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还没进入闷热的梅雨季,算得上l市气候最宜人的时间。柔和的阳光从古老的大榕树层层叠叠的树叶间落下一点一点光斑。
时婧踩着夹板拖,不情不愿地往悦君咖啡厅赶。她抬起手臂无聊的揪了揪脑袋顶上的绿色小辫子。看了眼时间,然后不紧不慢的,一个一个脚印的踩人形道上。走了一会儿,远远看到悦君咖啡厅的红色超打眼的招牌架在二楼独树一帜,她慢慢的走到店楼下。
“欢迎光临。”推门而入便听到服务生欢快的打招呼声。“请问,七号桌有人到了吗?“来了。”许希儿从洒满阳光的吧台上抬起头,粉红卷发铺满桌面,看了眼墙上时钟,“二十分钟前到的,点了一杯美式,现在还没有走。”
时婧声音蔫蔫的:“好的,那我还是老样子吧”“嗯。”许希儿冲她点点头问到:“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时婧无奈摊手,指了指咖啡厅的角落:“我妈怕我二十七了嫁不出去,正给我安排相亲呢,说是什么大姑家表姐的小叔子让我见一面。不说了,我去会会他。”说完之后,他又悠哉悠哉的朝角落走去。
悦君的外观很有特点,单向透视玻璃外观的两层小楼,里面的一楼中间摆放着一个v型书架上面放着一些流行乐专辑和一些黑胶唱片,书架旁边有一个黑胶唱片机。而二楼则是一个自己改造的不对外开放的拳击馆。时婧绕过书架,慢吞吞的朝七号桌走去。走了两步,时婧就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白衬衫,牛仔裤,肩背舒展,即使没有旁人,依旧正襟危坐在那儿,和旁边桌有说有笑的情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时婧将头顶上的那撮绿毛顺了顺,再整了整了一眼自己脚上的粉色夹拖和手上的皮卡丘手提包。试图让自己更加正式些。
“抱歉,久等了。”时婧坐了下来将手中的手提包紧紧扣在手中,放到了大腿上。时婧和坐在桌子对面的男子目光相对,抓住手提包的手指关节开始泛白,几乎立刻想要掉头。
白陆洵,一个她喜欢了多年的男人,一个分开了多年的男人,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男人。他,是她的前男友。也是她现在必须攻略的对象。
她,时婧,是一个时空管理员。曾经游历过20多个拯救炮灰的位面,她为了能在任务的途中尽情享乐,便每一个面位都交了男朋友,本想做完任务然后和他们开开心心的谈恋爱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可是每次她都能玩腻了,然后当甩手掌柜。然后,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在快要完成任务之时,她的系统错乱,重新颁布任务:由于宿主太浪,导致所有完成位面,因男配的黑化值过高而崩塌。所以宿主将重游位面,清空男配黑化值。
“狗子你弄错了吧?怎么会?不应该是男女主角死亡,位面才会崩吗?”她一脸的我不相信,我不听我不听。系统冷笑:你觉得,男配都要毁灭世界了,那位面能不崩吗?
于是她又战战兢兢的,带着自家狗子,连滚带爬的回了,这些被她摧残过的位面。
而这个位面,是她进入的第一个位面,《哦,我的王子殿下,早安!》在原剧情里,原主她是一个富家女,一个暗恋着男主牧曜,为了得到男主的心,而针对女主乔兮,最终全家惨死于男主之手的小小小配角。她是在第一集就被最终的恶毒女配安悦儿挑唆着,将乔兮关到厕所。可是女主嘛,毕竟是女主,不会有一点病痛阴影伤害哪里能算得上是美强惨呢,哪里能算得上是女主呢?所以,乔兮她刚刚好有幽闭恐惧症。于是,在放学后,安悦儿偷偷的将此事告诉了牧曜,于是女主病发,男主英雄救美,男女主角的感情慢慢增加。女配获得了他们的好感,也赢得了温柔,善良,有正义感的美誉。而她迎来了死期。于是她的愿望是:远离男女主角,报复恶毒女配。不再重复原来的悲剧。
在时婧工作的日子里,她努力完成原主的任务,从小就不和男主在一个学校,远离男主,不再被他的美貌所迷惑,自然也就遇不到女主。而恶毒女配安悦儿,虽然是她的邻居但是她从小就跟她不玩在一起。于是在她的消除根源法下,安悦儿在高中毕业时,便与男女主角撕破了脸,为了得到男主的青睐,在毕业会时,给男主的杯子里放了药,男主嘛,自然是对任何除女主外的人都不会起反应的,所以,男女主角便因此在一起了。而安悦儿在事情败露以后,也家破人亡。于是她顺利的完成了任务。
而白陆洵则是她的高中同学,男主的发小,本文重要的男配。她原本是看他长得好看,然后就在他的童年中给予了对美男的精心呵护,与深深的母爱。结果谁知道人家居然想歪了,他在他的精心呵护之下对他生出了不一样的感情。朋友聚会,当着男女主的面就要向她表白,她顿时怂了,慌乱之中跑了出去。于是,在任务结束后,她一慌乱,一跑就跑出了个好歹。人,被车撞死了。现在的她,在这篇文中也叫时婧,不过与前者不同。这个时婧是过了八年后的一个大他二岁的宅家女青年。但奇妙的是,她居然与前者有点像,一样的桃花眼,一样的泪痣。
“你……好,我是时婧……”她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一点都不敢看他的脸。在心中大声的呼喊着:狗子,狗子我好慌。我真的超级慌。都这么久了,身体都不是一个身体了,他不会……
[你活该,谁让你当时,乱聊乱给关爱来着。]
[你的系统不想理你,但朝你放了个屁。]
可是谁知道他……居然那么缺母爱。
[呵呵,你知道你走了后他干了什么吗?]
什么
[他立马就让肇事者,一辈子都待在牢里出不来。然后,放下所有。为你守了五年的墓。第六年,他父母,终于看不下去。为他请了心理医生,于是他又接受了三年的心理治疗。如果我们不来,今年他准备,带着全城人去见你。]
这……为什么?其他人不是无辜的吗?她在心里打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从小就厌恶这个世界,直到后来遇见了你。你给了他温暖可是你又走了。而这个城市拥有一切你美好的回忆,也拥有他一切罪恶的回忆。所以……大概是这样吧?]系统小心翼翼的分析着。
病娇就是病娇,病娇就是无法解释,一切都是因为有病。她撇了撇嘴,无奈的摇了摇脑袋。
“时……婧”他听到这个名字,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手紧紧的捏起了时婧的下巴,让她抬头。眼睛仿佛已经睁到最大,完全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动作,穿着打扮。仿佛想要看清楚,是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时婧。
齐耳的灰色短发上面扎了一个墨绿色的小辫子,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眼角一颗黑色的泪痣,高挺的鼻梁,一件白色的大白鹅印花的衬衫搭配一个蓝色的背带裤。一双修长的手,手腕上一个白色的表,一双粉色夹板拖。椅子上面还放着一个白色的印着皮卡丘印花的手提包。
不,不是她。她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她拥有着一对可爱的小梨涡。她从来都是及腰的亚麻色长发,她背的是白色小背包,她最喜欢穿的是小白鞋……白陆询想着想着手便下意识的紧了紧,指尖泛白。
“白先生,你捏痛我了。”时婧被捏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然后她听见叮的一声
[黑化值+10。目前黑化值79。请宿主尽快平息,黑化人此刻的心绪,否则黑化值将会呈飙升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