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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最后的羞辱 【为救继母赌樗蒲,王谧三助刘寄奴】

第十五回最后的羞辱【为救继母赌樗蒲,王谧三助刘寄奴】

诗曰:

神童衫子短,袖大惹春风。

未去朝天子,先来谒相公。

上回书说道,刘寄奴为救继母性命,必须要搞到一根人参作为药材方可为其续命。但一根普通的人参尚且需要三万钱,何况一支远在辽东的人参呢?

虽说江南土地肥沃,物产丰盈,但却唯独不产人参。除了向有珍藏的士族大家购买,确实也难有他法。

当然,贫穷的刘寄奴自然也是没有其他办法的,只能是带着弓箭前去江北的芦苇荡里看看有没有鹤群,如若能够猎得一只,换个一万钱也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猎鹤谈何容易,百人趋附有三两人成行,便已是结局大好。

再说此时的天下之势,晋室虽然继续是偏安一隅。但此时的江北之地,已然是陷于苻氏的秦国,氐人在黄河两岸已有统一之势。谢玄的北府军虽然在江北成立,只是人数稀少,是否能成一支劲旅,一时间也是未知之数。

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身处会稽郡的王劭父子,此时自然的受尚书仆射谢安的征召,从会稽郡出发,前往建康担任监军。即日便将从会稽郡出发前往建康。

一日,这冯氏提了些东西,前去萧氏家拜会。一进屋来便发现萧氏病倒在床,询问之下,得知萧氏所需药材之昂贵,不由得也是蹙眉叹息。再问刘寄奴何处去,只道这刘寄奴带上弓箭前去江北去了。冯氏一时间无法找见刘寄奴,也是勉力留下,照顾萧氏几日。

再说这刘寄奴,渡过了瓜州渡口,便朝东而去,向东行三十余里,有一片沼泽湿地。里面栖息着大量的飞禽走兽,虽是一块宝地,亦是危机四伏,人迹罕至。但对刘寄奴来说,自然是救下母亲的性命最为重要。从瓜州渡口前往这片无人的沼泽地是没有官道可通的,自然是也没什么人家,更别提饭铺酒家了。刘寄奴在瓜州渡口便花些银钱,买了些胡饼带在身上,又用竹筒做的水壶灌满了水,带着弓箭便朝沼泽地而去。

话说行至这沼泽地,已然是天色将晚。刘寄奴也是不再往里走,便寻了个地干宽敞之地,周围几棵树也是长得茂盛。在关五爷手下受尽辛苦的刘寄奴自然是不怕在荒郊野地过夜。又寻了些枯枝堆在一起,拿出从家里带来的火种吹燃之后,用些枯草引燃,再点燃枯枝,做成一堆篝火。拿出带来的胡饼就着水壶里的水吃喝起来。

吃喝完毕休息片刻之后,这天色也是完全地黑了下来。刘寄奴抄起家里带来的平时用来砍柴的斧头,又砍了些树枝,再垫上一层干草,靠着火堆躺着休息。赶了一天的路,来到这里又忙活了一阵,着实困乏。这眼皮不自觉地便沉了下来,无意之间,刘寄奴便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

翌日晨曦,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刘寄奴便被这沼泽地的鸟语虫鸣所叫醒。此时正值盛夏七月,刘寄奴坐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睡眼惺忪地看着周围的环境,此地草木丰茂,飞禽走兽游走其间。从不远处的沼泽地里不时地传出飞鹤的声音。刘寄奴醒了醒瞌睡,站起身走到附近的一处水洼边,捧起里面的水洗了一把脸,感觉略微清醒了一些。刘寄奴还是老样子,拿出胡饼就着凉水吃完。起身拿起弓箭便朝沼泽深处的飞鹤所在地寻摸而去。

在齐膝深的水里走了大约一刻钟。刘寄奴终于在一处水中绿洲上看见了身姿优美的丹顶鹤。刘寄奴刚刚想张弓搭箭射向丹顶鹤,随即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刘寄奴的心里暗暗思忖,如若射死丹顶鹤,怕是价格要降许多。要是能活捉一只,怕是可卖不少的价格。

虽然如此想,但丹顶鹤在一片沼泽地的中心地带,周边都是薄水覆盖的淤泥,人若走进去,怕是只能深陷沼泽而亡。刘寄奴一时间倒是也没了办法,若放箭射死丹顶鹤,又如何去取得呢?这一切都是难题。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刘寄奴想到了一个危险的办法。虽然危险,但也耽误不起时间了。刘寄奴随即用斧子砍了些藤条,编织起了两块长方形的脚垫子,随后又剥了一些树皮,做成了几条简易的绳子。将脚垫子用树皮捆绑在自己的脚上,又砍了一根树杈作为自己的拐杖,靠着这些东西,刘寄奴顺利地到达了水中的绿洲。

却说这丹顶鹤从未见过人类靠近自己,也是不太在意刘寄奴的到来,竟然也不飞走躲避。刘寄奴到了中心的绿洲,卸下脚垫子,张弓搭箭射死一条在水边冒头呼吸的鲶鱼。刘寄奴将其砍成两块,一块留作自己食用,一块当做诱饵放在地上,又找到一根小树杈作为陷阱的动力,在树杈的尖部系上自己收集到的树皮,做成一个活扣的四方形,用小树枝插在地上,将其张开固定,又将鲶鱼肉放在陷阱里,自己则跑到一边的芦苇从里隐蔽起来。

很快,一只丹顶鹤便寻味而来,伸头去吃那年鱼肉。但陷阱却并未被触发,刘寄奴正当失望之际,只见那丹顶鹤叼起鲶鱼肉,不能一口吞下,丹顶鹤向前一步一只脚正踩在陷阱之中。刘寄奴看到此处,心里暗自后悔自己疏忽,没有将鲶鱼肉斩得小一些。正当此时,鲶鱼肉从丹顶鹤的嘴里掉了下来,正好砸中陷阱,触发了陷阱,丹顶鹤被捕捉到了。刘寄奴兴奋异常,即刻冲出芦苇丛,小心翼翼地像捆鸡一样,将丹顶鹤的双脚捆了起来。将其背在背上,带好工具,又回岸边去了。

回得岸边已然是黄昏时分,为怕夜长梦多,刘寄奴只能是快速带着丹顶鹤往瓜州渡口赶去。等到赶到瓜州渡口,已然是将近戌时三刻了。江面上已经不再有船,若要单独雇船渡江,要二十钱左右。刘寄奴自是出不起这二十钱,便待在渡口旁边的一处大树之下,等待天亮。已然是困顿无比的刘寄奴眼皮子很快就开始打架,但理智提醒他是不能随意睡去。这丹顶鹤身形巨大,稍一不注意,不是自己挣脱飞走,就会被别人偷去。

都说傻人有傻福,这有孝心的人,自然也是少不了神灵的保佑。刘寄奴就这么熬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打那谯州方向,走来一队人。但见这群人挑灯而行,不多时便行至刘寄奴面前。这队人中间,有着一架八人抬着的竹辇,上面坐着一个袒胸露乳的胖子。身边跟着一些仆人。其中一个同样肥胖的仆人上前一脚踢在刘寄奴的脚掌心上,略带尖锐的声音说道

“小子,给你一万钱,把仙鹤卖与我家主人如何?”

刘寄奴本来打着瞌睡,瞬间是惊醒过来。回答道

“一万零二十钱!”

胖子一怔扭头看向竹辇上的胖主人,胖主人靠在竹辇的靠背上,闭着眼说道

“为何多二十?”

“我想雇船过渡口回家!”

胖子主人哈哈笑起来说道

“真是个财迷,来呀!”

胖仆人弯腰谄媚地看着胖主人。

“给他一万零一百钱!还有,让他随我们的船过江,不必花那二十钱。”

刘寄奴当即献上丹顶鹤,又朝胖主人谢了又谢。随着这胖子的船渡过了江,随即揣着一万钱零一百钱朝家赶去。

回得家来,已然是天光大亮,这刘寄奴已经是精疲力竭。这倒不是赶路的原因,因为这一万钱着实太多。

书中暗表:这晋室铸币稀少且币制混乱,多用东吴旧钱和汉魏钱币,又鼓励用锦缎、布帛、谷物以物易物,自是无统一的钱币。唯一大额的钱币怕是要数前汉留下来的马蹄金。

这刘寄奴拿着卖仙鹤所得的一大包袱马蹄金和几卷巨大的蜀锦,回到家来,自是精疲力竭气喘吁吁了。见冯氏在家照料萧氏,刘寄奴对着冯氏是千恩万谢,又寒暄了多时,冯氏拿着刘寄奴给的一百钱去城里又买了些酒肉,回得家来,将其煮了。吃得一饱。到了下午,冯氏便拿着刘寄奴送的几尺蜀锦高高兴兴地回城去了。刘寄奴随即便歇息下来,一觉睡醒,已然是第二天清晨。

刘寄奴赶紧起得床来,带上几锭马蹄金前往城里寻找人参。但好死不死,这刘寄奴竟然又来到了这赌樗蒲的地界。眼见坐庄的庄家喊出的高额赌注。刘寄奴不由得凑上前去问道

“请问这赌注是多少?”

“规则你懂吗?”

庄家问道

“自然是明白!”

刘寄奴回答道

庄家点点头,说道

“那我就不废话了,看见了吗?”

庄家指着手里的五枚樗子说道

“若是这五木掷到黑卢贵彩,十倍赔率!你下多少?”

刘寄奴迟疑着,庄家见状便故意激刘寄奴道

“有钱就下,没钱别挡道。”

说完就继续和周围的人掷这樗子。刘寄奴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袋马蹄金扔到用来赌博放钱的布上,庄家和周围的赌徒都大吃一惊,看着刘寄奴。只见这刘寄奴蹲在地上和庄家对眼说道

“这里一共十锭马蹄金,一锭值五百钱,一共五千钱。若是我能掷得贵彩,你要赔我五万钱!”

见刘寄奴一上来就如此疯狂,这庄家倒是心里惧了三分,说道

“兄弟,有难事我等可以帮衬几十钱,若要突发大财,怕是也走错了地方。我等都是耍些钱放松一下,我几个兄弟也要养家。”

刘寄奴抬头看了一眼,在巷口周围的几个壮汉。又盯着庄家说道

“那我就先下五十钱!”

“成交!”

刘寄奴留下一锭马蹄金,收起剩下的钱。开始了投掷五木。

话中外提,赌钱这种事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刚开始都是让你赢钱,之后便是让你输。这庄家的话看似不错,实则是引诱刘寄奴逐渐将钱输给自己。若是一把定输赢,看刘寄奴这样子,若是他突然耍赖,摆平这样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也是得费些力气。

没有任何悬念,前几把刘寄奴投掷得了几次杂彩,竟也赢得了五六百钱。刘寄奴逐渐开始沉迷其中。庄家见刘寄奴已然上钩,便是面露难色地说道

“兄弟,我就不信你这鸿运我破不了,再来一把,如果你还是赢,我自然是不与你赌了?”

“这是何故?”

刘寄奴面带喜色的问道

旁边的一名赌徒,实则是庄家的托儿,在刘寄奴耳边故意低声言说道

“我们耍钱的人信财神爷开鸿运,如果是前五把连赢,便是财神爷眷顾,即使输一些钱,也要坚持,最后翻盘会赢个大满贯。这庄家着实坏,小心别上了他的当。”

刘寄奴听完这话,虽说有些半信半疑,却也不曾思考。如今自己手气正旺,若是真的走了,便是获得买人参的钱遥遥无期了。

随即,接下来的一把,刘寄奴自然是赢了。这下,刘寄奴对刚刚赌徒的话深信不疑了。这旁边的赌徒和庄家趁刘寄奴不注意,一对眼,便是对了个暗号。

只见这庄家故意擦了擦额头的汉,假装要收起摊子,刘寄奴这身边的赌徒率先说道

“你这庄家真是小气,输些钱财便收摊子,这为兄弟鸿运当头,赢你些钱也是应该,只怕你是个输不起的人吧?”

庄家听完这话,故意赌气道

“好,我今日就豁出老本,与你们赌个高低!”

说罢,便从怀里拿出三锭马蹄金,放在档上,刘寄奴见身边的人化解了矛盾,也是心生欢喜,拿出怀里的所有的马蹄金与庄家赌博。

众人见刘寄奴已然是上当,那赌徒便又说道

“兄弟,我祝你大吉大利,今日我便斗个胆子,与你一起下注,借你些运气,赢些小钱。可行否?”

刘寄奴喜不自胜,毫无顾忌地说道

“来来来,兄弟一起发财!”

全然不见赌徒和庄家的眼神交流。接下来几把,自然是有输有赢,但自然是赢多胜少。这赌徒便假装埋怨道

“兄弟你财大气粗,我是小本经营,今日算起来也是赢了个二三十钱。我还有事,先告辞。”

说罢,这赌徒便起身离去。说是离去,实则是通知自己的上家去了。

再说这刘寄奴越赌越起劲,不知不觉自己便已然是将自己所带的所有马蹄金输了个精光。此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庄家见其无钱,便言语道

“你既然无钱,便不用赌了。若是欠了钱,你也还不上。”

刘寄奴有些急了,死活不让庄家走。又是赌咒发誓自己会还有钱财可以赌博,又赶紧说出自己的住处以获取庄家的信任。

正当此时,刚刚离开那一赌徒便是带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前来。那年轻人正是刁氏族人刁奎。原来这樗蒲赌档便是刁奎的暗庄。刁奎行至小巷一侧,一眼便识得那与庄家正在拉扯的刘寄奴,心里暗暗切齿,脑子飞快的转着,随即一支阴谋便浮现出来。

刁奎命赌徒去通知在一边的打手,让其庄家继续和刘寄奴赌博,欠下多少钱都可以。赌徒不解,但也不敢问主人缘由,便依计而行。庄家得到指示,也是只能遵守。刘寄奴这才停止拉扯,继续赌博。

刁奎到底因何如此?说来也不奇怪。原来几年前刘寄奴以一顶假帽子骗得刁奎与其父刁仪上当。这刁奎在士族之间顶着帽子闹尽了笑话,从那以后便对刘寄奴是怀恨在心。如今刁奎的父亲刁仪官居治中从事,这刁奎自是无人敢管,便纠集一群街头登徒子,以樗蒲骗取他人赌博,而获取钱财。

再说这刘寄奴是越赌越起劲,不知不觉又欠了庄家四千钱。天色越来越晚,那鼓楼上开始敲鼓,鼓声结束,可就是城门封闭,不准出入了。庄家见状便劝刘寄奴回去,明日再来。刘寄奴见状着实没有办法,便只能是依依不舍地离开赌档,回家去了。

刘寄奴自是不能将此事说出来,便回家依旧如常。在伺候完萧氏吃喝洗漱之后,便独自一个人沉沉地睡去。第二日,又带上些财物去抵前一日的账,对家里只道是要去看些朋友便进城去了。

再说这赌债如何还?即使再珍贵的东西,到了还赌债的时候,真实的价格也得对半打折。刘寄奴将家里的财物陆续拿来抵账,却是越抵越多。连续十几日,皆是早出晚归的赌钱。抓鹤所卖的钱,早就给输光输尽了。倒还欠下三万钱。庄家见收网的时间到了,便请示刁奎是否催债。刁奎却说道

“这刘寄奴会些拳脚,只怕你们几个人不是他的对手。去给他碗酸梅汤,里面放些迷药,让其晕倒之后,捆来我院中,我亲自来催债。”

庄家点头依计而行。刘寄奴果然喝下有迷药的酸梅汤,被庄家令打手捆赴之后,送往刁奎府邸。刁奎将刘寄奴五花大绑在院子中间的一棵树上。用皮鞭沾满了凉水肆意抽打刘寄奴。刘寄奴被打得皮开肉绽,一连两天,皆是如此。刘寄奴却是死也不求饶!

一日,刁奎又是坐在院中,命仆人鞭打刘寄奴。说道

“好你个烂命鬼,家徒四壁,还学人家赌钱。欠我三万钱,当如何还与我?”

“我欠你钱,自是会还,若是放了我。我便过些时日就会还你!”

刘寄奴有气无力地说道

“呸!你个穷光蛋,身无一物,你要是跑了,我找谁去?”

刁奎回答道!

“你无非就是想要我性命,男子汉大丈夫,不就诓了你两千钱而已,何至于引诱我赌博!再加死刑于我!”

刘寄奴反驳道

“你有这还嘴这功夫,倒是去想想还有些什么值钱的东西来抵债吧。来呀给我打!”

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仆继续用鞭子抽打刘寄奴。

正当此时,却听得家仆来报

“少主人,会稽郡建威将军王劭父子前去建康受领监军一职,已然抵达京口城,主人让您一起去迎接。”

刁奎点点头,命人停止抽打。起身离去了。刘寄奴被困在树上,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大概半炷香的功夫,刁仪迎着王劭父子来到刁家庄园。寒暄之后,刁氏极尽酒宴伺候,歌舞酒姬,觥筹交错,好不愉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刁仪自是陪着王劭说些公事与现下时局的话题。而刁奎则是引着王谧在这庄园府邸里面游走参观。

行至一处院中,王谧见一人捆缚在树上,大为惊讶。询问之下,才知晓是刘寄奴。王谧便跟刁奎说道

“不过三万钱而已,何至于伤他性命。我与他还了便是。”

刁奎见王谧开口,也是不便再多言。便依王谧之言,将刘寄奴松绑,送至王谧住处休养。

次日,刘寄奴精神稍微缓解,王谧便来探望。问道刘寄奴何故被刁奎绑缚院中抽打,刘寄奴面露愧色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王谧感叹刘寄奴孝心,又责备其病急乱投医。便亲自出面,央求父亲王劭,能否买下一支刁奎家藏的人参。王劭答应,开口向刁仪言说请求。刁仪却是也不敢怠慢,以五万钱的价格,象征性地将一支辽东野山参贱卖给王劭。

王谧得父亲王劭相助,将人参转交给刘寄奴。刘寄奴是千恩万谢。王谧却说道

“你是可成大事之人,绝不可以此等鸡毛蒜皮之事而拖累。人参拿去救你母亲,以后若是再因赌而缚自身,我可是要轻看于你!”

刘寄奴举着人参一脸严肃地说道

“今日在此,头顶苍天,脚踏厚土,我刘寄奴若不功成名就,此生绝不见你。亦不参与任何赌博之事,若有违反,天人共诛之。”

王谧见状也不再多言,随即便送刘寄奴出这刁氏庄园去了。

且说这刘寄奴归得家来,又去江边泥潭寻摸了两三天时间,得了几只甲鱼,回来切下人参次须一起炖了,给萧氏吃下。不曾想过了几日,这萧氏竟然渐渐好了起来。

不到半年,只过了桑个月,这条人参吃完,这萧氏的精神甚至更甚从前。刘寄奴自此之后也是不再沾染樗蒲,以及其他赌博方式。而是在家务农砍柴、捕鱼买鞋,萧氏的担子也是轻了不少,看着刘寄奴踏实肯干的样子,也是心里宽宥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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