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嫣在繁华的大街上闲逛,脚步有些虚浮。
那街边的小商贩对她吆喝:“来看看簪子,姑娘来看看我家的簪子,我家的簪子肯定是这条街最好的,价格也公道。”
林君嫣三番想离开,那小贩甚至走到了她的前面,大声介绍簪子,半拦住我的去路。
簪子银色为主其中还有几只宝石,宝石杂质太多。没现代那么有鲜艳、样式多种,但胜在作工精致、有光泽。
林君嫣无奈:“我没有银子。”
“走走走,没银子,看什么看。”林君嫣耸耸肩。
一阵香味将她引到巷子口。在巷子里有一家混沌铺,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奶奶开的。
“姑娘,要不要来碗混沌。”
“奶奶,我没钱。”
老奶奶打量了我一番,精致鞋上沾满泥土,洁白裙摆被树枝刮得杂乱,简易的发髻有些松垮。
“不要钱,要收摊了,我好早些回家。”
林君嫣咽了咽口水,肚子适时的咕咕了下。在老奶奶的脸上,没有看到嫌弃、鄙夷,那是善意。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是急着收摊。”
“吃得了辣吗?”
“吃得了,还想要香菜。”
“嗯,会吃,我也爱吃香菜,只是这里很多人都享受不到这别样的美食。好了。”
坐在那还咯吱咯吱响的长板凳上,向前那老旧简易的木桌上有一碗冒着热气的混沌辣汤上飘着一点香菜,热气模糊了眼眶,一滴泪无声的滴落。有些烫,她有些囫囵吞枣地吃了一颗,烫意从口腔到了肚子,又喝了两口汤,浑身热乎乎的。
老奶奶弯着腰,将板凳搬进了小院子,再抬头,只有空了的碗汤和一支白玉竹簪。老奶奶拿起那白玉竹簪,玉簪在阳光的照耀下,玉体细腻通透,造型精致巧妙。仔细一看,甚至能看到一些似乎竹子的纹理。奶奶从怀中掏出一块娟布,走进内室。
林君嫣走在热闹,繁华的街上,人来人往。她不是孙猴子,也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她却举目无亲,没有归宿。但她好像、似乎、真的穿越啦?
来到是了一个没有历史记载的国度,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不合常理又理所当然,这是异次元?
不得不说说我是怎么来的,那是我生日后的第三天。(不要问我为什么什么事总发生在第三天,我也不知道,我第二天在大巴车上!)我在一个不出名的古镇里游玩,夜晚会有夜市,甚至可以放花灯。虽然花灯最后会在河流的下游被工作人员拦截,但这是不会阻挡下那种情怀的。
坐在青石桥上弹奏古琴谱的逍遥叹,音婉转、似低吟。
伴着那河流上由近远去的花灯,河流是银河,花灯是繁星,琴音伴着那若有若无的蝉鸣,宁静、悠扬,似乎回到了历史里。
曾听过一段话。
“借一曲梵音,将心放逐,空山路远,时光阒寂,尘世纷争恍若烟云。
风清月素,万般寂静处,曲无声,字无痕,尘埃轻轻落地。”
我认为这就是琴音的美妙,这就是中华儿女的千世古琴。
一双手打破了这份心灵享受,从身后有有人将我朝水下推去,还抢走了手下的琴。我很庆幸,琴没有跟我一起落水。在慌乱下按下了衣袖中的迷你警报器,警报声引来了附近的人。人越来越多,有的打电话,有的大喊,叫人,他们的头顶是火红的天空,就像小时候的一样。
火焰似的天空在像我压近,双脚不能动弹,似乎有气压相互挤压。
再睁眼就已经是在破庙里,身上还是那晚穿的衣服,是一简单的交领襦裙。白裙打底,腰间一红梅花腰带点缀,襦在裙外,外衣为收袖口的琵琶袖,袄裙着身,袄裙由红色,粉色刺绣勾勒出花纹,攀附在细小枝头,就如那冬日的腊梅。举手投足间不似闺阁女子娇弱,偷着一股英气。头顶就一股白玉竹簪,虽不搭配缺另有一番气质。
嵇康《琴赋》中就曾说:琴性洁净。
所以古人在弹琴前,要沐浴更衣,焚香盥手,这并非出于一种迷信,而是表示对古琴的恭敬。
我喜爱古琴,幸而表示这种尊敬,现如今我这外来者,才没有被当成妖怪,要不然竟要去官府地牢露宿了。
“唉!”
直至街尾一阁楼三层,在这一矮小的房屋中显得甚是显得鹤立鸡群,一牌匾匾名为“西北风”。
“噗嗤,嗯~”
这匾有点搞笑!林君嫣一进门也不算是座无虚席,三三两两一。右边有一去二楼的楼梯,楼梯口有两小二笑脸相迎。二楼应该是雅间,装潢的是很是雅致,古色古香。楼梯间木材便不是凡品,还有那楼道横梁上的灯笼,更是不菲,细看竟是丝绸做的,甚是铺张。
对着门口的斜正方有一小柜台,站一教书夫子模样,一手拿一木板,另手后背。
“话说前几日,边疆来报,郑家军踏破边疆。击退炎人数十里,大胜而归。那炎人阴险,造了暗算,现…”
林君嫣找一不起眼的角落落座,小二来到林君嫣面前:“客官,您看您要点啥。”
小二看林君嫣破旧的衣裳,一根破旧的木簪,(那木簪是老奶奶的筷子)语气稍有停顿,脸色凝结。
“不需要什么,麻烦引见一下你家掌柜,有事商谈。”
小二为难:“客官这不太方便!”
“没事,我是你家掌柜的远方亲戚,有事我担着。”
“那您稍等,我向掌柜通传一声”
不一会,小二去而复返,只是多了两个打手装扮的大汉。
“客官,我家可掌柜不知有什么远方亲戚,若不是来消遣的还请离开。”
“你这小二也真不时趣,都说了远房亲戚,肯定有些生疏。我是你掌柜外婆她大表舅姨母婆婆外甥闺女她大嫂的弟妹的女儿。”
林君嫣把翘起二郎腿放下,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时不时拿起衣袖似脸颊擦眼泪。
“我们哪前几天下大雨山崩了,好几座山头都塌了,把房子埋了。我外出把庄稼地买了,才免遭此难。我曾听祖父说上京有我亲戚,特拿着买庄家的金条,来寻亲的啊!可怜啦!”
林君嫣这里动静不小,引旁数人围观,更有甚至小声议论。小二似把她赶出去,但一听有金条,这身打扮也像逃难来寻亲的。现在这一情形,还是带进去为好,免得造人口舌。
“那小姐往这边请。”
“有劳,有劳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