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看了看河道，林石应该是带着自己往河道下游走，毕竟这里已经听不到之前洗澡的那些兵役的声音。
凌霄嗅了嗅身上满是臭汗味的衣服，赶紧将衣物褪去，脱了一件有些厚重的军服后，看了看那边在河中专注的盯住水下的林石，凌霄犹豫了一下，他拿着衣服走到离林石更远些，有一个拐角的河道边去洗澡。
清冷的夜晚，月色淡淡的铺满了整个河道，凌霄就着冰冷的河水将整个人都浸泡在里面。真的是太久没洗澡了，太脏了。
等到凌霄洗好澡洗好衣服，那边的林石还在河中转悠，愣是没有捉到一条鱼。凌霄喊到“林石，快点，捉不到就不捉了，赶紧洗洗，我们准备回去了。”
林石听到凌霄的喊声，转身看去，因为夜色不够明亮，就看见一个人在河边站着便应答道。
“好，凌兄，你等等我。”
说着还是不死心的又看了一会水底。
没过一会，林石就洗好过来了，凌霄头发也被夜风吹的快要干了。
“凌~兄？”
林石看着眼前这位披头散发确面容姣好的俊美少年郎，有些震惊。
他~他怎么放头发下来更好看了，还有，好像女的。在林石见过的男人和女人中，都没有像此刻的凌霄那么好看。白天都带着头盔，只剩下脸，虽然带着头盔的凌霄也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少年郎了，但没有像现在这般好看，这般的迷人。
“怎么啦？”凌霄不明所以，只见林石看着自己一副震惊又痴呆的样子。
“我~我，凌兄，你好美！”
林石脱口而出。
“美？”凌霄皱眉，疑惑的问道。
“哇，皱眉也那么好看！”
凌霄看着此刻的林石，眉头皱得更紧了，然后。
“啊！”
“凌兄，你，你为何要打我？”
“嘶”
林石左手捂着眼，左眼疼的睁不开了。
面对林石的控诉，凌霄显得很理所当然，且无所谓。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你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要不然休怪我无情。”
凌霄看着眼睛红肿的林石，不客气的说道，然后便率先离开了。
林石捂着一边脸一边跟在凌霄的身后，还时不时偷看凌霄。
是的，打一拳林石已经是很客气了。如果是在京都那些人说他，他肯定会揍他连家人都不认识。因为小时候长得可爱，总是有同龄的或是比他年长的大哥哥来欺负他，他大哥跟他说，以后凡是欺负自己的人不用客气，直接打到他不敢为止。其实小时候，凌霄对欺负一词并没有什么概念，回去跟父亲，母亲和大哥说了后，母亲就教导说，那些敢捏他脸拉他手的人，都是在欺负人，以后不能再让人如此待自己。所以，大哥想出来要教训那些人的方法就是打。后来，那些人被打怕了，毕竟告状，凌霄的父亲都是维护他们的，且官阶也不低，遇到官阶高的，就说是孩子玩闹的事，应该让孩子自己解决，反正他不理。明知自己的儿郎被他自己训练得有力有气又有些招式，你让别的孩子怎么打的过你家的。
后面，那些人不敢碰触小凌霄了，换着打招呼，写竹简等其他方式闹腾凌霄，不过大部分都被他家大哥拦截了。也有狡猾不怕死的，常常逮到机会就往凌霄身前凑，说着一些凌霄听不懂的话，凌霄听的多了，只觉得烦闷讨厌。所以，对出现类似话语的，二话不说先打了才觉得心里舒服。
他们小时候闹腾打架，也试过有几个学堂里的孩子带着大人到侯府要公道的。后面稍微长大一些，为了不给侯府和父亲他们惹麻烦，他变着法子对那些敢欺负他的人进行惩罚。
“凌兄，你能不能把头发束起来？”林石看着前面披头散发的凌霄犹豫的问道。
“嗯，也好。”凌霄摸了摸头发也干了就同意将头发高束起来。用的正是此前在铁铺那里设计的银簪子，简单不显眼。
“凌兄，你以后别再披头散发的给人看到了，不好。”林石看着俊美的少年郎建议道。
“为什么？”
凌霄看着身后的林石。
“算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对不起啊！”
他突然想起来，在很久以前，自己的母亲也教导过他，不可以披头散发给人看到，那是非常没有礼仪的，是对别人的不尊重，是大不敬，为了侯府，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什么的。所以，凌霄就知道，可能林石觉得自己侵犯了他。
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凌霄舒坦的躺在林石为自己铺好的草垫上，一夜好眠。
第二天辰起，凌霄的精气神也回来了，脸色也神采许多，就是大腿和小腿不好受。这一次，凌霄已经做好打算了，从一旁的树丛里选了一根木棍，弄成拐杖模样，撑着木棍跟着大军行进。
“给”
凌霄看着手上的两块肉块，奇怪的看向一旁的林石。
“你不吃吗？”
拿起林石递给自己的两片肉块中的一块递回去给他。
林石看了看肉块又看了看凌霄，说道“你吃，吃这个比较能补充回能量。”
“一起吧，反正有两块。”
“嗯”林石看着凌霄认真的模样便接过肉块吃起来。
就这样，每天不是走在路上就是歇在路上，已经走了有十来天，有些兵役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出城时候的意气风发，已经没有了前进的激情。都一幅幅颓败的模样，或是烦躁，或是暴躁，又或者是麻木。
近来，凌霄也发现了异常，有几个人看着林石有些怪异，尤其是凌霄给役牌给林石后，更是盯着。有个别人看到林石领取回来食物分给凌霄时，眼神更加的灼热。
凌霄默默的看着，不动声色，而林石是个粗心大意，头脑简单的家伙，他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异常，毕竟有几次领取食物的时候，都有几个人跟着他同去同归，且几人都是紧紧盯着林石的身后。
他到要看看这些人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