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小花望着院子门口齐刷刷的站的六人,十分惊喜,朗仕浚也出现在院子中。
暗卫七人,聚首了。
“将军命我们来供大小姐差遣,”老二原话带到。
是差遣,是服从,是依她,也是变相的保护。冉起这是要把身家都砸给我吗?
冉墨透过窗户看那一排英武不凡的少年们,一时…不想出去…
自那日冉起来过后,微生岚就很少来取血,转眼就进了六月,天气越来越热,冉墨在东厢房待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刀身已经送来了,但是刀把冉墨一直没弄成,之前选的木头都是耐受性比较好的,铁钩也镶嵌进去了,但是启动开关时,里层的木头,就是会裂开,这已经是第三种木头了。
冉墨又挑了块儿油性大的柏木,打算替换里面裂开的木头,哪知木头还没弄出来,两节物件都散了架,
“噼…嘭嘎!”冉墨秀眉紧凑,一个抛物线把木头都扔到了墙上,独自在生闷气。
阎王进门时看到了摔东西的这一幕,他其实在门边看了许久,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看那么久,阎王想着那个认真的侧脸,在蜡烛的映照下熠熠生光,估计是对这女子做出的东西感兴趣吧。
听闻最近冉墨虽然和平常无异,但是自那日那七人到齐后,冉墨就沉默了许多,虽然以前也不爱说话,就连微生岚那儿也察觉了冉墨的不同。
阎王这才来慰问一下他的盟友。
“木头的耐受性虽强,但是使用次数多了,也会有一定程度的磨损,”夜晚的一阵凉风带进来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像他的声音一样清冷厚重,阎王不疾不徐缓缓靠近:“不如试试铁。”记得这样重叠的构造在钦天监检测天象的器具中也有,当时户部还特意批了铁和其他金属用来制作。
冉墨胡乱发了一通气,心里舒畅许多,连着对阎王也有了耐心。
“一般铁匠铺只会做些家常用具,大一点的铁铺也会接活儿但是,很少会帮忙做这种费铁的东西,”冉墨沉思了许久,还是说出了口:“而且我也没银子。”
冉墨大部分的金子银子都在冉府里,刚说了要断绝,就回去拿钱也不好吧,有银子了的话,就好推磨了。
冉墨再一次被银子这种俗事烦忧,心中颇有不忿。
“银子吾可以借给你。”
“可我不想还。”冉墨往后倚靠,耍起了无赖:“要不,我多给你点血?”
“跟吾出去走走吧。”阎王的眼眸在那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下。
明朗的月光下,云雾山庄的后院里,走着一高一矮,男的黑衣锦袍,墨发盘起,半张金面具泛着淡淡的黄晕,女的身材娇小,一袭淡蓝色长裙,搭眼一瞧就知道还未成年,细细的发绳在秀发上缠绕,简简单单,苍白的脸在月光的衬托下,更显冷淡。
冉墨脚步小,慢慢踱着步,阎王有意无意地配合着她,两人也算并肩同行,画面的美好一时超越了那晚的月光。
周围有些暗,只有路口和凉亭里有些灯可以照亮,初夏的风顺着水面,吹向他们,冉墨这才看清原来这后院里也有凉亭流水。
“你是第一次到后院?”阎王低眸问道,
“嗯。”冉墨诚实回答,当初小花逛了。
阎王带着冉墨左拐右拐,面前越来越黑,
“去哪儿?”冉墨隐隐约约看到是一座巨大的假山,他们正往里面走。
前面的阎王没有了动静,冉墨摸着假山,一路向里进发,黑对她来说,是另一种美。
她做的风吟剑,就是一把黑剑!
迎面吹来一阵热风,带着些许的水汽,顺着墙壁转了个弯,一束光亮袭来,冉墨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眼前是一池小温泉,可以容纳两三个人,水从地底涌出,冒出丝丝热意,泉水旁围了一圈成人高的石头,石头旁还有一些泛着暗光的珠子,或大或小。
阎王站在入口处,打算欣赏着冉墨惊讶的脸。这可是他买下云雾山庄的主要原因之一。
“啊,温泉啊,不常见呢,”冉墨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手放入水中试着温度,淡淡的开口:“多谢了。”
说完,冉墨就一边解衣衫,一边迈向温泉。
“吾还在这儿!”阎王看着冉墨一点儿也没有女孩家该有的矜持,突然想把冉起抓回来问问,这怎么教女儿的。
“门在那儿。”冉墨还好心的指了指门口,留下了里衣,进了温泉,慢慢地泡着。
阎王转过身去,背靠假山。
一座成人高的假山,一边是阎王,一边是泡温泉的冉墨,
“为何不跟冉起回去?”时隔四年,他和冉起又交了手。就算冉起带走了她,他也有办法把她带出来。
“…嗯…没必要,”一身满足的叹息昭示着主人的舒服,冉墨整个人泡在水中,独留了脑袋呼吸空气。
反正她回去了,阎王也是会找来的。而且她也有她的计划,本来打算的最好的是远走高飞,为此这里女子该学的她一样不学,总拿做手艺打发时间,没想到冉起一顺就顺了四年多,这一次更是依了她,让她这段时间心烦意乱的。
现在总算是舒服点了。温泉真是个好东西。
今晚月色不错…
“如果我以后想走,你会怎么对我?”冉墨换了个姿势,上半身趴在岸边,慵懒至极。
阎王背对着假山,看着对面的一颗夜明珠,没有回答。
我会想方设法把你留下!哪怕是那样吧…
有了温泉,有了钱后,两把刀最重要的部分快完成了,冉墨心里开心的很,想了想自己也在这儿闷了一个月了,就和小花出去逛逛,顺便把订的铁器拿回来。
“客官,您点的菜都齐了,请慢用。”饭馆小二笑容满面的招呼着冉墨小花,
现在正是中午吃饭的点儿,冉墨小花扮了身男装,听着五湖四海的八卦准备吃饭。
“听说了吗,之前出的那个掏心案,凶手逮住了,哎哟喂!”一个大叔绘声绘色的讲着掏心案的离奇曲折的过程:“听说,官府晚了一步,去抓人的时候,他刚把人心掏出来,死者的心头血,滋了那人一脸,可骇人了…”
“哎,你们可知道这心脏上的心头血有何作用?”一类似茅山道士的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和人散播知识,
“大师,敢问心头血有何作用?”还真有人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