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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想用酒精赶走寂寞,无奈它的酒量更大

曹靖明在蔡雅健返回高河市的第二天,就与秦楚红到民政局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

那天秦楚红到老校寻找曹靖明时,看到曹靖明与蔡雅健有说有笑地相拥走来时,也伤心不已。想到自己两次“自杀”威逼,都不能让曹靖明就范,她感到一种彻头彻尾的失败,于是哭天抹泪奔跑离开。

看到秦楚红哭着跑开,曹靖明怕她又出意外,于是慌忙丢下蔡雅健,紧紧追赶上去,并拉住泪如雨下的秦楚红,反复劝说、解释,并再三保证,明天一大早就跟她去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手续。那天好说歹说,安抚了秦楚红足足六个小时,秦楚红才止住了啜泣声,同意曹靖明返回老校,让他跟蔡雅健说清分手之手让他跟蔡雅健说清分手之事。

那天,曹靖明看到蔡雅健哭得伤心欲绝地跑出房间时,也很想冲出去,拉住她,但理智提醒他,拉住了又能怎样了,?自己终要负她,与其犹豫不决,不如痛痛快快给彼此一个彻底了断。

蔡雅健走后,曹靖明一夜没睡,他担心蔡雅健,但自己已把她伤得这么重,用什么去弥补呢?一大早,曹靖明接到董卓桐的电话。董卓桐在电话里告诉他,蔡雅健昨天夜里哭得稀里哗啦,整个人也淋得落汤鸡似的,夜里又是发烧又是说胡话。曹靖明听了,心里十分难过,泪流满面地默默倾听。董卓桐痛骂他时,他也没回一句嘴。

一个月后,曹靖明与秦楚红就向亲人、同事、朋友散发了结婚请柬,结婚日期定于元旦。

这让行政学院的同事都震惊不已。尽管很早之前,他们经常开过曹靖明与秦楚红的玩笑,但事隔多年,看到曹靖明与蔡雅健依然恩爱如初,心里也就敬佩不已。在这个情感变换如换衣的年代里,这对劳燕分飞的小两口却能坚守如一,这实在难能可贵。正当他们赞叹不已时,却爆出“大冷门”:曹靖明要与秦楚红结婚,且曹靖明半年前就与蔡雅健离了婚。

蔡雅健连日来一直萎靡不振,除了在办公室工作,就是天天窝在家里听着伤心的歌曲。黄昏之时,常常一个人坐在窗户边,打开电脑,播放如泣如诉的歌曲,任由伤痛之感将她包裹。

看到蔡雅健总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蔡雅健的母亲问她,是不是与曹靖明娄守成吵架了,而蔡雅健总是断然否决。

曹靖明已背叛之事,蔡雅健一直还没敢告诉自己的父母,并再三叮嘱过董卓桐帮她隐瞒。蔡雅健的母亲曾强烈反对她为购房而离婚,本来就一直担心他们会假戏真做,现在果真应验了,这不成了绝好的讽刺吗?她不想父母为她担心,虽然她知道,与曹靖明离婚成真之事,瞒不了多久,但蔡雅健却还是希望能瞒多久是多久。

这天,蔡雅健又如往常一样,在母亲家吃完晚饭就步行返回自己家中。

当她推开大门时,突然怔住了。她看到了曹靖明,还看到了他身旁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那天在老校哭着跑开的女人,只见她穿着一身紫红色的孕妇装,十分刺眼。

“我们来捡拾几件衣服的。”秦楚红开口说道。

蔡雅健轻蔑地扫寻了一眼,冷冷地说:“捡吧,捡干净点,省得留下什么脏东西,熏了这屋子。”

秦楚红听了,脸色并无改变,只是淡淡一笑,并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的请柬,送到蔡雅健面前,说:“哦,方小姐蔡小姐,我和靖明元旦就结婚,不知到时你有空没?我们非常欢迎你能参加我们的婚礼。这是我们的结婚请柬,请您收好哦。”

“楚红,这个,谁让你拿来的。”?”曹靖明很意外,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结婚要请蔡雅健,她怎能擅自做主,给蔡雅健送一张请柬呢,这让他感到很尴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靖明,方小姐怎么说也是你的前妻蔡小姐怎么说也是你的前妻,我们不请,就显得太过小家子气啦,是吧,蔡方小姐?”

蔡雅健看到请柬上贴着曹靖明和这女人的婚纱照时,感觉胃部痉挛般地抽搐,一阵一阵地疼痛。蔡雅健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用手死命地撑着胃部,忍着剧痛,装出一副漠然的神情,说:“搁到那桌上,我看得到。”尽管内心深处痛到极点,但表面上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蔡雅健是个不服输的人,以前是,现在更是,她不想让曹靖明看出她心伤,更不想让看到那女人得意的笑。

“靖明,你去收拾东西吧,我就坐在这里陪方小姐说会话我就坐在这里陪蔡小姐说会话。”秦楚红一副女主人的神情。

曹靖明心里虽然感到尴尬,但看到蔡雅健那呛人的语气和淡漠的神情,心里也感到非常不爽,于是连忙走进卧房,捡拾自己的东西。

曹靖明离开大厅后,秦楚红环顾着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蔡雅健与曹靖明娄宇居的婚纱照上,盯了一会,讥诮道:“蔡雅健年轻时漂亮是漂亮,就是好像胖了点哦。”

蔡雅健听出其嘲讽之意,淡然一笑的回击道淡然一笑地回击道:“我现在不漂亮吗?我哪算得胖呀,充其量只是曲线分明罢了,不像一些人,上下一条细杆线。”

秦楚红听了,脸上掠过若有似无的笑意,接着说:“其实细杆线有细杆线的好处,更惹男人怜爱,女人太强悍了还是不好的,很难守住男人的心哦。”

“那是,动不动就割腕、跳海的,的确让人怜爱。”蔡雅健嘲讽道。

秦楚红听了,并无反应,脸上反而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在大厅里来回踱步,慢条斯理地说:“其实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只要女人只会有男人疼,那才是真正的女人。女人呀,还得做了母亲之后,才能把女人的意义诠释得更为彻底,方小姐蔡小姐,你觉得呢?”

蔡雅健看到那女人以一副胜利者的面孔倨傲不已,气得脸都绿了,她觉得到这女人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给她添堵来着。一股无名的怒火“噌噌噌”往上蹿,但她一时发作不得,只好把这股怒气撒泼到曹靖明身上,于是冲到卧室里,不耐烦地叫嚷道:“曹靖明,就几件破衣服,也要捡这么久吗,?捡好了没?捡好了就赶快跟我滚出去捡好了就赶快给我滚出去。”

曹靖明收拾衣服时,原本一直心怀愧疚,但蔡雅健一走进来,像个母狮似的朝他吼叫,让心中颇感不爽,于是立起身,用一种悲悯的眼神望着蔡雅健,说:“雅健,你这脾气能不能改改,不要动不动就乱发飙,以后谁受得了?”

“谁让你受了呀,?不要离了,还给自己弄个假慈悲的面孔,我蔡雅健不需要,也不吃这一套,。捡好了没?捡好了,我恭请你们快点出去,你曹靖明也好早解脱早成仙。”

“蔡雅健,你说话不要总是句句带刺好吗?导致今天这个结局,也是你蔡雅健自己布下的局。别弄得全世界的人都亏欠了你似的。”

“哎哟,靖明——”蔡雅健和曹靖明在卧室里争吵时,秦楚红在大厅里突然大叫一声。

曹靖明听到秦楚红大叫,丢了手里的包裹,火速奔去。

蔡雅健听到叫声,也吓得跟着跑出来,只见秦楚红弓着腰,一手撑着玻璃茶几,一手按住腹部“哎哟”地叫着。

曹靖明忙俯下身,扶起她,惊慌失措的问道惊慌失措地问道:“楚红,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呀?”

秦楚红顺势倒在曹靖明怀里,显得无比虚弱地说:“靖明,肚子刚刚突然作痛,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送你去医院检查下吧?”曹靖明担忧地说道。

“不用的,只是突然痛了一下,现在感觉好多了,靖明,收拾好了没?我们早点回吧?”。”

“嗯,收拾好了,我们回。”曹靖明说完就扶着秦楚红蔡雅健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自己则返回到卧室,提起地上的包裹。

蔡雅健就这样傻呆呆地站着卧室门口,望着眼前这一幕,那么刺眼、,那么钻心的痛那么钻心地痛。半个月前还与自己耳鬓厮磨的人儿,此刻却与另一个女人亲昵恩爱。

蔡雅健就这样看着曹靖明默然地走进卧室,提起地上的大包裹,眉没扬,头没回,扶着秦楚红就出门。

待他们刚走出大门时,蔡雅健就飞奔到大门口,使劲甩手,门“哐啷”一声,被实实关上。

门关上的那会,蔡雅健听到楼下传来那女人的声音,说,:“你前妻性格怎么这么凶悍呀,真亏你受得了!”

蔡雅健扶着门框,呆望着大厅里的一切,。当她目光落在大厅里那张曾让她炫耀了六年多的美丽婚纱照时,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得扎了一下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扎了一下。满腹委屈,、满肚怒火的她好像突然找到发泄口,忙从厨房里拿出一根铁棍,朝着那张足有一平方米大的水晶玻璃相框使劲敲打。

悬挂在墙头上的相框在一阵乱棍敲打下,“砰”得一声的一声,摔落在地,碎裂开来,玻璃中笑颜如花的脸庞仿佛被人划上人几十道刀痕。蔡雅健跌坐在地上,伤心地大哭起来……

董卓桐来敲门时,蔡雅健已哭了近半个钟头。

蔡雅健泪流满面地的打开大门时,董卓桐慌神地问道:“雅健,又怎么了?”

蔡雅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过身,默然坐回沙发里,擦拭眼泪。

董卓桐一脚跨进大门时,就看到碎裂一地的婚纱照。董卓桐拍了拍蔡雅健的肩头,无言的抚慰她无言地抚慰她。茶几上一张红艳艳的请柬吸引了董卓桐的视线,。董卓桐拿起那张请柬时,只见那里夹着曹靖明和一个女人的结婚照,结婚时间正是元旦。

眼前之景,让董卓桐明白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于是问道:“刚刚曹靖明是不是到过这里?”

蔡雅健点了点头。

董卓桐气愤地说:“这曹靖明什么意思呀?,还给你送请柬,这不欺负人来着。?才分手几天呀,就猴急成这样,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呀。?雅健,别理他,别去!”

蔡雅健转过脸,一脸戚然地说一脸凄然地说:“卓桐,我不想再想他了,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不想他吗?我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想了。”

听到蔡雅健终于说话了,董卓桐心里反而宽慰了一些,她说:“对吧,这才是你蔡雅健的风格,别搞得天天林黛玉似的。,就知道窝在屋子里掉眼泪,。我正找你来着,我两个高中同学从国外回来了,我们一起过去,喝酒,唱歌,没了那张三,还有李四,不要吊死在一个树上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蔡雅健被董卓桐拖着来到了KTV包厢。推开门时,蔡雅健看到里面有男男女女十几个人,除了一两个蔡雅健略为能叫出名字外,其他人,蔡雅健都一概不认识。

蔡雅健一进包厢,董卓桐就隆重地高声介绍:“这位是我大学里最好的同学加死党蔡雅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雅健美女的加入。”在董卓桐的鼓动下,其他人纷纷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董卓桐拉着蔡雅健来到包厢中间的空位处坐下,告诉蔡雅健,这些人全是她生意场上的一些朋友和高中同学。说完,董卓桐就起身离开,走到点歌台处,给蔡雅健点播了一首她最为拿手的歌曲。没过多久,包厢里响起了蔡雅健最熟悉的音乐旋律。

董卓桐从茶几桌上拿起话筒,立于包厢大厅中央,大声说:“下面让我们用最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百灵公主蔡雅健演唱《自由飞翔》。”,说完就用力鼓掌,带动下面掌声一片。

蔡雅健心想,曹靖明,什么也不想了,让我今晚就痛痛快快唱个够吧,于是随手从董卓桐手里接过话筒,唱道: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

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

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

看见远方天国那璀璨的烟火

一路的芳香还有婆娑轻波

转了念的想那些是非因果

一路的芳香让我不停捉摸

是谁听着歌遗忘了寂寞

漫漫长夜一路芬芳岁月曾流过

在那人潮人海中你也在沉默

和我一起漂泊到天涯的交错

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飞翔

灿烂的星光永恒地徜徉

一路的方向照耀我心上

辽远的边疆随我去远方……

很快,蔡雅健就与包厢里的男男女女打得火热,蔡雅健端着酒杯,不停地穿梭各处,向每位新认识的朋友频频敬酒。

董卓桐看到蔡雅健毫无遏制地在那里乱喝酒,几次都想夺了她手中的杯子,但蔡雅健拨开董卓桐的手,悲戚地说:“本来我想用酒精来驱赶寂寞,无奈它的酒量比我大。”

听到蔡雅健的话,董卓桐也只能作罢,也许醉了,她就什么都不会想了,于是也就没再强力阻拦。

深夜十二点,董卓桐扶着醉醺醺的蔡雅健到家时,被吓了一跳。推开大门时,一眼就看到蔡雅健的母亲立于大门口,一副要喷火的表情。

“伯母,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呀?”董卓桐惊愕地问道。

“到哪里了呀,雅健怎么喝成这样?”蔡雅健母亲气急败坏地说道。

“妈,你,你怎么来了呀。”?”蔡雅健语无伦次地问道,她意志已经越来越模糊,极想闭上眼。

“伯母,你不要担心,雅健只是心情不好,跟我们几个要好的朋友喝了点酒。”说完,董卓桐就在蔡雅健母亲的帮忙下,终于把蔡雅健扶到了床上,并替她脱掉了鞋子。蔡雅健倒床后,很快就呼呼大睡起来。

蔡雅健睡着后,董卓桐告诉了蔡雅健母亲,蔡雅健与曹靖明离婚之事。蔡雅健母亲听到这消息后,气愤不已,埋怨蔡雅健实在太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跟家里通气,只是一个人痛苦的承受只是一个人痛苦地承受。

原来,蔡雅健在母亲家吃完饭后,把手提包落在那里。蔡雅健走后,手提包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这是蔡雅健新购置的手机。蔡雅健母亲怕有什么急事,就代为接听,原来是蔡雅健单位上通知蔡雅健明天上午九点到市政府三楼开会。蔡雅健母亲只好拎着她落下的手提包,快步来到女儿家里。

蔡雅健母亲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无反应,于是她只好用女儿留给她的那串备用锁匙打开了门于是她只好用女儿留给她的那串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当她跨进大门时,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女儿与曹靖明那幅巨大的水晶相框摔落在地,碎裂开来。桌上还摆放着一张镶嵌了婚纱照片的请柬,请柬的新郎的名字赫然写着新郎曹靖明请柬上赫然写着“新郎曹靖明,新娘秦楚红”。看到这张请柬,蔡雅健母亲震怒不已,于是连忙用蔡雅健的手机拨打曹靖明的手机,但女婿的手机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蔡雅健母亲很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来蔡雅健母亲很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女儿却迟迟不回来。她就只好坐在女儿家中,心急如焚的等候心急如焚地等候,等得都要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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