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阖上眼帘急促呼吸,浑身香汗淋淋,肌肤上的红潮渐渐退去。风轻轻地吹拂,她钻入我的怀里沉沉睡去。月光照在床前,天空群星闪烁,远处传来火车低沉的鸣笛。大脑不停倒带,今日的经历飞速地掠过,我在回忆里慢慢睡去。
醒来,鸟儿满头的秀发散在我身上,睡得甚是香甜。细细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新的一天即将开始,生活无聊地重复,人便天荒地老而去。鸟儿揉揉眼睛醒来,瞅我一眼便灵巧翻身爬在了我的身上。清凉的风小心蹭进房间,赶走污浊不堪的空气。
鸟儿打哈欠,问道:“几点了。”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说道:“快九点了。”
鸟儿道:“再躺一会儿,便去上班。”
我试探地问道:“鸟儿,下午有空吗?”
鸟儿骂道:“猪,明知故问。下午是我一天最为繁忙的时候,哪里有空。怎么,你有事?”
我无奈地道:“下午有个同学聚会,能陪我去吗?”
鸟儿笑容弥漫,玉手敲打着我的胸肌。她道:“鬼,你最近是不是变傻了。”
我道:“你说傻,那就傻吧!”
鸟儿嘴角抹过不屑的弧度,风轻云淡地道:“同学聚会带我去作甚?窥探你的隐私,老娘没那闲情逸致。所以,我就不去了,省的讨人嫌弃。你与老情人忆苦思甜,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
我哀求道:“鸟儿,我想你去。”
鸟儿含情脉脉地道:“为何这般执着?”
“你是我的老婆,重要的场面当然得出席。”我说出连自己都觉得牵强的理由。
鸟儿揪着我的耳朵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老婆,良心发现了吗?老娘放你一晚,不必回来睡了。好让你与老情人郎情妾意,抵死缠绵。哎哟,忘了问你有没有老情人。若是没有,就带新情人去。老公,我够大气了吧!好男人,当然要与人分享。”
我狠狠拍了一下鸟儿的屁股,她叫唤着笑盈盈地望我。我抚摸她的背脊,责备道:“神经病。”继而长叹道,“鸟儿,我想什么你总能一语中的,而你心思我却无法揣摩。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似真似幻的雾。
“相信我,谜底总有解开的一天。“鸟儿得意地道,“揣摩别人的心思,需要很高的技术,同时也很累。人如朝露,瞬间幻化无形。我给你的建议是索性放下,好好享受人生,勿要虚度年华。至于我嘛,心里只有一个目的,陪你过几年安生的日子,简单吧!“
“简单,可心里七上八下的。”我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老公,我不会逃的,”鸟儿精致的脸凝结着深情,说道,“非要我去,是为了炫耀呢,还是另有目的。”
我直截了当地道:“二者兼而有之。”
鸟儿目光闪烁,问道:“我要答案。”
既被识破,我直言不讳:“读书的时候,我和一个女同学好过,后来她嫌我穷,干净利落地抛弃了我,就像抛弃一条狗。”
“所以嘛!你便想利用我去刺激老情人,是也不是?”我点头承认。鸟儿冷冷地道,“没出息的东西,这样做有何意义呢?她不再是当年的她,你也非当年的你,缘分既尽,那便放下。”
“早放下了。”我解释道,“我就想让你去显摆显摆,我任鬼什么样的女子才能相配。”
鸟儿歪斜俏脸,认真考虑,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个无心无肺的家伙,为满足一己之私而侮辱我的灵魂,好生让人伤心。娘的,我很是不爽。”
我抱住鸟儿,委曲求全地道:“老婆,别不爽了,我这就补偿你。”
“我禁欲了。”鸟儿灵动的眼睛发着寒光。
我嘿嘿地道:“现在后悔,晚了。”说完,挠她的咯吱窝。鸟儿娇笑不止,哀求讨饶。肌肤紧贴肌肤,火焰熊熊燃烧。我们变成两条贪婪的蛇,交缠在一起。
呼吸清新的空气,鸟儿道:“晚上恕不奉陪,晚宴可以考虑。”
“好吧!”我道,“下午六点,我过来接你。”
“行,”鸟儿敏捷地滚下床,光身去了浴室。我靠在床头抽烟,手机响了起来,一大早便打来电话,除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谢雨还会有谁。这个丫头就是烦人,不情愿地抓起了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竟是老妈的号码,赶紧接通。
老妈心急火燎地道:“儿子,今天凌晨有人砸了你堂哥的洗车场,并打断了他的腿,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我想问你一句,这事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不是。”我古井无波地道:“妈,我现在好歹是孤岛区有头有脸的人物,岂会跟一个地痞无赖一般见识。”
听了我信誓旦旦的话,老妈喃喃自语道:“这事太过诡异了,他兄弟的烧烤也被人给砸了,手脚被打断,惨呐!多行不义必自毙,没想到报应来得这样快。”
我宽慰老妈道:“无赖嘛!仇家必定很多,被人报复很正常。”
“不是你就好,让我好不担心。对了儿子,万老师所为何事?”老妈一放松,马上就八卦。
我道:“邀请我参加同学聚会。”
“同学聚会?无聊。”老妈的语气与鸟儿的惊人相似,我直接无语了。她感悟道,“前个星期我们也搞次同学集会,朱飞云那厮组织,我没参加。当年他当市委书记的时候,我找他办事,他避而不见。现在失势了,才想到了我们这些老同学,虚伪。道不同,不相与谋,我懒得料理他。”
“我本来也不想参加,但迈不开万老师的坎,姑且转悠一圈。”我道。
老妈道:“我还要去汇龙生态园参加政协会议,挂了。”
我说,“要不要我去送你。”
“不用,你爸送我。”老妈骄傲地道,“你去那就太招摇了,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我道:“车我爸还满意吗?”
老妈笑道:“满意,就是招摇了点。”
我道:“有什么招摇的,该享受就要享受。你和爸爸辛苦一辈子,好容易把我们拉扯大。现在老了,我们也该尽尽孝道。”
老妈责怪道:“说的倒是动听,真有孝心那就赶紧结婚,生个孙子给我抱着,那才是正道。”
我道:“您就放心吧!我抓紧时间办妥此事。”
“知道就好,”老妈道,“就这样吧!你爸催了。”
放下电话,我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旧账也是帐,今日终于收回来了,心里颇为自得。老妈所料不差,堂哥的场子是我派人去砸的,人也是谁让他们得罪于我。当年他们竞选村长,居然镇上举报我,说我身为事业单位的人,还享受村里的股分红率,于理不合。镇上派人调查,表舅摆平此事。两家人从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一年之后,一个中介公司的老总勾搭上堂哥,给他们一大笔好处费,吩咐他们通过暗箱操作的手段出租本村的土地进行商业开发。老妈是村子的会计,旋即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置而后快。在一次村民大会上,堂哥当着全村的人谩骂侮辱老妈。那天我恰好在家,冲到会场,与堂哥兄弟俩发生了冲突。好汉难敌四手,在冲突中我吃了夸,当时我就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收回利息。他们不仁不义,休怪我手下无情。于是乎,我指使土狼报复。妈的,这厮果然麻利,指哪儿打哪儿,天生的打手。想到这里,我拨打土狼的电话。
土狼道:“兄弟,你吩咐的事我已经办妥。”
我笑道:“知道,我受到了消息,效果不错。谢了,老哥。只是警察已经介入此事,你派去的人可靠吗?”
“非常可靠,你放心好了。”土狼笑道,“这事我亲自指挥,派出去的人都是得力干将,他们跟随我多年,手段极其老辣,警察要查就去查好了。我倒要看看他们何有本事,能查出点什么来!妈的,打架斗殴,孤岛区每天不知要发生多少起,警察叔叔真为民服务,天下早就太平了。”
我笑道:“好了,知道你厉害,得瑟什么?”土狼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接着道:“我也不废话了,多发点奖金给你的弟兄。钱你先垫付,改天加倍奉还。”
土狼气急败坏地道:“别钱不钱的,听了寒碜。兄弟,你不信任我吗?”
“亲兄弟明算帐,这是我的原则。不信任你,我会那么帮你吗?闭嘴,否则我跟你断交。”我命令似的道,土狼讲义气,更不能让他吃亏。
土狼慌忙不跌道:“我错了,我闭嘴还不行吗!娘的,你比我还霸道,以后你是我大哥,行不?”
我哈哈大笑,道:“大哥还得你当,谁让你年长几岁呢!对了,你的公司搞定了没有?”
“搞定了,”土狼询问道,“兄弟,我想搞个开业典礼,到时候你可要来捧场。”
我沉思片刻,说道:“开业典礼就别搞了,摆几桌酒宴即可。”
土狼气馁地问道:“太,太寒酸了”
我解释道:“你一招摇,圈子里的人便知我们的关系,对你来说并非好事。虚的东西免了,闷声发财吧!”
“都听你的,悄悄开张营业,饭却不能不吃,你一定要来。”土狼被我点醒,恍然大悟。
“我肯定过来捧场,”我道:“旧城改造项目很快启动,拆迁的工程量巨大,我打算给你几个项目,你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大展宏图的机会到了。”
土狼摩拳擦掌,兴奋地道:“好好,我抓紧时间准备。这消息太让人意外了,我有点手足无措。兄弟,你可别然我空欢喜。”
“你妹的,我何时骗过你。”我很是不爽地呵斥道。
土狼赔笑道:“那倒没有,那倒没有。哥没见过大世面,你别在意。”
“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省里以下发批文,市委市政府正制定具体的落实方案,不久之后便会公布。这乃是内部消息,你最好管住自个的嘴,别到处瞎掰。泄漏出去,煮熟的鸭子就飞了。”
土狼嘿嘿傻笑,道:“我又不是老女人,更不会放屁。你什么都没跟我说过,什么事都没让我干过。我爱犯贱,不择手段地巴结你。”
我扑哧笑了,说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好处少不了你的。我还有事,挂了。”
土狼喜形于色地挂了电话,鸟儿裹住浴巾进了屋,见我得意忘形的模样,冷哼一声坐到床上。她冷言冷语地道:“瞧你那德行,不知道在勾搭那个美女。”
我揽过她的纤腰,推波助澜地道:“老情人打来电话,说她想再续前缘,与我共度余生。”
鸟儿推开我,杀气腾腾地道:“滚,立马滚。”
我又抱住了鸟儿,闻闻她身上的香味,没心没肺地道:“宝贝,吃醋了。”
“我会吗?笑话。”鸟儿鄙视道,“别以为天底就你有那根玩意儿,以老娘的姿色,一个媚眼出去,跪在地下求欢的一大把,大中小号一应俱全,任由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之后嘛!你的头上就有顶绿得发亮的帽子。”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我握着拳头,杀机毕露。
鸟儿脸色一寒,凝视着我却不言语。“生气了?不就是说笑而已嘛!”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捱了一小会儿,鸟儿抓过茶几上的烟盒倒出一支点燃,吐口烟雾黯然神伤。她果然生气了,我嬉皮笑脸地搂着她甜言蜜语:“心肝,说笑来着,别生气。你若真要离我而去,我绝不阻拦。韦小宝的风度我还是有的。别苦俏脸,多煞风景,笑一个可好?”
我欲吻鸟儿,她扭头避开道:“男人就那点德行,好色自私,下流无耻,自己风流快活,根本不为女人着想。我要换衣服,麻烦你去冲个澡,臭死了。”
没辙,我灰溜溜去淋浴,越想越窝火,不就是开个玩笑吗?上纲上线作甚。冷水冲刷肌肤,不禁打了喷嚏,随便洗净身体,郁郁寡寡地衣服。鸟儿翘着二郎腿,烟雾氤氲,似真似幻。烟雾散去,但见鸟儿珠光宝气,熠熠生辉,一身装备超过百万。
我莫名震惊,调侃道:“宝贝,太招摇,你就不怕被人盯上吗?”
鸟儿冷冷答道:“招摇就招摇,谁让我找了个虚伪的家伙,虚荣心明显欲壑难填。废话少说,出发。”
我撇撇嘴,套上鞋子,拉着浑身幽香的鸟儿出门。楼下车库分开,各自驾车上班。到了岔路口,鸟儿放下车窗挥挥手,转弯而去。我继续前行,赶往公司。路上,拨打月奴的电话,问道:“美女,想你了,在干吗?”
月奴道:“我妈回来了,我陪她去逛街。”
“下午有空吗?”
月奴反问道:“你有什么安排?”
“罗大明约我打高尔夫球,你能去吗?”
月奴笑道:“我去了诸事不宜,你还是带谢雨去吧!”
我道:“但我想带你去。”
“想到挺美,”月奴道,“这种场面真不适合我,听我的,让谢雨陪你去。不过,你得补偿我,下午陪我吃饭。”
我为难地道:“下午同学聚会,我答应人家了。”
月奴挖苦道:“业务繁忙,下午不成就中午,到时候电话联系。”
“好,”我的气息总算缓过来了,月奴遥遥亲吻,然后挂了电话。
谢雨飞快地敲击键盘,美目圆睁,面如寒霜,也不搭理我,还在生气。我也不敢招惹她,悻悻然逃入内室,打电话叫王无极留下二十间普通的标间,账记在我头上。谢雨迈着猫步进来,冷冷说了今天的行程安排,鼻孔翘到了天上。我冷处理,尽量缩短行程,推不掉就派王无极去,并让她通知孟轲来办公室。
“哼。”谢雨咬牙扭头而去。
我嘿嘿直笑,处理案头的文件。很快,孟轲款款而来,就像一团红云,让人不敢与之对视。我不敢怠慢此女,请她坐下并倒了一杯茶。孟轲的公公何亚红是YX市的市长,父亲孟学军为前任YX市的副市长,老公何俊则是YX市人民法院的院长,其家族影响力不容小觑。说难听点,整个家族就是我市的地头蛇,一座无法绕开的大山。月奴和孟轲在同一个大院长大,两家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逐结成了利益同盟。
孟轲见我如此客气,妖媚道谢,撮嘴小啜。察觉我不怀好意的目光,瞬间犹如万年玄冰,拉拉衣服,掩住胸前高耸入云的山峰。我尴尬而笑,暗道误会大了,远远避开坐下。孟轲比月奴长几岁,丰腴不失性感,正是女人一生中最有魅力的黄金年代。她性格外向,能言善辩,擅长于交际,加之作风霸道凌烈,一个天生的掌控者。
对于我的敬而远之,孟轲略显惊讶,又见我不言不语,自顾自地思考问题,更是好奇。她嘴角上翘,淡然问道:“任总,请我过来,为何不说话。”
我恍然大悟地道:“见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孟轲道:“什么问题令你如此痴迷,我很是好奇。”
我道:“家事而已。”
“既是家事,不提也罢!”孟轲继续品尝,无时我的存在。
这女人浑身带刺,让人无法触摸。我直接点名中心:“孟经理,公司经过慎重研究,决定让你出任副总经理一职,与我一起管理公司。”
“死丫头,想方设法算计我。”孟轲忿忿地道,“不整治下她,我心难平。”
我微微而笑,不置一词。女人之间的战争,男人最好别参与。我道:“孟姐,你的办公室就走我隔壁,我已派人整治妥当了,你瞅瞅满意否?”
孟轲媚笑道:“你们两口子合谋算计我,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我还有事,告辞。”说完,她起身便走,直接把我当作空气。
“拽什么拽,”我腹诽道。
到了门口,孟轲突兀转身,冷冰冰地告诫道:“任鬼,月奴可是个好女人,我希望好生珍惜。她若有事,我与你不死不休。”
我呆了,威胁加恐吓,这女人果然霸道。孟轲见我毫无表示,冷哼一声嚣张而去。
“拽什么拽,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恨恨地道,但人家早已远去,我的话成了空气。外面的门轻轻锁上了,谢雨瞪着我,气呼呼地道:“月奴姐予以何为,突然间升了孟轲的职,不怀好意,篡位夺权!人家急死了,你却无动于衷,还笑个屁。”
我继续笑,她狠狠扭我一把。谢雨明眸轱辘一转,坐在我怀里道:“我知道了,你与月奴姐的感情出现了裂痕,加之你平时飞扬跋扈。她一怒之下,彻底废了你。”
“小丫头,胡思乱想,公司正常的人事调动罢了,别瞎掰。”
谢雨小脸蛋蹭着我,笑嘻嘻地道:“你这个害人不浅的大骗子,继续吹吧!我跟你好了那么长的时间,还不知晓你心里的那点鬼把戏。你说谎的时候便眯着眼睛,故作镇静地微笑,是也不是?”
“靠,”我道,“这你也看地出来了,真不简单。看来,我得防着你点。”
“你敢!”谢雨粉拳一锤,威胁道,“我是你的禁脔,还防范于我,没良心的混蛋。别以为我好欺负,逼急了我,我,我直接去做婊子,天天给你戴绿帽。”
“反了你不成,这样的话也敢说。”我恶狠狠地道》
“跟你学的。”谢雨挺着胸脯,挑衅地道,“你能拿我怎样?杀了我,来吧!我不怕死。”边说边向我逼近,仰头凝视我,一副不屈不挠,决不退缩的架势。那表情,那气势,以及散发的流氓气,竟与我不相上下。我来个釜底抽薪,猛地堵住她性感的红唇。谢雨挣扎,但很快败下阵来,紧紧抓住我的衣领,眨眼间变成了温顺的小猫咪。
法国式深吻,彼此都很沉醉。谢雨舔舔红唇,叫道:“再来,我还没爽够。”
“贪心不足,”我敲下她的脑袋瓜子,“我为你而死愿意,岂会防范你。”
“我不许你死,寡妇可不是我的追求。”谢雨握着拳头警告道。
我摩挲她日渐丰满的兔子,笑道:“我死了你就成了别人的肉脔,我不会放任这样的事发生。”
谢雨扯开我的手,笑道:“老流氓,就会惦记那事!”
我奸笑道:“除了那事,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谢雨黏在我身上道:“你个没追求的老色狼。”我望着怀里的可人,不想隐瞒,如实相告,“丫头,敢说我没理想。实话跟你说,以后,我或许不再公司混了。”
谢雨惊呼道:“你的意思是……。”
“丫头,我要去当官,你同意吗?”我道。
“同意,百分之百支持。”谢雨满怀期望地道,好似做官的是她一样,我满头黑线。
我道:“我不在,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少说话多做事,懂吗?”
谢雨咯咯娇笑,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惊讶地道:“不对啊!你并没发烧,怎么尽说梦话?看你的神情又不像开玩笑,把我给搞糊涂了。”
“真的,没骗你。”我彻底无语了。
谢雨眼睛直闪:“我愣是不信,官场又不是你家开的,说进去就进去,白日做梦,无可救药。”
我直言不讳地道:“骗你,是猪。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和月奴的破事被她老子给知道了,为此差点发生了冲突,幸而在月奴的斡旋下摆平了这件事。之后么,我和水红潮见了几次面,老家伙很欣赏我,非逼我去做官。为了缓和关系,我只得答应。你以为我真疯了!惹恼了水红潮那厮,大家都没好果子吃。这件事你千万保密,被鸟儿知道了,刀剑相向,死无全尸。”
谢雨满脸的不屑,抓起茶几上的烟盒倒出一支,点燃叼在嘴上。我本想制止,又怕惹毛这个丫头,索性缄默不语。谢雨眯眼吞吐烟云,拽拽的神态好不诱惑。我无奈道:“瞧你那德行,有那么爽吗?”
“爽,爽死了。”谢雨挖苦道,“某人玩火自焚,罪有应得。”
我一头黑线,哀求道:“你可要为我保守秘密。”
“保密可以,”谢雨古怪地道,“但得有好处。”
“说吧!要什么?”我觉得自己成了冤大头。
谢雨道:“暂时没想好,想好了自然放你的血。”眼神突然幽怨无比,不无担心地道:“月奴的老子不肯罢休,非逼你娶她,你当如何?”
“暂时不会,以后就难说了。”我可怜兮兮地道,“我现在很晕,拖一天是一天。”
谢雨啐道:“活该,谁叫你色胆包天,搞市长的千金,知道后悔了么。色字头上一把刀,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姐夫,你别再去外面乱搞了,要搞就搞我,我可不会把你怎么?你即使一脚把我给踹了,那也是我的命。”
我感动地道:“丫头,我抛弃自己,也不会丢下你。”
谢雨讪讪而道:“那又能如何?你永远不会娶我,只会甜言蜜语地诓我。不说了,都怪我命不好。”谢雨自暴自弃,我莫名伤感。静静相拥,感受彼此的心跳。谢雨幽怨地:“姐夫,你爱的人不止我一个,很多很多。而我,只是其中最不堪的一个。今晚,你们同学聚会,我想看看那个女人。”
我道:“你在家里等我的电话,可好?”
“为何?”谢雨忿忿不平,咆哮道,“你说话不算数。”
我手一摊,无奈地道:“鸟儿也要去,你难道想和她一起去。”
“不想不想,”谢雨摇摇手,“我的脸皮没那么厚,就在家里等你电话。姐夫,你初恋情人的面子好大,原配和小三争相去前去探望。月奴如果同去,那就精彩了。”
谢雨坏坏地笑,我敲了她脑壳:“唯恐天下不乱,你这丫头无可救药。中午我有应酬,就不赔你了。下午,我带你去打高尔夫球,记得抹防晒霜,细皮嫩肉的,晒黑了我就亏大了。”
谢雨兴奋地嚷道:“高尔夫球,那可是富人的游戏。我穷得叮当响,跟着你去作甚?”
“哭什么穷,我不是给你钱了吗?”我道。
谢雨:“存了,分文未动。”
我抱怨道:“小气鬼。”
“那可是卖身钱,舍不得花嘛!”谢雨没心没肺地道。
我掏出钱包,从内层拿出一张卡递给谢雨,说道:“这张信用卡可是无限额的,刷去吧。”
“长期饭票,要的。”谢雨奖励我一个飞吻,笑眯眯地道。
“调情到此结束,该干正事了。”我放开谢雨,说道:“你去通知各部门的经理,下午两点半来总公司开会。”
谢雨拖着长音道:“知道啦,我的老板!”她正要离去,却被我给叫住,不高兴地道:“有怎么了,烦。”
我道:“中午,你让王无极带箱烟去办事,随时跟我保持联系。”
“明白,”谢雨飘然而去。
我望着豪华整洁的办公室,心生不舍之意。万般不舍,又能如何?命运起起伏伏,非我所能掌控。明天走到何处?我真不知道。不知不觉便想到了黄雅倩,那个腼腆文静的妞,身上无一处不透露出古典文静的美。作为多年的战友,我应该把自己离任的消息告诉她。不知不觉来到窗前,望着楼下熙攘的世界,顿时觉得心里空荡荡,有种难于言说的寂寥。现在十点十一分,突然很想见黄雅倩一面,提上包出了办公室。谢雨正打电话,我在面颊上一吻。她抬头看我,继续发号施令,完了打我一下。
我道:“宝贝,我先走了。“
她挥挥手道:“滚吧!别干扰我做事,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