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三更时,我逐渐清醒。我听到了马车外两个马夫在聊天。于是我凑上前听。
“这姑娘真惨,被自己的师傅卖了都不知道,卖的还是王家三少,定是要被羞辱了。”
“可不是嘛,摊上一个吸鸦片的烟鬼师傅,十块大洋就把自己徒弟卖了。”
听到了这些话,我瘫倒在地。我不敢相信,我在师傅的眼里竟然连区区十块大洋都不如!
在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牲畜一样,任人宰割。
“王家三少爷?那个到处沾花惹草,好色成性的王家三少—王逸风?”我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我咬着牙说道:“与其让那个畜生践踏我,不如自毁容颜,反正这世上已经没有真正疼我爱我的人了。”
话音刚落,我就用我随身携带的刻木刀将脸上划了五六道血痕。一滴滴泪水滑过我那血肉模糊的脸颊。我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怀疑自己的存在意义,这个世界究竟有谁可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