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米粒配合着皮蛋以及瘦肉的碎粒混合成一种奇异的香味勾引着人们的食欲。
勺子轻轻地在碗里搅动一下,香味便肆无忌惮地弥散开来。
陈安寒尝了一口,咸香的粥划入嗓子,整个身体都暖和了起来。
“可惜他们家没小菜,不然就完美了。”
林安颇有遗憾的样子。
“大约是五年前,我成为了神芽华夏区的十二地支,拿到了‘辰’这个代号。”
陈安寒突然自顾自地说起来。
“在第一次参加十二地支议会的时候,申提到了祈愿之钥,由于使用代价的问题,其余的十个地支对此都不太在乎,但是我却留意了起来,也是由此为契机,我和申之间有了交流,他很喜欢研究这些本源物,对本源物中最神秘的祈愿之钥更是有无尽的热情,我在申那里东拼西凑地得到了必要的信息之后,我用了五年,偷偷地凑齐了第一把钥匙。”
沈林呲溜了一口粥:“你得到的消息都是申故意透露给你的吧。”
陈安寒点了点头,有些感慨:“我最开始就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让我知道钥匙的消息的,当年那场集会可能是他在下饵,而我被钓了。”
“使用祈愿之钥的代价是什么?”
“祈愿者的生命,形象一点描述,祈愿之钥就像是一根杠杆,起到一个力量放大的作用,它根本的力量还是来自于祈愿者本身,如果祈愿者本身的力量不足以撬动祈愿之钥,那就白死了。”
“许完愿就当场暴毙的那种吗?”沈林愣了一下。
陈安寒点了点头:“使用祈愿之钥的人要做好必死的心里准备,不过如果只是这样,对所有的组织而言,祈愿之钥的作用也很强大,找几个愿意送死的还是很容易的,问题在于,祈愿之钥能够实现的是祈愿者内心最深处的愿望。”
“人类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生物,大多数都不清楚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愿望是什么,就算是进行了最深度的催眠,它也不会改变或者消失,这就导致了祈愿之钥的不稳定性,这也是为什么各大组织对它都不是非常在意的愿意,能拿到手更好,拿不到也无所谓。”
“就算能够实现愿望,搭上自己的生命也有些不值当吧。”沈林摸了摸下巴。
陈安寒苦笑了一声:“申研究出来了一种代价转嫁的方法,可以让使用者避免死亡,但是具体的方法我还没有拿到手。”
沈林点了点头:“晨夕也是你们神芽的人?”
陈安寒摇了摇头:“不好说,神芽的人员组成很杂,也没有什么入职档案之类的文件,唯一有辨别性的东西就是神血,不过神血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够使用的,最低使用级别也是编号拥有者,神芽里没有神血的人多得是,她称申为院长,那很有可能是从神芽孤儿院里长大的。”
“孤儿院?”
“神芽在全世界各地都建了很多孤儿院,一部分是出于部分成员的社会责任感,另一部分是为了从里面挑选有资质的孩子,这些孩子会进行专业的培养,成年之后进入神芽的特殊部队或者帮助管理部分资产,申在成为十二地支之前,就是一家孤儿院的院长。”
“成为十二地支的前置条件是什么?”
“拥有足够的贡献值,然后经过神芽的审核就可以了。”
“就这?”
“……虽然不知道你在期待着什么,但是神芽的中下层结构比较松散,各个国家在里面的间谍也不少。”
沈林讶然道:“那不是成了筛子了?”
“我们十二地支其实也只是一些比较好用的棋子而已,算是中层,华夏区再往上还有七名裁决者,他们才算是勉强步入了神芽的高层,这七名裁决者,才是神芽在华夏地区的核心,十二地支以下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裁决者的存在。”
沈林揉了揉额角,神芽组织结构感觉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不少。
“申带走晨夕的时候还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晨夕是不是跟哪个什么转嫁代价的方法有关?”
陈安寒点点头:“有可能,申现在拿到了两把完整的钥匙,我们又不知道他去了哪,已经没人能够阻止他了。”
“那倒不一定。”沈林摸了摸下巴,拿出一个小挂坠。
“这个是……?”陈安寒面露疑惑。
“晨夕那里本来是只有半枚钥匙的,另外那半枚是我的,他带走晨夕的时候,我把我自己的那半枚钥匙拿回来了。”
陈安寒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我还差点忘了你的能力了。”
“申应该是不知道两把钥匙其实已经凑齐了,但是他还是对你们下手了,证明他自己是知道最后半枚钥匙的下落的。”
陈安寒歪着头:“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在你得到钥匙的地方埋伏好,就能抓到他。”
沈林点点头,敌明我暗是现在最大的优势了。
虽然他不太在乎申到底想干嘛,但是总觉得这样子很好玩的样子也算是给自己进入能力者世界再开辟一条道路。
陈安寒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起粥来。
“我大概昏迷了多久?”
沈林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不到八个小时。”
陈安寒顿了顿:“……你是怎么让我的伤势恢复的?”
沈林掏出来一沓带着不同标记的纸片。
“这是什么?”
“一次性衍生物,你可以叫它符纸或者符咒,这枚就是可以恢复肉体损伤的,前提是还没死透。”
沈林选出一枚右下角带着绿色小叶子标记的符纸递了过去。
陈安寒盯着手里的竹片看了看,一脸怪异的表情。
“这些你自己拿着用吧,不过它们的有效期只有三天,过了三天就会变成普通的纸片。”
陈安寒颠了颠手里的符纸,这些东西就是用普通A4纸裁剪出来的,一点符纸的样子都没有。
“这么多我用不完,可以拿出去卖了吗,这得好多钱啊。”
沈林耳朵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好多是多少?”
陈安寒抽出来一张带着绿色小叶子的符纸:“你要死了,我这有一张能救命的,你愿意拿多少钱来买?”
沈林摸了摸下巴,确实是这个道理,以后要不要考虑开个批发店?
不过这想法也就是想想,东西自己用用就算了,要是大量地卖出去,鬼晓得会不会有一天被别人拿来对付自己,让自己栽在这上面。
“这些东西你哪弄来的,没听说有能够做这东西的能力者啊,要是通过本源物去衍生的话,也不会只有三天的保质期这个限定。”
沈林摸了摸下巴:“是我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