是不幸落胎,先帝怜惜才将你晋为嫔,再后来…如此算来,太后也只不过是被抬上去而已…”
太后冷眼看着她:“可那又如何?哀家照样登上后位成为了一国之后!只不过...贤贵人说这话是何意?”
沈晞月懵懂地看着她:“臣妾只是恰好想起,并无他意”
太后不语。
楚谨言圆着氛围道:“母后,十七皇弟,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快进去吧!”
舞妓在殿中央跳着舞,红纱裹身一撇一笑皆是风情,乐师也用金子做了装饰的乐器奏着乐,桌上还有美酒,珍肴,好不令人沉醉其中,
楚谨言坐于主位,开怀道:“今日越王回京,朕特为欣喜!今日!便想吃什么吃!想喝什么喝!不用在乎什么礼节!”太后淡淡撇了他一眼,又冲越王道:“十七,你今尚未娶嫡妻,依哀家看,不如就趁这次,选出你中意的'官家'女孩。”
越王眉色微皱:“母后,儿臣只需要有婉儿一个便可。”
太后不悦道:“一个男人三妻四妾都乃常事,更何况我宗延的王爷,这样,哀家亲自为十七挑选,十七也不用多说了。”
席上的苏清菡闻言,喜乐且迫不及待地站起了身,走到中央,盈盈一拜:“臣女苏清菡参见皇上,太后,越王。”
太后见着她,慈和笑道:“菡儿,怎么?你喜欢十七?”
苏清菡含笑点头:“臣女自幼与越王一同长大…所以…”
宁婉微怔,越王不由得低声解释道:“她是二品边防使的嫡女,因六岁时入宫做了十公主的伴读,加上她自幼嘴甜,所以常惹太后开心,于是就被封为了清菡郡主,但是本王保证,本王不喜欢她!”
宁婉被逗得笑出了声:“自然信你。”
越王这才露出了笑容,摸了摸她的头:“果然,本王的婉儿是最懂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