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走出君宜苑门口,只见雷越在等她。
“雷哥,你怎么来了?”
“姜侍卫让我来接你过去厚德楼。”雷越说道。“公子今天有客,在清欢楼设宴。”雷越补充道。
厚德楼和清欢楼挨得很近,姜羽选择厚德楼便于保护柳豫风。
厚德楼
“姜侍卫。”辛夷走到院子,见姜羽正在练剑,她行了礼。
姜羽丢了一把剑给辛夷说:“陪我切磋一下。”
辛夷太久没拿剑,手掌一碰触到剑柄的冰凉,那种熟悉感的愉悦感瞬间回来了。
“姜侍卫,请赐教。”辛夷拿着剑抱拳之后,便开始于姜羽比试。
姜羽很惊讶一个女子的剑术如此灵动,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剑术高超。别说在女子之间是佼佼者,即使放在武将面前也是数一数二高手。
姜羽赢了,不是因为更胜一筹,而是很明显感受到林安止使剑的生疏。
“承让。”姜羽抱拳说道。
“姜侍卫果然武功高强。”辛夷行礼道。她心中暗想,如果她哥说的话属实,柳豫风武功应该在姜羽之上。毕竟她对于她哥来说不属于高手范畴内。
“你的武功我从没见过,是出自哪门哪派?”姜羽和辛夷走到树下问。
“这个不便告知,还望姜侍卫见谅。”她的武功自然是从她爹那里来的,但她还只习得五六成,她哥习得三成。
“无妨。”姜羽并不放在心上,因为江湖上很多门派担心被偷学,一般都是将武功的来源藏得极深。“对了,公子的计划是将凌仙儿争风吃醋闹出风波后,趁机弄走她,有得苑其他人都不是对手,还是需要你出马。”
本来辛夷想让萧月雪和凌仙儿对敌,她在背后指引,但是萧月雪虽然有小聪明,毕竟不是江湖中人,斗不过凌仙儿。
辛夷叹道,看来自己还是要亲自出马,只怕接下来会与萧月雪交恶了。
“公子可是做足准备?”辛夷问。
“公子最近刚好有闲情,逗了凌仙儿几日。”姜羽说完,看到辛夷脸色变了,马上说:“公子其实很少近女色,他···”
“姜侍卫,公子今晚安排歌舞吗?”辛夷转移话题问道。
“有。”姜羽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的意思。
“晚上安排我抚琴。”辛夷看到姜羽疑惑的样子,她接着说:“我略懂音律。”
“你真是个奇女子。”姜羽赞叹道。辛夷莞尔一笑。
清欢楼
柳豫风和王祈瀚身边都坐着几个陪酒的舞姬,柳豫风没有豢养歌姬舞姬的习惯,这些是他专门去静香馆借来的。
柳豫风斜昵着台阶下的轻歌曼舞,羽衣蹁跹,再看王祈瀚还有其他来宾沉醉在这种纸醉金迷的世界中,他有种来自主人家的高傲,他虽不喜欢莺歌燕舞的热闹,但是他喜欢在这种气氛下看百容百貌,直视人心。
突然,一曲清幽的琴声响起,打段他思维。
与平日的靡靡之音不同,这曲子像是一股清流,颇为清丽脱俗,连王祈瀚这种纨绔子弟也忍不住停下喝酒,细细贮听。
柳豫风听了只觉得心中如同一阵清风拂过,荡扫了内心深处的灰霾。没想到静香馆竟有如此人才。
“豫风,赶紧让这个乐姫出来让我见见。天籁之音啊。”王祈瀚抚手叫好,其他的人也一同起哄。
“仙儿,让执事把楼上抚琴的姑娘请下来。”柳豫风说道。
“是,公子。”
半晌,一名身着竹青色长衫,脸上蒙着一层透明面纱,赤着双脚的女子款款走来。
看到那熟悉的身姿,柳豫风一下子捏紧酒杯,他就算不看脸,也知道走来的人是谁。
王祈瀚率先起身走过去,辛夷刚准备行礼,便被他揭掉了面纱。
柳豫风猛喝了一口酒,忍住要爆发的情绪。
“豫风,你这里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啊,这抚琴的姑娘不止琴艺了得,长得还国色天香,今晚就你来陪本公子了。”说完,直接将辛夷揽入怀中。
柳豫风将手中的杯子一放,走下阶梯,将辛夷拉回自己的怀里说道:“王公子,她可不是乐姬,她是···”柳豫风看了一眼辛夷说:“她是我的女人。”
这时,只见四座发出了惊呼声,包括凌仙儿她们,全部都呆愣住。
辛夷倒是没想到柳豫风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这样说,心里咯噔几下,脸突然红了。
“豫风,你真是好眼光。”王祈瀚有点怅然地回到位子,柳豫风他目前得罪不起,要换作其他人,就算是妻妾他也不会放过。
“还不谢过王公子。”柳豫风轻声对辛夷说道,辛夷这才回了神,赶紧挣脱柳豫风的手,向前对王祈瀚行礼道谢。
“仙儿,帮王公子倒酒。”柳豫风知道王祈瀚盯上凌仙儿良久,只是碍于她是自己的侍女,才不敢有所动作。果然,王祈瀚立刻笑逐颜开。
“是。”凌仙儿端着酒壶走过来,妒恨的看了一眼辛夷,没想到辛夷回她的却是一记挑衅的眼光,凌仙儿突然反应过来,原来林安止上次对她下药是故意的,而不是误伤,她却一直却将矛头指向萧月雪,才让林安止有机可乘。
柳豫风和辛夷回到主人桌,柳豫风附耳说:“你还真是时刻出乎我意料,不过下次别在这种场合出现。”是情语也是警告,他一想起林安止被王祈瀚搂住的情景,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怒气。
“我也希望没有下次。”辛夷轻声回道,顺势给柳豫风倒了杯酒,递到他嘴边。
辛夷眼神往凌仙儿那边一飘,只见她被王祈瀚搂在怀里上下其手,不能反抗还得强颜欢笑,突然觉得很解气。
辛夷扶着柳豫风到清欢楼的天字房中,也是上次她乔装的地方。凌仙儿也被王祈瀚带到楼上的梅号房里,临走前一直看着柳豫风,没想到柳豫风的注意力只在辛夷身上。她只能含恨跟着王祈瀚离开。
辛夷扶柳豫风在床上坐下,刚准备走到前面桌子去倒水,不曾想,柳豫风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一种巨大的孤独感,从柳豫风身上传递而来,直敲她的心灵,此时她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愫突然绽放开来,将理智扫得一干二净。
在吻上柳豫风时,她默默的嘲笑自己道:“女人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