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张得胜扭起头来看看身体,昨天伤口已经不流血了,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但疼痛还在继续。
而且,饿,简直饿极了。也渴,这时候感觉汗水都是甜的。下身又胀得不行,特别想上厕所。他希望他们兄妹现在能过来看他一下。然而,你越是希望的,越是不能实现。
他无聊地看看这个山洞,借助洞处传来的微弱的光线。这是火山爆发而形成的山洞,石头都是漆黑的,熔岩烧过,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山洞到处都凸凹不平,有些石头都是靠相互倚靠着,才没有掉落下来。
终于听到了脚步声,张得胜期待了起来。——胀得太难受了。
来人是柳云空,过来,就拾起皮鞭,打在张得胜的脸上。
打得张得胜眼冒金星。他不顾疼痛,开口说道:“我想上个厕所,求你帮忙解开铁链。”
“你求我吗?我偏偏不解!”说完又是一皮鞭,比上一鞭更重。
张得胜明白了,不能跟这个坏蛋讲道理的,你越是求他,他会变本加厉折磨你。他就闭上嘴巴,不开口说话了。
又一鞭抽来,疼得他眼冒金星,他身体扭曲着,忍受疼痛。突然,他看到山洞顶上竟然有字一闪而过,但什么也没看清,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
这时,又一鞭抽来,他瞪着眼仔细看,看到四字组成的四句话:“眼冒金星,刚好看清。了却痛苦,无印之印。”
这么奇怪,这是何人所写,还要眼冒金星才能看见?还能了却痛苦,是不是真的?他为了看得更清楚,就朝妖道大喊道:“我要上厕所!”
又被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他圆睁着眼睛,继续看着山洞顶,字又出现了,这次不仅仅有刚才四句话,后面接着写着:“做我弟子,发誓念经。一念地狱,一念光明。”再想看后面,又不清楚了。他为了看完全部,接着大喊:
“我要吃饭!”
“我要喝水。”
“你妹妹真漂亮!”
“你妹妹特温柔!”
“我和你妹合作非常好!”
他不断地对柳云空大喊,每一次都遭受皮鞭的毒打,并且越打越重。但是,他终于把字看完了。后面的字是:
“不视不笑,不握不抱。无上瑜珈,大乐**。诸法无常,诸法无我。诸法灭处,诸法无相。大日如来,化身仙人。心意相通,心心相印。”
再后面,就跟着吐纳呼吸法,三字一句,三句一段:“右鼻吸,左鼻呼,胃肺居。左鼻吸,右鼻呼,胃肺居。”
“单鼻吸,胸腹居,单鼻呼。单鼻吸,人中居,单鼻呼。”
“人中居,丹田居,印堂居,会阴居,四肢居,全身居。”
“嘴鼻呼,全身居,嘴鼻吸。全身吸,全身居,全身呼。”
最后是:“呼愈短,吸可长,居长长!”
张得胜认真地记住全部内容,虽然他还不能完全理解,但是,只要这个能解除痛苦,那学它就是值得的。
他先从呼吸法开始练习起,每当皮鞭上身时,他就呼气,有点效果,但是不大,于是他改成居气,让气体留在身体内,就感觉,疼痛减轻了。
妖道继续打,边打边说道:“我让你逞口舌之能。”
“我今天打死你个狗东西!”
“挨打爽不爽?”
“不爽我再继续打!”
当然不爽。但是,张得胜没有办法。身上,昨天打的地方,今天刚刚结痂的地方,又被皮鞭打开了,鲜血直流。
但为了看清那些字,他不得不一而再地刺激妖道。
妖道也真的被刺激到了。他发狠地抽打,直到自己打累了,才停下来。然后,还是喝血,为他自己增加功力。
妖道终于走了。趁他妹妹妖尼还没来,张得胜开动大脑,把看到的这些,和刚才练习的呼吸吐纳法结合起来,感觉是有用的,身体疼痛减轻了。
那么,这是个什么武功?参照无上瑜珈,大日如来,说的好像是密宗大手印,难道是阿贵喇嘛练习的西藏密宗大手印?但这里又说是无印之印!无印这印?难道是无手印?不管怎么说,先练习再看看,有什么好处和坏处。
先前在布达拉宫参观,倒是看到很多藏传密宗的图画,上面都是手持金刚杵的男人,与明妃缠绕在一起,说是要在心中显现大日如来。
而且,这个师父是谁?心里想到的应该是谁,不然,就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还没等张得胜想明白,那个妖尼柳云灵就来了,他先是灌了两口水给张得胜喝,这“甘露水”,苦还是很苦,张得胜口渴得厉害,什么水都想喝,所以觉得水真好喝啊。
然后照例抡起皮鞭就打,与她哥一样,只是目的不同:她是变太;她哥是气愤!
趁她抽打的过程中,张得胜一是再看看上面的字,有没有自己记错的;二是练习呼吸法。这样一来,身上疼痛真的是减轻了,也不知道是练功的结果,还是注意力分散了。
甚至,开始非常想要上厕所的,现在也不感觉胀了。但是渴、饿一直存在,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渴,也越来越饿。
他大喊道:“我要吃饭,我要喝水!”
“喊什么喊!再大喊我杀了你!吃喝都要拉,脏死了!”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才不让他吃饭、喝水的。
一会儿,打完了,妖尼脱掉衣服,坐了上来。手指,带着长指甲,在张得胜的脸上,胸前抓撕,弄得他身体上满是血印。
张得胜痛苦地闭上眼睛,开始练习山洞顶上看到的武功。首先,他心中想到的是观音菩萨,她那慈祥的笑容,但看到妖尼那漂亮、但丑恶的脸,突然嗓子一热,竟然口吐鲜血。
张得胜吓了一跳,柳云灵也楞了一下,停止了动作。虽然张得胜满身是血,但那都是外伤,不会要命的!如果加上吐血,那么,命就不长了。她还不想张得胜这么早就死咧!她要多利用他的特别体质来练功!
张得胜马上知道不对了,绝不是观音菩萨。他转念想如来、释迦牟尼、文殊等,都试着做了,效果都不好。只觉得心中恶心,想呕吐。
直到他突然想到笑口常开、大肚能容的弥勒佛时,心中竟是一喜,一切烦恼都抛开了;虽然妖尼还是那么恶心、可恶!但他能够容忍了。
他不断默默背诵那些四字句子,并配合呼吸,眼前是弥勒那笑眯眯的样子,烦恼早丢到脑后了。
伤口还在流血,每动一下,血液就往外多渗一些。为了减少流血,他试着用全身吸,心肺居,口鼻呼。这样做,伤口出血问题得到了解决。
张得胜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悄悄进行的。云灵兄妹,一个处于愤怒中,一个处于兴奋中,都没有发觉。
今天,妖尼更加兴奋。张得胜虽然还不配合她,但是比昨天反抗情绪减少了很多,这让她体会到征服的滋味!又想到做这些和张得胜的血液,都能帮助她提高功力,她就心花怒放。人生的快乐,不过如始!
等到她心满意足后,竟然给张得胜送了几块饼干,和一瓶水,放在离他不远的地上,但没等到张得胜尝上点,她哥哥妖道就来了,他一脚将饼干和水踢开,一边捡起皮鞭,照张得胜的下身就打!他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扭曲,那张还算英俊的脸显得特别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