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头也不转过来看我们一下,或许害怕让我们看到什么。他只是边射着箭边大声的喊着让我们离开。
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这边遭受突袭一败涂地,将军以死,士兵没有组织一盘散沙。而对方的所谓狼也好,人也好,又高大有凶狠。
如果有军官能组织起士兵抵抗的话,或许能拯救一些人,但像这样乱糟糟地一团自然就是一边的被屠戮。而大叔自发地组织自己的小队抵抗,但人数太少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或许大叔原本是想以自己的抵抗唤醒更多的人参与到一起,但明显此时的恐惧远大于理智,尽快逃离成为几乎所有人的首选。没有指挥官的命令,谁愿意留下来受死呢!
崩盘的速度也让大叔知道大势已去,而自己也算是个小角色,根本无力挽回败局,那怕挽回一点也没有可能。所以他决定让自己的小队也尽快逃命,而他要完成一个士兵的使命。
有了大叔的命令,小三等同村的几个青年含着泪决定逃命,他们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作为士兵抵抗到了最后。撤退是在自己的长官的命令下执行。
我是不愿意自己走的,但他们几人架着将我拖走。我拼命挣扎,但发觉作为一个体育老师,自己的力量在他们这一群每天种田打仗的人面前简直就是个孩子。
我哭喊着,但在这个几万人的哭喊声中像及了一个哑巴,一个张着嘴也听不到自己任何声音。我依旧努力地看着大叔,虽然泪水已经模糊了一切。
大叔见着我们离他远了,这才转过身来看着我们。他站的位置比较高,对着快到河滩的我们几人指着左边的方向喊着……战场的嘈杂声淹没了大叔的声音,听是听不到的,只能是看他的手势。
在大叔转身给我们最后一个提示的同时,一个骑着狼的巨大黑影出现在他的身旁。明白了,大叔因为自发的抵抗射杀了不少极北狼兵,这也让敌人盯上了他。他自觉已经命不久矣,所以用生命最后的一刻给我们一个指示,毕竟他所在的位置高,相比我们看得更清楚真实的情况。
见着那个扑过来的狼兵高举斧头准备落下……
“不……”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了一声……眼泪让我看不清任何,但知道大叔倒下了!
其他几人虽是背着大叔拖着我的,但此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并没有回头,只是稍作停留用手擦去眼泪。
我就是那种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男人,我借势挣脱他们,对他们吼着,“走,往那边走!”用手指着大叔提示的方向。我是不想再逃了。
几人互相看了看,最终也作出自己逃命的决定。原本混乱地场面,各自逃命的人跌跌撞撞,相互推挤,个人移动就非常难了,何况还带着一个我。
我不怪他们!我也不是想做英雄,这个时候也不是做英雄的时候。
英雄怎么会是我呢,英雄是在防御战中义无反顾自发向前的人,像那个不知名的弓兵指挥官;英雄是在这般混乱情况下还能清醒的抵抗,不去逃命的大叔;或是英雄就是不愿丢弃伙伴的几个青年……
我?不是!我是个纯属不想活了的……
弓箭都已经丢失,现在我唯一的武器就是腰里的短剑。我抽出这把只有40公分长的剑,愤怒地向着所谓的敌人。是的,他们本身不是我的敌人,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但现在是了……
对于身边四处奔散的人我一点也不关心,我现在关心的就是那个杀死大叔的狼兵。我要报仇!
如果此时我有任何理智的话肯定不会拿着着把短剑来报仇,而且是一个轻步兵去对抗骑兵。但我有理智吗?真没有,甚至忘记了什么。
身侧后都已经给狼兵突破,他们的打算自然是想把堵在河滩准备上桥的人群砍杀殆尽,接着就是掌握桥的控制权。这样河这边的一两万人就是案板上的肉……
过桥的时候因为组织有序并且着急捡取地上的财宝,所以那怕是小桥,过来的时候速度也是极快的。而现在面对着杀戮,争先恐后的逃命,加之桥上原本还有准备过河的士兵。混乱下,落水的,推挤的,其实大桥都没过去多少人。
一个狼兵盯上了我,我也看见了他。作为都在逃命的人,我立在人群中就显得特别明显,狼兵骑着他那龇着牙的狼朝着我奔来……
是不是杀害大叔的那个?现在不重要了!
我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从他看到我的同时。40-50米的距离,狼兵加速冲了过来……
我调整好姿势,双手握紧短剑……
在冲过来的途中,狼兵挥舞着手里的斧头,砍瓜切菜般的杀死几个慌不择路的士兵。甚至连他的坐骑直接咬下一个人的头,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