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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父子相遇却不能相认

这一天,曹靖明又如往常一样,下了班,没事就开车经过罗马大酒店。当他车子快驶近罗马帝国大酒店时,他猛然看到蔡雅健穿着一身紫罗兰色的套裙从酒店里神采飞扬地走出。

不一会,一位高大帅气的男子从前面的一辆高级轿车里钻出,并迎向蔡雅健,满脸喜气地搂着她。

曹靖明看到这一幕时,目瞪口呆、,刺痛难受,。他本能地刹车,把车子停靠在马路边上。曹靖明看着蔡雅健和那位男子有说有笑地走近那辆黑色的轿车,看着他替她拉开车门,扶她上车……

曹靖明坐在车里,半天没有反应,虽然早该知道,蔡雅健肯定会有新的恋人,但当他看到蔡雅健与其他男子的亲密镜头时,酸涩滋味还是一阵阵地涌上心头。

出了泼硫酸事件后,安迪尼只要有空,就会在蔡雅健下班的时候,准点守候在罗马帝国大酒店门口,接她一起吃晚饭,送她回家。历经历此事之后,蔡雅健与安迪尼的感情开始迅速升温。安迪尼频频带蔡雅健出席各种PATTYPARTY和晚宴,并对外宣称蔡雅健是她的正式女朋友。

周末,蔡雅健安排了手头工作后,就早早来到了星丰幼儿园,接她儿子放学。

校门幼儿园门口处人山人海,站着无数翘首企盼的家长,他们不停地张望着幼儿园里面。幼儿园里不时传来小宝宝的们欢笑声、歌唱声和玩耍声。

铃声响后,校门打开,校内一下热闹沸腾,家长们蜂拥而上,走向各个教室。

蔡雅健来到儿子所在的小(6)班门口,向里张望,只见儿子正坐在椅子上堆积木。看到儿子那一眼时,蔡雅健脸上掠过一丝幸福的笑容,并甜甜地叫了一声:“思法。”

蔡雅健儿子飞快地从椅子上拿起书包,并向老师挥了挥手,礼貌地说了声:“老师再见”,就欢快地飞奔到蔡雅健怀里,并幸福地叫了一句:“妈妈”。”

蔡雅健抱起儿子,贪婪地在其脸上亲了又亲,然后问道:“思法,今天上学乖不乖呀?”

“妈妈,我乖,我今天画了一个小鸡,老师表扬了我,夸我画的得最好,还给我贴了小红花呢,你看——”蔡雅健儿子边说边用手指着自己额头上的小红花,骄傲地说道。

“嗯,不错,我宝宝真乖,你好棒哟。”蔡雅健听了,幸福地又亲吻了儿子的额头。劳累一天下来,每次看到儿子欢天喜地地样子,蔡雅健就有一种无比幸福自足的感觉。那个时候,蔡雅健会忘记天地外的一切,什么也不想,全部世界只有儿子一个。

蔡雅健抱着儿子走出校门口时,儿子大喊一句:“林紫珊。”

蔡雅健循着儿子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对年轻夫妇并肩牵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蔡思法。”那位小女孩听到喊叫声,连忙向后转头,向蔡雅健她儿子招手回应。那个女孩的父母听到有小朋友叫他们女儿,也回过头看。

“妈妈,她是我班上同学,叫林紫珊,和我同桌。”走近时,儿子主动告诉蔡雅健。

“哦,是嘛吗。?紫珊小朋友长得真可爱。”蔡雅健真诚的地夸赞道,并向那对年轻夫妇微笑颔首。

“你儿子长得也帅气呀,他应该长得像他爸爸吧。?”小女孩的母亲微笑地夸道。

“是的。”蔡雅健听到这话,略为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答是。尽管蔡雅健想彻底斩断与对曹靖明的一切联想,但旁人却时不时的地会因儿子长相问题屡次提及她,想忘却都难。

那对年轻夫妇牵着小女孩先行离开后,蔡雅健的儿子还在身后痴痴凝望。

“妈妈,我的爸爸在哪里呀?为什么他们都有爸爸,就是我没有呀?林紫珊说她爸爸经常带她去玩滑滑梯,说她爸爸是大英雄。妈妈,我也想爸爸。”

听到儿子这话,蔡雅健突然感到鼻子发酸,这已是儿子第三次问她这个问题。第一次是老师教他们认识“爸爸”两个字的时候,当晚,儿子就问蔡雅健,:“我的爸爸是谁呀?,我怎么从没有见过他呀?”第二次是老师教他们家庭主要成员有爸爸、妈妈和宝宝时。儿子回来就告诉问蔡雅健,:“别人家都有爸爸、妈妈和宝宝,怎么我们家只有妈妈和宝宝,却没有爸爸呀。?”每次听到儿子这样的问话时,蔡雅健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你爸爸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等你长大些,他才会回来。”每次听到儿子这样的问话,蔡雅健都撒谎搪塞。

“是吗,?那我希望快快长大,快点看到爸爸,我好想他,别人都说我长得不像你,应该像爸爸,我很像爸爸,是吗?”儿子一脸期盼地问道。

蔡雅健心酸地点了点头,眼神却很茫然,她不知道这样欺骗儿子能维持多久。若真与安迪尼结婚,安迪尼会喜欢她的儿子,视如已己出吗?安迪尼在美国长大,与自己虽然同种族,但却不是相同的成长背景。他的心性崇尚绝对的自由和快乐,不会委屈自己。他与曹靖明的思想和性格孑然截然不同,曹靖明是家庭观念很浓厚的男人,有极强的责任感和道德感,曹靖明能为责任和道德牺牲自己的幸福,而安迪尼绝不会因为所谓的责任和道德牺牲自己的幸福,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典型的浪漫自由主义者。也正因为这一点,蔡雅健尽管心里喜欢安迪尼,却一直克制着自己,没敢全身心地投入。她知道女人的情感,一旦投放,要想收回就很难。

蔡雅健抱着儿子在马路上等公交车时,恰好被曹靖明看到了,。曹靖明原本想绕道去罗马帝国碰碰运气,看看能否遇到蔡雅健,但当他路过星丰幼儿园时,却一眼瞥见了蔡雅健的身影,只见她抱着一个小男孩。曹靖明慢慢减缓车速,把车开到离蔡雅健不远处的马路边停下。看清蔡雅健抱着的小男孩时,曹靖明不敢相信,那个小男孩居然很像自己,简直就是自己儿时的翻版,。他突然激动起来,并发动了车子,又稍稍开近了一段距离。

像自己,太像自己了。曹靖明确信眼前这个小男孩就是自己的骨肉。且这个小男孩年纪看起来差不多四岁的样子,算起来他们分手也有四年光景。想到此,曹靖明突然狂喜起来,但他不敢鲁莽下车,他得弄清事实,再找机会询问蔡雅健。

自那次看到蔡雅健到星丰幼儿园来接儿子后,曹靖明每天下完班,都会开车提前守候在星丰幼儿园门口,张望那个长得像自己的小男孩。但随后的几天里,曹靖明都没有在校门幼儿园门口看到蔡雅健的身影,每次看到前来接送之人都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

曹靖明这样接连守候了五天,终于忍不住了,。他推门下车,混在等候的人群当中,并走到那位老头跟前,主动微笑搭话:“老人家,是来接孙子吧?”

“嗯,是。”那老头热情的地回答道,随后又摇头说:,“也不是,帮人家带的小孩,就像自己孙子一样。”

“帮谁呀?”曹靖明装出随意的样子问道。

“我楼上邻居。”

“哦,这样,你带的这小男孩有多大了呀?”

“还差三个月就四周岁了。”

曹靖明听了,暗自算了下,最后一次与蔡雅健发生关系大概是四年零六个月前。加上十月怀胎,如果蔡雅健那时怀上的话,这孩子差不多就是快四周岁了。

曹靖明又继续问道:“他读几班呀?”

“小(6)班。”

曹靖明心里更加激动,打听到小男孩的班级。于是又迫切的地问道:“叫什么名字呢?”

“蔡思法。”那老头说完这话时,戒备地望了一眼曹靖明,因为曹靖明的表现出来的兴奋样,显得有点突兀。

看到那老头戒备地盯着他时,曹靖明才意识到自己兴奋得有点过头了,于是讪笑地解释说:“我的儿子也是这般大,与他同班呢。”曹靖明说这话时,校园内的铃声突然响了,校门此时也自动打开。

焦急等待的家长们,潮水般地涌进校内。那位老头看到校门打开,没来得及回答,就丢下曹靖明,随着涌动的人潮径直走进去。

过了一会,曹靖明也跟在那位老头身后。当曹靖明快走近一小(6)班时,看到老头正牵着小男孩的手从教室里迎面走出来。曹靖明怔在那,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这个小男孩,像自己,太像自己了,与自己儿时的相片一模一样。那个小男孩看到有人这样紧紧打量他时,也好奇地回望,并仰着头对身边的老头说:“汪爷爷,那个叔叔老盯着我看。”

老头看到来人正是刚才与他搭话的男子时,也好奇地相望。

曹靖明听到小男孩的话,才意识到自己看人太过唐突,就讪笑解释:“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这个小男孩实在太可爱了,乍一看就非常喜欢。”

“哦,是吗,?是长得挺可爱,。我们都说他长得不像他妈,肯定是像他爸,但我们一直没见过这个小男孩的爸爸,他爸爸肯定也是一个俊气的小伙子。”听到旁人夸奖小男孩,这个老头也非常高兴,好像夸他嫡孙似的,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哦,是吗?你们一直没有见过这个小男孩的爸爸吗?”

“没有。听说——”老头刚想要再说点什么,突然又噤声不语。

“我妈妈说,我爸爸去很远的地方了,说要等我长大了,才会回来。”立于一旁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地插话道,神情甚是可爱。

曹靖明蹲下身子,凝视着眼前这个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并爱怜地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心里万分激动。此刻的他真想把这个小男孩搂在怀里,叫声“宝宝”,但理智控制了他这种强烈的愿望。他还是依依不舍地站起身,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玩具小手枪放到这个小男孩手里,说:“来,这个玩具手枪送给你,叔叔和你有缘,一看到你就特别喜欢你。”

老头刚想说“不”时,却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感觉自己带的这个小男孩与眼前这名陌生男子很相像。脸型、嘴巴、,还有那双狭长的眼睛,特别神似。老头惊讶地望了望曹靖明,又望了望小男孩。像,实在像,莫非他们是父子?,但老头很快又否认了这个想法,天下长得相似的人太多了,纵然蔡雅健与前夫离婚,她前夫也不至于会不认识自己的儿子。刚才老头差点就冲口而出,告诉曹靖明,小男孩的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但老头谨记蔡雅健的再三叮嘱,说一定不要在她儿子面前谈及他们离婚之事,她说不想让方思法让蔡思法幼小的心灵受到一点伤害。

老头牵着小男孩子的手离开后,曹靖明还站在原处呆望。

晚上,蔡雅健下完班就匆忙赶到楼下邻居家。

蔡雅健刚敲开门,就看到儿子手持一把玩具小手枪对着她“挞挞挞”“哒哒哒”地喊叫。

看到儿子手中的玩具手枪,蔡雅健批评道:“思法,今天是不是又不听话了呀,又叫汪爷爷给你买玩具了?”

“妈妈,我没有让汪爷爷买,是一位叔叔送给我的。”儿子委屈地解释道。

“是呀,今天到幼儿园里接思法时,遇到一位年轻男子,他一看到思法,就很喜欢他,并送了这个玩具手枪给他。”老头站立一旁解释道。

“哦,是嘛。吗?”蔡雅健微微笑了,并又说道:,“汪爷爷,那我就带思法上楼去了。”

蔡雅健牵着儿子的手,刚走出大门口,老头又从身后叫住了她:“雅健,问你个事情。”

“什么事呀?”蔡雅健刚踏出房门口,又掉转头问道。

“思法他爸认得思法么?那个送枪的男子长得很像思法。”老头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把心中地的疑虑说了出来。

蔡雅健听了,心里一怔,心想,不会是曹靖明吧,?但转念又一想,应该不可能,自己生育之事,从来没有告诉过曹靖明,他怎么可能知道,又怎么可能找到幼儿园去呢,?于是淡然地说道:“不认识,没有见过。”说完,就拉着儿子转身、,上楼。

蔡雅健拉着儿子的手一踏进自家门槛,就蹲下身子,凝望着儿子脸庞,一脸严肃地问道:“思法,问你个事情,今天你遇到的那个叔叔,对你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他只是喜欢盯着我看,并夸我长得可爱。”

“哦,这样啊,没有再说其他?”

“没有。”

蔡雅健听到儿子的回答,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她非常不希望曹靖明再搅进她的生活里。

第二天一大早,蔡雅健把儿子送到幼儿园后,就直接搭地铁前往罗马帝国大酒店。出了地铁站,蔡雅健径直朝罗马帝国大酒店走去。地铁出站口离罗马帝国大酒店只有五、六分钟的路程。快走近罗马大酒店时,蔡雅健一眼瞧见曹靖明立于不远处,正用直勾勾的眼神望着她。

蔡雅健视曹靖明为空气,想高傲抬头,擦身而过。

但经过他身边时,曹靖明还是叫住了她:“雅健,我们能不能谈谈?”

蔡雅健站住了,却没有回头。

曹靖明快步走到蔡雅健跟前,拦住她的去路,一脸严肃地问:“蔡雅健,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

“什么事情?”蔡雅健淡漠地问。

“蔡思法是不是我的孩子?”

蔡雅健一怔,但随即回过神来,冰冷地说:“不是。”

“我在幼儿园看到了他,他长得非常像我。”曹靖明不甘心地问道。

“相像的人多了去,你不要自作聪明了,也请你以后,离我儿子远点,我已经有了新男友,不希望你再来这里干扰我的生活。”蔡雅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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