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同学们的笔下飞逝,因为全市联考失利,叶繁星很长一段时间都埋头于解题。同样,可能是高考在即,教室的课件变得尤为安静,抓紧课件十分钟时间补补觉,或是多背几个单词,再或是围在老师办公桌上问上节课没搞懂的知识点。就连豆豆都快半年没有看小说了。不知不觉,迎来了高中时代的最后一个新年。
2009年12月31日晚6:00,吃过晚饭,叶繁星回到教室,发现了课桌里的一个沃尔玛大号塑料袋,装了满满的一袋糖果,旁边躺着一张卡片。
“希望融化在嘴里的甜能够冲淡你心中的苦,加油!——晁”
叶繁星转头看着晁珂,碰上久久等待她的那温柔的目光,她笑了,他也笑了。
元旦晚会结束后,叶繁星回到寝室,孟洋和韩菲去打开水了,把糖果分放在两个室友桌上。
孟洋桌上的手机响起来了,依然是“南泥湾”的曲调,是陌生电话,犹豫再三,叶繁星接了。
“喂!”
“叶繁星,是你吗?”
叶繁星听出了林希的声音,“嗯,对,是我,孟洋她打水去了!”
“我找你!下来,我在电话亭等你!”
挂了电话,叶繁星转身跑下楼,也许是运动的原因,也许是别的原因,叶繁星去往电话亭的路上,心砰砰跳不停。
林希在最后一个电话亭里,这里是学生打电话的区域,很少有教职工来。
“给你,新年快乐!”林希递给叶繁星一个粉色的纸袋,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叶繁星甜滋滋地回到寝室。趁着室友还没有回来,叶繁星打开纸袋,是一条项链,银白色链子下有一颗星星吊坠。还有一张便签“于我而言,你就像我手里的风筝,无论你飞向哪里,我永远不会放开那根与你连接的线!元旦快乐!——林希”。
孟洋抱着一个大娃娃和韩菲一起回到寝室,没错,杜子涛送的。
“今天好像是林希生日。”孟洋吃着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真的吗?”叶繁星紧张起来。
“我好像记得他说过他生日是一年的最后一天。”
第二天,学校放元旦假,叶繁星早早的起床,坐上公交车,她要去给林希买礼物,一个特别的礼物。
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满意的礼物,廉价的表达不了叶繁星深深的祝福;昂贵的,超出了叶繁星的承受范围。
下了公交车,叶繁星饥肠辘辘,垂头丧气。为了节约时间,叶繁星中午只啃了一个馒头。
叶繁星无力地走在回校的路上,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大的石头,呼吸不顺,愁眉苦脸。
路边上,一对情侣手牵手,女孩时不时地帮男孩整理围巾,那是一条灰色的针织围巾。
“对啊,我可以织围巾啊!”叶繁星转身跑向学校旁边的街道。“以前见过妈妈织围巾,好像几个小时就织好了。”叶繁星的心情变得畅快起来,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精挑细选后,叶繁星选定了一团白色带绒的围巾线,然后坐在老板娘旁边认真学习织法,对她而言好像难度并不大。
晚上回到寝室,叶繁星一针一线的织着围巾,反反复复,拆了几次,终于在凌晨四点,完成了这项大工程,虽然依然有因为少针露出一个大洞的地方,但这是她第n次拆了重织了,眼睛也疲倦得扛不住了。最后,她放过自己了,把这条不完美的围巾装进了一个精美的纸袋中。
幸好元旦放假三天,孟洋去姐姐家了,韩菲回家了,没人知道她花了一天的时间做了这样一件大事儿。
第二天,叶繁星一觉睡到大中午,吃过午饭,叶繁星去教室自习了,教室没有人,叶繁星喜欢这样的环境,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她一人,她可以大声读书,也可以安静思考,不用担心自己会打扰别人,也不用担心思绪会被别人打断。她很享受单独拥有整间教室的感觉。
两小时后,林希来了,比其单独拥有整间教室,叶繁星更喜欢和林希分享整间教室,微微心动,微微甜蜜的气氛似乎能让她思维更加敏捷,有他在,叶繁星似乎更有和安全感,丝毫不担心解不出题,因为林希一定能解决。
“昨天回家了吗?”林希问。
“送你!”叶繁星并没有回答林希的问题。“织得不好,你就把它当纪念品压箱底吧。”
“好看吗?”不等叶繁星说完,林希把围巾围在了脖子上,满脸欣喜。
叶繁星笑了。
“昨天一整天不见你人,准备这个去了吗?”林希问,心里甜滋滋的,这是十八年来,他收到礼物最开心的一次。
“嗯,听说前天是你生日,补你的生日礼物。”
林希无比珍惜地把围巾拂在脸旁。“谢谢,我很喜欢,那个”,林希顿了顿,“我送你的项链喜欢吗?”
“嗯,喜欢!”叶繁星微微点头,脸颊多出了一抹红晕。
“叶繁星,你想去哪个城市念大学?”
“北京。”叶繁星回答,她知道林希的目标是华大,她当然也会跟着去,因为在她心里,林希就是他半年后的男朋友。
“那我们一起加油!”林希笑了。
“唉,我得先在期末考试翻身才行,要不然又要被老班误会早恋了。”叶繁星叹了口气。
“你觉得周楚这样兴师动众是为了我们还是为了他自己?”林希突然问。
“什么意思?两者不冲突吧!”叶繁星再次埋头于“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林希抽动了一下嘴唇,不再说话。
余浩,林希初中时同班同学,中考成绩全校前五,和林希,孟洋一起被云乔学校挖来。可能是学习方法不对,也可能是还没有适应高中学习方式,余浩成绩一直不理想,班级垫底。之后又因为一场篮球比赛,对方犯规,年轻气盛的余浩和对方班级打了起来,更确切的说,是被对方群殴,之后事闹得挺大。
高二开学报到时,文理分科,年级重新分班,重点班部分成绩不理想的学生分去了普通班,其中包括余浩。
得知消息的余浩父母当天赶到学校。请求周楚,请求学校把余浩留在重点班,甚至为止跪在周楚面前,可是周楚并没有接受余浩。
为此,余浩休学回家,从小品学兼优,带着光环长大的余浩大受打击,脾气暴躁,整天在家里掀桌子,砸锅砸盆。
余浩的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民,读书不多,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儿子身上,看到儿子这样,竟请来了“驱魔大师”。
大师说余浩是狐狸精缠身,对着余浩念了一通咒语,而后用香火在余浩脑袋上点了一通,头皮烧起几个水泡。接着在盆里烧了一堆画着符咒的纸,当其烧为灰烬时,将之装进一个纸袋里,交代余浩父母将纸灰泡水每日给余浩服下。说是这样便可驱除狐狸精,而这整个过程余浩都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余浩父母很听大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