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玄吸着鼻涕,这是国土西南的一个地方,冷得很。
“横大胡子,你带我们来这儿,不会是想冷死我们吧?”
李易玄看着站在一旁远眺的横兰山,怯怯地说道。
横兰山撇了一眼旁边这个皮猴子,“你说呢?你不知道吗?”
然后,就转过头去了。
李易玄悻悻地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知道来这儿是干嘛的?
就是这地儿实在是太冷了!
李易玄没办法和这倔老头沟通了,选择自闭,自闭了没两分钟,又开始烦人了,看向另一位演绎阎本渊的小伙子,许文本。
许文本这位小伙子,看着李易玄这位烦人精看向了自己,笑了笑,“易玄哥,你就别说话了,挺好的!”
许文本其实,年纪比李易玄这家伙,大上几岁,大概25、26的年纪,但是,因为心里年纪不成熟,倒是会让人感觉比李易玄显得稚嫩。
这就很没地说理了,李易玄感觉自己才是真正的年轻人啊!
李易玄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不开心了,这个嫩精怪,他伸出邪恶的双手,开始扯起来许文本的脸颊。
许文本也不恼,只是笑呵呵地看着这位逗比易玄哥,沙雕似地操作。
不远处的帐篷门口,李箐箐和许文本的经纪人,一位同样年轻的女性,赵燕情,在嘀嘀咕咕。
“你家李易玄看得挺高冷帅气的,没想到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逗逼啊?他真的是皇城跟脚下出来的人吗?”
自从明白了李易玄的真面目,赵燕情一时间感觉对于那些曾经认识的京都明星,或许得有另一个看法了。
李箐箐还能说什么,对于赵燕情这样子一棍子“打死”了一船京都明星的做法,只能笑了笑。
话说,扯回到剧组的构成来说。
这一代的导演魄力其实真的很大,他们很敢于应用新人。
不说别的,光是演员,剧组里共计八大主演,算是一个群像电影,只不过有些主演算是配角了,会死得比较早,比如李易玄和许文本这两人。
剧组各个部门也是采用了很多新人,比如剧组的拍摄组也是参入了很多颇有实力的新人。
横兰山的御用摄制导演,就是鼎鼎有名的李擎山,他目前就在带着电影?摄影界有名的新星,景泰岚童鞋。
话外扯一句,就是李擎山和另一位制片人李玄山,这两位先生参考了各位演员后,推荐的李易玄,以及另外两位分别会在西北、山东进行拍摄的两位演员。
李易玄本以为,经过在这儿一个多月的体验生活,以及各方面的加强之后,就会马上开始拍摄了。
没想到横兰山这位一向作风奇特的导演,又开始作妖了,他表示,现在的时节,或者说气氛还没那个味道,得再等一等。
李易玄感觉这面的几个大佬,李擎山,和像另一位制片人赵国毅等,都不是很在意,反而一副习惯了的模样,他就干脆也装模作样地开始了,欣赏雪景的假?体验,真?赏雪生活。
有一天,许文本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站在某个崖壁上,眺望远方的李易玄,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也淡淡地看着远方。
横兰山比了比手势,一旁悄悄过来的李擎山,带着他的小徒弟,景泰岚开始了几张快速地照片写真拍摄。
横兰山看了一眼照片后,当天,李易玄就接到了拍摄正式开始的通知。
李易玄一脸黑人问号的逗比模样,让横兰山有点儿害怕……害怕会不会打死这个破坏味道的逗比演员。
不过,接下来开拍的第一场景,倒是让包括横兰山在内的许多人放下了心,重新洗刷了对于李易玄这位戏剧狂才的印象。
拍摄中,现场收音中——
(晋玄良):李易玄穿着军靴,披着厚厚的军衣大褂,踏着雪与风,走进了这家院子里。
李易玄淡淡地走了进来,他的眼前,是那位阔别依旧的许文本(阎本渊),他的这位小兄弟,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位小兄弟,而是西南方的王,百战百胜的一位将军。
而他也不再是一位简简单单的少爷,而是南方边境的王,另一位将军。
晋玄良拿起那个碗,碗里是一碗浊黄色的酒,一如曾经的那碗酒。
晋玄良的眼神,早已经不再简单,他就这样看着许文本,喝下了那碗酒,酒液有不少顺着自己地嘴角,流了下来。
阎本渊也开始喝酒,两个人开始抢酒喝,喝得一碗比一碗狠,眼神也一刻比一刻清澈……
没有两个人想象的争吵喧闹,没有两个人想象那种拔枪指着脑袋,更没有一个人询问为什么杀了我的副官,一个人倒问为什么,一切的一切,就在那些酒里。
拍摄中——
不知不觉中,天亮了。
醉醒之后,趴在桌子上的李易玄睁不情愿地开了眼睛,眼睛中一如往日的复杂,脑袋有点儿疼痛,踏马的,这什么垃圾酒,他烦狠地一把把那个颇大的酒罐,双手举过头顶,摔在了地上!
“哐啷!”
惊醒了对面同样醉倒了的阎本渊,阎本渊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你为什么……为什么砸了我的酒壶!”
这问的,真的是那个区区一点儿小钱就能买到的泥罐子吗?
李易玄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有点儿不稳,他一手撑着桌子,一手颤颤巍巍地指了指阎本渊,“你……你TM说为什么,淦!”
“我……TM的是你兄弟啊!艹!”
晋玄良说完这句话之后,没有像往日一样,双手会去拎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大了的臭小子的衣领,然后再骂骂咧咧几句话后,蹂躏他的头发。
李易玄的手放了下来,眼睛通红得吓人,他转身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院子的大门的门槛上,就这样坐了下来,走的路上,外大褂给掉了,也没捡起来,他不想捡了。
阎本渊不再是那个文气的小伙子了,他时常在军营里行走时,拿着的那根威武的权杖,这次没有拿,似乎一如往日争吵过后的俩兄弟,他也慢悠悠地来到了门槛。
阎本渊拿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他早知道眼前这位兄弟一定没带打火机,就等着他点烟,没想到这位兄弟这次连烟也没带。
“给。”
李易玄接过阎本渊的烟,一看,还是那个黑龙潭镇的烟,对了,他倒是想了起来,现在那地倒是眼前这位兄弟的辖区了,倒是不愁烟抽了,有点儿羡慕呢~
阎本渊酒醒没多久,连手都是晃晃的,好不容易给李易玄点着了烟。
“我去,你小子故意的吧~”
李易玄不小心被阎本渊给烧了一下,他使劲锤了一下这小子。
阎王渊也不恼,开始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两个人抽烟的姿势如出一辙,都是喜欢抽了一口,吐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烟圈,在惬意地眯眯眼,看看前边有没有什么好康的东西。
李易玄呛了呛了喉咙,他早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抽过这样的烟,甚至开始不抽烟了。
阎本渊则是习惯了,这样子的味道在肺里流淌,这样子苦涩味道,一如当初李易玄刚刚开始喜欢调皮地给他恰一口,到后来,他喜欢、习惯抽了,这个王八蛋倒是不舍得了。
晋玄良感觉不开心得很,似乎有点儿挂不住面子,他想一把抢过那个打火机,“那是劳资的,还给我。”
阎本渊愣了愣,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给,这是哥哥给弟弟的。”
李易玄听到这话,愣了愣,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身子,走到自己那匹似乎刚刚从马厩里牵出来的马儿,拍了怕它,就这样无言地牵着马,开始走向远方。
“本渊,我走了,改天来我这喝酒。”
阎本渊笑了笑,忽然又听到了李易玄远远的骂骂咧咧的声音。
“哇!好恶心啊!宝儿别舔我啊!靠!”(宝儿是那匹马)
阎本渊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他转身走了进院子,今天晴空如碧,大雪已经停了,晋玄良归去的路倒是会好走了许多……
拍摄结束——
“牛逼——(破音)”
现场的某个小伙子,给这两位竖了竖大拇指!
李易玄似乎有些闷闷不乐,李箐箐还以为他是陷入了所谓的沉入戏中了,结果,这个愣小子倒好,转头做了个鬼脸,吓得李箐箐先是一惊,然后满脸红润。
李箐箐就此,追着李易玄一阵好打……
年轻人会意的笑了笑,李擎山这位李箐箐的长辈,倒是不着痕迹的拍了几张照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