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和田出门看着马府的景象,他不知道怎么该跟马油发开口,难道他能告诉马油发,你幸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不是你的,还是该跟他说我跟你的媳妇有过房事,马环挣是我的儿子。不管是哪种方式他都说不出口,其实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马环挣已经长大成人有自己的思想,而且他还有恩怨在身,朝不保夕实在不忍心他唯一的儿子跟着他吃苦受累。最起码在马家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少爷,生活无忧无虑。思索之后杨和田决定把这个秘密先埋下来等到以后再说吧,他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跟冯永年算算旧账。
那打手跌跌撞撞的跑回扶县保卫部,面见冯永年,后者见着手下这副样子的跑回来应该是出事了,他问道。
“怎么回事。”
“部长,属下不才没能办好您交代的事。”手下自责的说道。
“你先细细说来,到底怎么回事?”冯永年心平气和的问道。
手下把昨天的经过详细的给冯永年描述了一遍,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冯永年面前的桌子上。冯永年好奇的看着手下。
“部长,这就是救马油发那人让我带给你的东西,并说他在那等着部长。”手下说道。
“哦,你可知道那人叫什么?”冯永年好奇的问道,他也不知道以他如今的地位谁还敢跟他过不去,说着拿起桌子上的盒子,观察着准备打开,便听见手下说道,
“好像叫,叫杨什么,杨和田,对,没错,他说自己叫杨和田。”手下说完便看着滞愣中的冯永年。
冯永年也是听到这个名字手上开盒子的动作孑然而止,震惊的看着手下,
“你再说一遍,那人叫什么名字?”冯永年又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部长,杨和田,那人说他叫杨和田。”手下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说到。
“杨和田,杨和田,他竟然没死。”冯永年嘴上嘟囔着打开盒子看见有一截指头,冯永年看见后立马把盒子盖上重重的扣在桌子上。
“马了个巴子的,真是阴魂不散。”他坐下说道,此刻的他显得燥乱不安,如坐针毡。
“你先下去吧。”冯永建说道,手下听到后给冯永年一拜便走了出去。
等到手下走后关上门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又把盒子打开看了一下,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截小手指,在盒子的侧面还插着一张纸条。冯永年看见后把这张纸条拿了出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血债血还,你逃不掉”。冯永年把纸揉成一团气氛在扔在地上。
他又看看盒子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打开盒子的夹层看到里面有一张相片,这张照片是三个人的合照,中间是杨和田,左边是冯永年,右边正是这节手指的主人张立。冯永年看着这张照片思绪飘到了很久以前,久到比拍摄这张照片的时间还要早。
那一年冯永年家中受战火牵连,全家只他一人免受灾难,他颠沛流离来到了西关山下,西关山属于扶县地界是扶县最大的一片山头。这里的人都是为了躲避战火,久而久之这还真的发展成为一个世外桃源。冯永年流浪至此衣不蔽体,食不饱腹,机缘巧合之下与生长在西关山的张立成了朋友,并在张立的介绍之下认识了杨和田。
那段时间三人总是形影不离,再加上三人年龄相仿,冯永年就提出桃源结义,三人便在庙里对着神佛许诺而后三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不得好死,自此杨和田是大哥,冯永年是二哥,张立是三弟。此后在这一片地带最响亮的名字便是西关三兄弟的名声,三人的生活也在共同的努力之下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