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温暖的物体猛地哆嗦了一下，“这样冷。”
七七嘴边浮现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第二天醒来，七七是被丫鬟拍醒的，脸都要拍肿，七七才睁眼，也许是昨夜睡得太舒服了。
七七睁眼，发现自己躺在里屋的床上，而凤宸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昨晚他没有来过一样。
“姑娘，快起来了，王爷在桃源宣你过去伺候！”丫鬟没好气的道，说着就给她拿来新衣裳，鹅黄色的碎花，布料出奇的好，一个下人修了什么福才能穿上如此金贵的衣裳。
兴许是嫉妒，丫鬟草草地给七七套上，似乎凤宸吩咐过，还给她梳了发髻，打开首饰盒，“姑娘自己挑选首饰把。”
七七一愣，这里不是空空的，怎么突然多出了这样多的首饰，七七拿起来细看，从耳环到发簪，一样不少，七七细想自己很久没打扮了。
随便拿了两件，插在头发上，略施粉黛，一个倾城倾国的小美人浮现眼前。
七七皱眉，看惯了落魄的自己，这样一打扮怎么这样看不惯，可丫鬟似乎没了耐心，催促道，“姑娘可快着点，王爷得罪下来，还不是我们当奴婢的给姑娘顶着！”
七七瞪她一眼，她很不喜欢这个新来的丫鬟，果然这个丫鬟也不怎么待见她。
慌慌张张地被推出去，七七找了好半天才找到所谓的‘桃源’。
“哎呀，凤宸哥哥好坏！”
听到一声嗲声嗲气，七七停住脚步，往前看去，这里是一大片桃树，只不过冬天，刚刚下完小雪，被覆盖上了一层白，显得别有洞天。
几个花花绿绿的身影，七七翻了翻白银，走进去，不知这个凤宸又要怎么羞辱自己呢？还是要像上次一样“赏赐”她点什么？
走上前去，凤宸正抵着慕云惜在一棵树上，亲吻。而雪麓和迷烟都在旁边，笑意不减，像是看好戏一样。
真是激情！七七咳嗽了一声，或许是天冷了，她的咳嗽疾症又犯了。
“奴婢给王爷、夫人、慕小姐请安！”七七跪下行礼，雪沾到了鹅黄色的衣裳。
凤宸对七七熟视无睹，反而慕云惜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想要推开他，不推还好，一推凤宸把她的身子压得更紧，弄得她一阵娇吟。
“又不是男奴，行那么大礼作什么！”迷烟笑道。
“是，奴婢谨记迷烟夫人教诲！”七七刚要站起身，却听到凤宸略带喘息的命令，“跪好！”接着又去亲吻慕云惜雪白的脖颈，双手渐渐地往下移动。
“哎呀，王爷，这娇人儿跪在这雪天，不妥吧。”雪麓也出来说话，看着凤宸和慕云惜亲热，眼睛轻轻地撇到七七瘦弱的身体上。
“莲倒是会对奴才怜香惜玉！本王可学不来呢。”凤宸停下，邪笑着看着慕云惜脖颈上的吻痕，双手去触碰。
雪麓一听一下跪倒在地上，责怪自己刚才不应该多嘴，看来凤宸对她的防备一直存在，“妾身也只是随便说说。”
“很喜欢跪着？”凤宸一眼扫过七七和雪麓，目光在七七的身上停留了下来，略显嘲笑道，“艾七七，你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做什么？想把本王的夫人都比下去？”
一阵嘲笑声。
七七咬住嘴，不是他送来的首饰，还有衣服？现在说这种话来羞辱她又是什么意思？
善变。
早就该知道的。
见七七默不作声，凤宸又继续道，“怎么？小贱奴又哑巴了？”
“雪麓，起来吧！”
凤宸下了命令，雪麓才怯怯的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雪，一副狼狈的样子，迷烟看着她，摇了摇头，示意以后不要帮别人说话，我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雪麓会意的微微点头。
“喜欢跪着，那就跪好了。”凤宸走过七七身边，留下一句狠话，身后的慕云惜立即赶上，嗲声嗲气的叫，‘凤宸哥哥，凤宸哥哥等等我！’迷烟和雪麓也不紧不慢地跟上，留下七七一个人跪在白茫茫的桃源里。
七七见他们走远了，破口大骂，“艾凤宸！你个废物，只会驱使我！没用的东西！简直不是个男人！”
凤宸眯着眼站在桃源的门口，嘴边浮起一个冷冽的笑。
好！
很好！
她竟然骂他不是男人！骂他是废物！
本来生起的一丝丝怜悯之心，被刚刚七七的怒骂弄得无影无踪，凤宸冷哼一声，消失在雪地里。
七七在他们走了之后冥思苦想，自己该不该走？他只说跪着，没说跪多长时间，跪也跪过了，总不能自己傻傻在这跪一夜吧？
七七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拍了拍雪，悄悄地走了。
回到房间，丫鬟看着她穿着粗气，衣服蹂躏不堪的样子，不禁偷笑，但还是装作很关心七七的样子，“哟！姑娘这是怎么了？弄成这样？”
“王爷不是很宠幸姑娘的？”
七七白她们一眼，都说这丫鬟帮着主子，可到她这怎么就反着来？七七一跺脚，凤宸！这个死妖孽，连个府里的丫鬟也要争宠，来讽刺她。
把头上的首饰扯下来，三千青丝散落，到屏风后面想把衣服换了，进去了又出来，“你们两个，给我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哦！”丫鬟答应一声，虽然她们对七七的态度不好，但还是要听七七的吩咐，只是心里不情愿，别人都是伺候王爷、夫人，就连伺候慕小姐也好，她们却倒霉，伺候这个贱奴。
浴桶上阵阵热气弥漫，玫瑰花瓣漂浮在水上，传来一股清香，七七贪嗜地闻了闻，一步步走进，泡在了浴桶中，全身都不由得一真舒服。
生活就应该是这样，平平淡淡的好。
七七想，可正因为自己出身帝王家，又在五岁时的变故，注定了自己这一生不可能在平淡下去。
从浴桶里出来，七七穿好衣裳，因为已经是傍晚，只把绒衣穿在身上，七七一踏出屏风，就听到外面丫鬟恭恭敬敬地道，“王爷！”
七七一撇，这个凤宸又来干什么？还嫌羞辱她羞辱得不够爽？还是又来和她抢床的。
凤宸走进来，把丫鬟都差遣走，看见七七刚刚从浴桶里出来的小模样，头发还在滴水，小脸被雾气弄湿，更嫩上三分，只穿了一身绒衣，还是能看出她身体发育的不错。
凤宸勾起嘴角，怪不得水莲要抢了这个丫头了，真是个美人坯子。
“你、你又来干嘛？”
“我让你跪着，让你回来了么？嗯？”凤宸一步步逼近，七七摇了摇头，害怕地往后退着，直到没了退路，抵在了屏风上，凤宸用一只手有力地扣住她那颗不安分的小脑袋，嘴唇附上去。
“啊！”七七吃痛的叫一声，凤宸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血腥味充斥着七七的味觉，让七七有些想要呕吐。
许久，凤宸才放开气喘吁吁的七七，眼里邪光毕露，微笑地说道，“以后再不听话，这就是下场。”
“我没有！”七七愤怒地看着他，小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呸了一口吐出来，她真的讨厌血腥味，讨厌自己的，喜欢别人的！
七七的这个举动激怒了凤宸，他以为她嫌她脏。
“好，很好！”凤宸冷笑，一只手提着她，往床边走去，这个丫头不给她点教训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撕开她唯一的衣物，在她的脖颈烙印属于他的印记，不顾她大吵大嚷，不顾她挣扎，不顾她嘶喊，他就是让她嚷，让她喊，怕是外面的人不知道。
“你是怕外面的人不知道，你在被我作贱？”凤宸邪笑。
七七并没有放弃抵抗，一边推开他，一边气力不支地说，“你到底要怎么样？那样羞辱我还不够吗？”
“不够！”当然不够，他的奴隶，被别人睡了一晚，他怎么能够忍下去。
凤宸用嘴唇堵住七七喋喋不休的小嘴，终于安静了。
“撕。”七七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干涩的眼睛闭着又睁开，咬着他的嘴唇，抓住他的肩膀，减轻下身的不适。
七七不知道着了什么道，嘴边却不禁发出啊咿的呻吟，七七捂住嘴，不让自己喊，凤宸一把拍掉她的手，咬着她的小耳朵。
“喊出来，我让你喊！”魅惑人心的声音响彻耳畔。
七七闭着眼，连连摇头，咬着嘴，拼命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这是她唯一的尊严了。
凤宸冷笑一声，托着她的腰身，猛地往上托起。
“呃。啊！。”
凤宸和七七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再无缝隙。
凤宸如愿以偿地听到七七的呻吟声，怪不得水莲这么喜欢了，原来要睡过才知道，她给他的感觉真这么好。
仿佛就是玩腻了的玩具。
凤宸踏步走在朦胧的夜色中，回想，这个艾七七，真是比他想象中，还要下贱！
七七疲倦的睁开眼睛，一阵巨咳之后，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支起身体，穿好了衣服，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走出房间。
外面又飘雪了吗？
七七抿着干涩的嘴唇，寒风呼啸，院子里还有几个侍卫待命，七七冷笑，倚在门上，呆呆地看着外边。
还是逃不出去么？
不敢！
不敢有想要逃走的想法，因为她不是一个人。
还有额娘等着她来救，等着她来保护，她不可以倒下，不可以放弃，受尽屈辱也不可以！
死死地抓住门框，寒风吹在身上有种刺骨的疼，七七眯着眼，自己还真是下贱呵！
既然什么都没有了，那就在让她下贱一回吧！
七七转身，把门“彭！”地关上，发出剧烈声响，接着躺回去，闭眼，安眠。
“哎！老七，兵马我可是给你了，我要的东西可还没到手！”
正殿中，水莲慵懒地坐在正位上，右手拿着一壶酒自顾自的喝着，脸有些红了，似醉似醒的模样。
凤宸一个跨步，把水莲手中的酒壶抢过来，“啪！”地一声放在桌子上，眸色暗淡，呵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说道，“一个落魄凤凰，值得你如此费心？”
“呵！落魄凤凰？”水莲直起身子，一本正经地道，“落魄的凤凰终究还是凤凰，你不会是喜欢上了，不想给吧？”
凤宸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白了他一眼，在旁边坐下，“你要她有什么用？”
“在你这是没什么用，在我那，还可以安抚军营中的战士呀！”
凤宸冷笑一声，手指抚眉心，“这么小，他们也不会喜欢。”
水莲摇了摇头，站起身，准备离开，“凤宸，我看你还真是被她关了三年，关成熊了，连跟你要个人都这样啰嗦。”
凤宸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手掌慢慢握成拳头。
“艾凤宸！”
凤宸抬眼看着跑过来的身影，玩世不恭的笑容挂在嘴角，待来人站在他面前，邪笑道，“怎么？才几个时辰不见，想本王想得紧？”
艾七七扭头看外面一眼，又转过来，可能自己真看错了，刚刚那个不是水莲。
“王爷！”七七媚笑道，“以前都是奴婢对王爷不敬，还请王爷莫要怪罪，如今呢，奴婢也是王爷的人了。”
“不。”凤宸的眉头蹙起，一字一句道，“你只是我的奴。”
“我让你生，那么你便死不得，让你死，你也不能苟活半刻！”
说完凤宸又换上一脸魅惑众生的笑，仿佛刚刚说狠话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奴婢，想伺候王爷。”艾七七的手抓住凤宸，跪下，倒卧在凤宸的脚下，仰着头看着凤宸，冰冷的眸孔不带一丝感情，脸上却笑得开心。
“滚！”凤宸一脚把七七踢开，厌恶的眼神投射在她身上，“你还真是比我想象中，要下贱得多了！”
七七不恼，依旧笑着。
“从明天开始，你给本王滚到百花楼去！”凤宸狠狠的甩下一句话，从七七的脚边踏过去，脚步声越来越小。
待到凤宸的身影渐渐消失，七七才收回笑容，脸上两行清泪。
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冷漠地盯着雪地留下的脚印，迈起步子，离开正殿。
“姑娘，王爷真要把你送百花楼里去？”
七七点点头，看着丫鬟，笑起来，你们应该高兴的吧，不用再伺候我这个奴才！
七七的笑容让丫鬟打了好几个冷颤，一字一顿，连话都说不完整，“姑娘。姑娘。有，有什么让我收拾的？我们好歹主仆一场。”
七七摊开手中的玉佩，原以为自己可以靠得住水莲，好歹自己也救过他一命，看来现在是来不及了。
“没什么可收拾的，你们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人捡到一个首饰，是个金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