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熙竹园,把车停在林荫之处,径直进入别墅。大门的锁是指纹锁,我把拇指放入显示屏,扫描之后绿灯亮了,咔嚓门便开了。这里已成为我的第二个家,白天在此休息,到了晚上返回凤凰小区。偶尔,我骗鸟儿说要加班,留在这里过夜。月奴不在客厅,我唤她的名字,楼上传来回答声。三楼的健身房,月奴在跑步机上跑步,紧身衣凸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她对我嫣然一笑,满室生辉,用毛巾擦拭脸颊的汗水,说道:“再给我五分钟。”
我坐在布沙发上,端起茶杯喝水,瞅见她饱满的双峰随着跑步的节律上下起伏,雄伟壮观,暗暗吞咽口水。月奴稍比鸟儿丰满,腰细如蜂,柔若杨柳,加之她倚姣作媚,顾盼流转,每一个动作皆是婉风流转,仪态万千,一种古典之美。鸟儿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艺术品,每一个部位单独品味或许不如月奴完美,然而一旦所有部位糅合在一起,就迸发出美撼凡尘,冠压群芳之美,那是一种主宰一切的恢弘气质,能瞬间左右你,控制你,令你心甘情愿为其而死的魅力。
对比二女截然不同之美,心飘飘然,人就迷醉了。月奴停止跑步,擦拭身上的汗渍。我把她抱离大地,动作一气呵成,迅速精准。月奴娇声尖叫,柔荑双臂搂住我的脖子。她身子滑腻得像一条鱼,抱怨道:“你这个猴子。”
我笑了,道:“你的身材接近完美,何必自我折磨呢?”
她狡黠一笑,低吟道:“过去啊!我对自己充满自信,可今天见了一个女人,真是自愧弗如,甘拜下风。什么叫绝色美女,她就是那样的人。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配上无懈可击的身段,令我嫉妒不已,感叹老天待人不公,怎么把女人最好的部位都赐给了她。我放下身段,向她虚心请教保持身材的方法。她娓娓而谈,告诉了我许多绝招。我下定决心加强锻炼,誓与她一决高下。”
“世间哪有完美的女人?女神维纳斯残缺双手,但没人否认她的美。我最讨厌浑身青筋暴露的女人,见了就倒胃口,你适可而止吧!”我低声告诫月奴,暗想连月奴都嫉妒的女人,必定是极品中的极品。
月奴鬼鬼地笑,问道:“想不想知道她是谁?”
“不想知道,关我鸟事。”我直接耍无赖。
月奴吐气如兰,赞道:“此女天生尤物,我见犹怜,何况男人。任鬼,你艳福不浅嘛!”
我恍然大悟,惊道:“你见过鸟儿?”
月奴手指在我额头一戳,笑道“真是聪明,一点就透。今天,我去了梦想岛,一睹她的风采,惊为天人,举手投降。任鬼,天下的好事都被你给占了,还不知道珍惜,老天不会放过你的。”
我心里一紧,思忖鸟儿古怪精灵,心思缜密,并非省油的灯。月奴与她相见,倘若无意露了马脚,受伤的人还是我。念及此处,心一片冰凉,为月奴的自作聪明甚感失望,却是无可奈何。
月奴见我愁云微现,猜出其中的端倪。她拍拍我的背道:“你不仅残忍好色,还是个两面三刀,心口不一的伪君子。放心!我不是去和鸟儿摊牌的,绝不会破坏你们的关系。我见鸟儿无非是好奇罢了,她做开门做生意,我前去消费者,此乃天经地义之事。看你那熊样,真是好笑。”她牙尖嘴利,说得我无言以对。
我暗自叹息,道:“月奴,我没害怕,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做了就不怕人知道,纸终究保不住火。鸟儿迟早会知道我们的关系,早知道比晚知道好,大不了我把你们俩都娶了,坐享双美,人生至乐也!”
月奴怏怏不乐,啐道:“贪心不足,白日做梦!鸟儿会同意,除非世界末日来临。”
我嘴角抹出无耻的幅度,说道:“事实如此,你还不承认,比我还虚伪。捅破这层窗户纸,三人一起岂不更好,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
月奴白我一眼,骂道:“你到爽了,我却被人家指着脊梁骨痛骂。再说,再说我的脸皮可没你的厚。”
“我们这样,早就被人家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将你我二人碎尸万段,凌迟处死。你自欺欺人,还以为别人不知你我的事,大脑生锈了。”我一语中的,月奴神色凛然,黯然长叹。
“他知道又能如何?啃,那个死太监,我从没将他放在眼里。我就要和你乱搞,活活气死他。”月奴愤然而道。
我想着三人在一张床上春光无限的样子,浑身不自在,抱着月奴阔步进了卧室。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奴低吟道:“为何与你在一起,我便失去理性,彻底堕落。任鬼,我们这般造孽,将来必定不得好死。鸟儿是个好姑娘,我却抢了她的男人,我很是鄙视自己。”
“别胡思乱想了,鸟儿对男女之事看得很淡。爱则相聚,不爱则告别。她便是知晓我们的事,顶多暴打我一顿罢了,不会怪罪于你。你记住,背叛她的人是我,并非你。”月奴内疚,我只能这样安慰她。
“不不,是我主动的。”月奴哀怨地道,“鬼,我情不自禁,方才铸此大错。”月奴决然道,目光坚毅,把责任全部揽下。
她这样,我愈发怜惜她。我叹息道:“现在追究谁的对错于事无补,我会处理好此事,你不必耿耿于怀。鸟儿虽说骄横暴躁,但钟情于我,也许能原谅我。”
说毕,心里茫然一片。鸟儿是爱我,若真知道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这丫头百无禁忌,啥事都干得出来,我还真有些恐惧。月奴道:“鬼,鸟儿心愿是什么?我想补偿她。”
“补偿?”我瞪着她,苦笑道,“她要的东西,谁也给不了。”
月奴惊讶万分,一副不信之色。我道:“鸟儿想变成翱翔于天穹的飞鸟,越过漆黑的地平线,穿过苍茫的大地,去追逐炙热的太阳,直到力竭而死。只有上帝,才能帮她实现这心愿。”
“很奇怪的想法,好特别的女孩。”月奴美目发亮,说道:“才貌双全,事业有成,连思维方式都与众不同。任鬼,我看她言谈举止非同一般,境界不是一般的高。我们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我夸奖你时候,她那清澈的眸子流光溢彩,整个人神采飞扬,可见爱你极深。哎!我却尴尬无比,羞惭无语。”
“羞惭!”我似笑非笑望着月奴,感叹道,“你也不差,刚毅果决,心狠手辣,把那些狡诈之徒收拾得俯耳听命,唯唯诺诺,供你驱使。假如不是女儿之身,那就更恐怖了,也许造成了世界之王。你倘若不爱我,我或许早被你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丢到山里为狗了。想想你的手段,我就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月奴娇媚而笑,眯眼望我,说道:“继续,我爱听。”
我道:“上个星期环山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死者为市财政局局长。我好奇极了,暗中探查一番,得知他因升迁之事对你爸极为不满,扬言要去省里举杯你老爸。哪知还没得瑟几天,就在环山公路被一辆越野车给撞下了山崖,死得好不蹊跷?”
月奴冷冷地反问道:“有很蹊跷,那又如何?”
“不如何?”我见月奴不以为然的样子,同样冷冷地道,“多给抚恤金便了。”
“看来,你还神通广大的嘛!连这隐秘之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厉害啊厉害。”月奴愈发冰凉,寒气逼人。
我蹭蹭她的脸,单刀直入,“你是我的女人,若你真要杀我,我引颈受戮毫无怨言。月奴,这种双手沾血的事你就别干了,交给我便了。我保证杀人于无形,不留丝毫痕迹。你请的肇事司机,我已经送他去了个好地方,你无须担心。”
“鬼,你,你杀了他。杀人可是死罪。”月奴紧张地道,“我隐瞒你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为了保护你。官场凶险莫测,杀机四伏。人人都欲置对手于死地而后快,我不想你参与其中,越陷越深,最后无法自拔。”
我厉声道:“既知危机四伏,为何还要蛮干。就算要干,也要找个靠得住的人去。可你找什么人?赌徒,白痴,一点都靠不住。”
月奴麻木的看着我,突然间泪水涟涟,急切地问道:“我就想给他一个教训,哪知会发展到这地步。你,你不会真杀了人。”
“我没你那么白痴,只会蛮干。我呀!把他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他就算叫破嗓子,也无人理会,疯子的话谁会相信呢?”我得瑟地道。
月奴抹去泪水,瘫软在我怀里。我抚摸柔顺的长发,安慰道:“都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死人而已。以后,有事要告诉我,别藏着掖着。不能为你分忧,我还是男人吗?那两个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月奴哀声道:“我叫他们吓吓那家伙,叫他闭嘴。他们理解错了,直接杀了人。幸而做得还算不错,看上去就像一起车祸,好歹掩盖住了。”
“可惜司机不是个好鸟,竟然威胁渡鸦他们,说要是不给一千万的封口费,他就把这件事捅给媒体。我派人查清了司机的底细,此人好吃懒做,债台高筑,纯粹的垃圾。她老婆有个姘头,早想甩了他。我利用二人的间隙,用钱策反她老婆,然后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再贿赂了医生好好医治,顾忌现在这家伙真疯了。”
月奴担心地问道:“他的至亲不会去医院找他吗?”
我道:“此人天良丧尽,恶事做绝,乃是村里有名的祸害。父母早已亡故,大哥与之绝交,所有人都巴不得他早死,谁还会在乎他的去处。”
月奴放下心来,说道:“鬼,我杀了两个人。我不想置他们于死地,真的。我很害怕,怕他们的鬼魂来找我索命。”
我抚摸她的脊背,笑道:“这世上本无鬼魂,你害怕是因为内心有愧,忘记了就没事。月奴,这种勾当是我的强项,以后让我来。话又说回来,如果当年的革命志士都跟你一样,那革命早就失败了。你爷爷和我爷爷都是在鲜血淋漓的战场,踩着皑皑白骨活幸存下来的人,手里沾满了鲜血。记住,该死的人总是要死,就算你不杀他,他也活不久,此为因果报应。我知道你孤独,我会抽时间多陪陪你。对了,拿到举报材料没有?”
月奴道:“拿到了,寒号鸟没告诉你。”
我道:“那小子嘴铁,说是对谁都不能讲。”
月奴拢拢头发,说道:“那人真去省上举报也无关痛痒,有人会搞定他。只是他疯狗一样的乱咬乱说,有损我爸的名声,所以……。哎!他曾是我爸的老部下,因升迁之事心怀怨恨,反咬一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曾提醒我爸要防范于他,可他偏偏不听,结果搞成这样。”
“乾隆皇帝曾说过,一防在床,二防在旁……越是最亲近的人,你越要小心提防。他若下手加害,结局会很悲惨。”
“鬼,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月奴无奈道,“从小耳濡目染,见父辈们你争我夺,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我心力交瘁,很想离开这龌龊的世界,移民去加拿大,过安静的日子。”
“去吧!我陪你。”我道。
“真的,不过算了,鸟儿怎么办?”月奴叹声道,“我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好。”
我心里难过,月奴未曾不是,默默无言许久。我肚子咕咕直叫,月奴笑了,说道:“我给你煮面,你再睡一会儿!工作一天不休息,对我纠缠不休,真不想活了。”
“纠缠你就是休息。”
月奴粲然一笑,妩媚地道:“少得意,你还得交作业给鸟儿,不死也会残废。”
“没问题。”我坏笑道,“你的独自不见动静,我焉能停手。”
“你最好现在就死,别来祸害我。真怀上你的孽种,我看你怎么办?”月奴威胁道。
“生下来。”
“呸,我又傻子。”
月奴下床,回眸一笑而去。我闭上双眼,享受片刻的宁静,觉得月奴所说并非虚言,她真怀了孩子,我又当如何?不想了,得过且过吧!月奴一个人孤独无助地度过了许多年,在禁闭的空间里耗尽了青春,确实可怜。现在有了我,却要与鸟儿分享,命运弄人啊!我穿好衣服下楼。厨房里,月奴被白色的水蒸气包裹,吸烟机嗡嗡地哼叫。我从后面抱住了她,说道:“别忙了,去外面吃。”
“为何?不喜欢?”
“喜欢,”我道,“女神,怎么弯腰叠被,下厨伺候于我。”
“贫嘴,我是女人,不是女神。外面的饭菜的确可口,对身体可不好。”月奴把锅里的面抄起,放入盛满汤汁的瓷碗。忽然,她哎哟一声叫唤,丢下手中的筷子捂住了右手。
我拿开她的手,赫然看见莹白如玉的手背被炙热的蒸汽烫出一道红印,鲜艳夺目。我吹吹,心疼地道:“疼吗?”
“不疼。”她拧开水龙头,任由冷水冲刷手背。我道:“以后,小心的。”
她笑意盈盈地瞅着我,说道:“一点小伤,何必大惊小怪地呼喝。只要你愿意吃,我就当你一辈子的厨师。”
“好!”我看着她的手,赞道:“多好的手,细长晶莹,犹如柔荑,留下伤疤就可惜了。今后,我做饭给你吃,不许你进厨房。乖乖听话,不然我打你的屁股。”
“霸道,”她责怪道。
冲了好一阵冷水,掌背上的红印逐渐淡去,留下一抹极淡的红印,月奴关了水龙头,端面摆在了餐桌上,说道:“吃吧!”
面味道甚好,我连连称赞。她感叹道:“小时候家里没人,我自己煮面吃,尝试了多种方法,技艺纯熟。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面还是原来的味道,人却不同了。”
“我就吃一辈子吧!”
月奴的一双妙目停留在我身上,笑意浓郁,神采飞扬。我们边吃边聊,由生活而到工作,由现在而至未来。我要留下来,陪她共渡美妙的夜晚。当我们靠在沙发上倾听音乐的时候,手机却不识时务的响了。李蝶惊恐地道:“任鬼,你,你快了健身中心,鸟儿有威胁,啊!你要……”
伴随这男人的咆哮声,电话断了。我脸色大变,对月奴道:“鸟儿出事了,我得赶快过去。”
月奴紧张道:“我陪你一块去。”她竟然担心鸟儿,我一头黑线。“你待在家里,有事我会给你电话。”我跑出了别墅,月奴在后面大声嘱咐我注意安全。
我心急火燎地打电话给土狼,命他召集人马,带上家伙,赶快去鸟儿的健身俱乐部,一定要快。挂了电话,我怕人手不够,有命令蜘蛛带人去增援。
冲出熙竹园,风一样赶去梦想岛。飞蛾,一定是飞蛾干的。除了他,谁会去找鸟儿的麻烦。这个混蛋,鸟儿要是有事,我不会放过他。想到这里,更是胆战心惊,以为鸟儿的脾气,不吃亏才怪。一路备受折磨,终于到了梦想岛。
斜瞟一眼,看见忘忧酒店的保安,心稍稍冷静。大门口聚集了无数的看客,商务楼的保安正与蜘蛛理论,现场次序极为混乱。我直接把车开到了门口,跳下车扒开人群,走到剑拔弩张的双方前。
蜘蛛见了我,气焰更是嚣张,对大楼保安厉声道;“别跟我废话,一边带着去。”他对我道:“大哥,按你的吩咐,兄弟们封锁了大楼的所有出口。土狼他们在上面。”
我心想土狼动作蛮快的嘛!办事专业,不愧是黑道的一霸。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保安,见蜘蛛毕恭毕敬跟我报告,明白我才是真正的主角。他毕恭毕敬地道:“我,我是商务楼的保安队长,您封锁了大楼,我无法向公司交代。我们会妥善解决争端,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再说,再说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来处理这件事。”
他言语恭敬,态度谦和,说的合情合理。我担心鸟儿,懒得理会他,吩咐蜘蛛挡住警察,实在搞不定就报我的名号。我径直穿过人群,风卷残云般进了电梯,不定念叨:“快点,再快点。”
叮铃一声,电梯门开了。明亮的走道内,十多个手持雪亮马刀的青年把六七个小青年团团围住。小青年跪在地板上,浑身发抖,满脸恐怖之色。墙角堆着乱七八糟的器械,应该是被土狼他们收缴的凶器。鸟儿的金字招牌横躺在地板上,四分五裂,好似阵亡的将军。玻璃碎裂一地,成了晶莹发亮的钻石,反射着奇异耀眼的光芒。土狼和鸟儿站在一起,不远处是大楼的两个保安。鸟儿披头散发,左颊青紫,人却很镇静。见我,鸟儿一头扑在我怀里,身子簌簌而抖,却没哭泣。
我抚摸她的背,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不是及时赶来了么。”
土狼识趣地站在一旁,背对我们抽烟,并示意手下别望我们。我抚摸她脸颊上的肿块,爱怜地问道:“疼么?”
“有点,但不碍事。”
“有没有受伤?”
“被打了一耳光。”
“什么,那个混蛋下的手?”我吼道。
她指着一个红头发小青年,怒气冲冲地道:“他一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我与之拼命,结果被他踢到在地。任鬼,帮我杀了他。”
“好。”我面部抽搐,对大楼保安声色俱厉地道,“不想死的给我滚下楼去。”
保安们见我凶煞之极,吓得落荒而逃。土狼丢弃烟头,过来说道:“对不起,兄弟。我们还是他娘的来晚了,让弟妹受了惊吓,实在抱歉。那两个保护弟妹的混账,居然胆敢跑去外面吃烧烤,我回去剁了他们的手。”
我只想发泄,哪有功夫理会他,挥手道:“算了,人有三急,别怪责他们。”
我去墙角提起棍子,掂掂分量蛮沉的,示意土狼把红头发拖出来。土狼走进包围圈,一把拽着那人的头发拖了出来。红头发鬼哭狼嚎,跪地哀求道:“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吧!”土狼一脚踹到了红头发。他爬起来跪在地上,对我磕头作揖,哀嚎道:“我,我也是受人指使,求求你们高抬贵手,给我条生路!”
我冷冷地道:“现在求饶,迟了。来人,给我按住这个王八蛋。”
土狼的五个手下听令,分别摁住他的四肢和头部,紧紧压着地板令其无法挣扎动弹。我蹲下身子,揪着红头发的头发,笑眯眯地盯着他。红头发脸色发青,眼睛充满恐惧,一味求饶。我道:“我老婆是你打吗?”
他一愣,点头,又连忙摇头,否认道:“我受人指使,求求你,放过我。”
我爆喝一声,咬牙切齿地道:“再问一遍,人是不是你打的。”
他哭丧着脸道:“是,是我打的,我错了。”
我重重拍拍他的脸,叹口气道:“兄弟,对不住了。别怨哥心狠手辣,你打了我心爱的女人,就得死。”
我抡起钢管,最准他的手臂狠狠砸下去,骨头脆生生断了,伴随着杀猪一般的哀嚎声,红头发面色扭曲。暴怒刺激着我的神经末梢,热血上冲大脑,嗜血的冲动让人疯狂。我机械般击打红头发的双臂,快感潮水似的袭来,对于他的痛苦置若罔闻。土狼的手下被我疯狂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大惊失色。鸟儿花容失色地靠在了墙上,一脸恐惧。她随便说说,我却坚决贯彻之,狂暴的让她恐惧。土狼拽开了我,用尽全力夺下我手中的钢管。他道:“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我叫道:“敢打老子的女人,给我宰了他。”
土狼道:“宰了他顶个屁用,你冷静一下。指使这小子的人名叫黄羽,孤岛区副区长黄志明的儿子。兄弟,你气也出了,我看此事到此了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