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
又是这样的情节吗...他感叹道,两天之内,被人抓了两次,真是丢脸丢大发了,要让训练自己的那个老太婆知道了,得要怎么嘲笑自己啊。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腕,这次,手上没有镣铐,但洛恨立马意识到,那个女人用另外一种方式囚禁了自己——她把他浑身上下剥了个精光,只剩了条内裤给自己。
耳边传来了不详的叹息声,他僵硬地扭过头来,发现刚才这个家伙正躺在自己旁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喂,搞什么...洛恨汗都冒出来了,这是哪一出?神仙跳吗?她不会没有穿衣服吧?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女生说话了:“我觉得,这种坦诚相对的谈话,能够更加加快我们熟识的程度。”她伸出手,试图伸手抚摸着他的脸。
被她这个举动吓了一大跳的洛恨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非常敏捷地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后跳下了床跑开了。
说起来,扯走被子这个举动洛恨有一瞬间的犹豫,不过她白皙肩膀上那一抹刺眼的红色让他松了一口气,至少她还是穿了个睡裙。话说回来,你让个正常的男人碰到这种情况,怎么能够冷静得下来去好好说话啊,这是诱导犯罪啊!
不过,好在我不是一般人。
洛恨在心里默默吐槽了自己一道后,深吸了口气,裹着被子站了起来,往这个明显是情趣房间的角落里靠了靠,像个被猥亵的可怜小孩一样站在了离她最远的距离:“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诶,就被你骗到床上来了。我是不反对你要搞点什么进一步交流啦,不过能不能先做个自我介绍?”
她嫣然一笑,应该是刚洗过的齐耳短发散发出柠檬般的清新香气,但洛恨却注意到她眼里放出了如同毒蛇一般危险的光:“你是第三个知道我名字的九流之人,洛恨,前两个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林凛,我的名字是林凛,如你所说,我是下九流中的第七流,娼。”
听了这么危险的话,洛恨不自觉地去摸自己腰间的武器,却反应过来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自己绑在腰上的那些飞镖,开锁工具什么的玩意儿,全部都被解除了个干干净净。他感觉自己的背上冷汗已经顺着被子滑落到了地板上,但是越是危险的境地,就越得冷静下来,这是作为一个把自己命系在头发丝上的小偷最基本的素质,他勉强地笑了笑:“那,前两个‘九流’是谁?你杀了他们吗?”
“是啊,他们必须死,因为他们是直接的竞争对手啊。”林凛仿佛在谈论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轻巧地说着怎么都感觉不应该有着她这张脸的女生应该说出来的话:“王八、流龟,虽然不是我下的手,不过他们死了,对我肯定是有好处的,对吧,同行是冤家,更何况,是我们这种行业的。”
洛恨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恩怨,他只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是想干什么?不会就是为了和我上床吧?”
“我可是卖艺不卖身呢。”林凛掩嘴笑道:“不过我把你请到这里来,的确有一件事想要求你。我想让你去偷一个女人的心。”
她又变成了那副符合她“流派”的虚伪模样,看来他没盘算什么好事儿。洛恨挑了挑眉毛,怎么又是这一出?这一个个的都想干什么?他的这个细小的表情立刻被林凛捕捉到了,她依然盈盈地笑着,但是那种危险的感觉又浮了上来:“果然啊,我刚才的猜想是对的。在我之前,有人派你去对其他女流派者下手了吧?谁下的令?目标是谁?”
这个女人身上好重的杀气啊,洛恨忍不住抖了两抖。考虑了一下赵枂的生命安全,他还是决定先不提起她,而是转移话题:“这个暂时先不提…我还以为你自己手底下会有人去做这种事情呢。”
她的怀疑并没有打消,不过表情依旧管理得非常完美:“那可不行,要对付的人也是流派继承者,而且是个非常难对付的家伙,她的精神非常坚韧——我手底下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对敌,只有你可以去。”
果然如此...还是想要对鹿音下手么,看来赵枂还是隐瞒了什么,鹿音身上肯定有什么令人所图的秘密。洛恨摇了摇头:“我只擅长偷东西,不擅长偷心,要不我就帮你把那个家伙的流派物给偷回来吧,这样可以么?”
她眼里的怀疑消失了,变成了纯粹的开心:“这么说你答应了?不,那样是不行的。”
她的手又伸了过来,这回按在了他的胸口上,隔着被子轻轻地抚摸着,让洛恨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赶紧抓住了她的手,她却又轻轻地挠着他的掌心,让洛恨跟触电一样,不得不立马放开了她。
林凛坐了起来,这回她的表情变得很认真了:“你必须将那家伙给彻底占有,征服。”
简直在开国际玩笑啊,鹿音一般人真的近她不得,力气比自己还要大上不少先不提了,心思好像也挺缜密的,怎么动手嘛。
正当洛恨准备抱怨的时候,林凛安慰她:“虽然说难度有点大,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那个女人虽然心高气傲,不过也是有弱点的——而且得手了之后,你也用不着去偷东西了,那个女人有的是钱。”
什么?洛恨愣了一愣,他记得昨天夜探女寝的时候,“尼”同学放在床上的内衣,用的都是比较廉价的材料。而且,她的床单也很质朴,看上去也不是什么有钱的样子,难道她是装出来的?但是这样是何必,过得舒服一点不好吗?难道“尼”必须过着那种苦行僧的生活?虽说自己这住在堤坝里面的人似乎没有资格说这话,不过要是深究一下就知道了,那里面东西的价值,可比一般的房子要高得多呢。
不过,他的疑问立马解决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完全搞错了。林凛眯起了眼睛,眼里露出狡黠的光芒:“你要让‘戏子’死心塌地地爱上你,那个家伙,住在城区西郊的别墅里,她的名字叫做赵枂。”
这...我勒个去。洛恨这回真的搞不懂这几个人到底在干什么了,搞什么鬼?到你这里,我又要去攻略她了?该不会那个家伙也抢了你的前男友吧?我的个乖乖,你们几个流派继承人搁这儿玩击鼓传花呢?
“为什么?”
林凛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胸前夸张的曲线让洛恨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然后赶紧回过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个你就不要多问了。”她轻轻地揉着他的头发。这个动作,像极了真正的情侣会做的事儿,这个女人真的很懂男人的心思啊。“总而言之,这对你是有好处的。”
洛恨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处,而且人家绝对不会觉得一个流派继承人莫名其妙地接近他会是什么好事儿。”
“当然有好处啊。”林凛靠了过来,她的胸口差点就顶在了洛恨的腹部。她的眼神,可以让全天下的男人俯首称臣:“只要成功了,你想得到我,也是可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