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听不听的清楚我是不知道的。我反正是什么都听不清楚,不是声音太小,而是语言……
我奇怪,为什么我一个湖南人连起码的湖南话都听不明白呢?难不成是方言?
我正奇怪呢,所以我对伊娜说,“能停下来一会吗?”
停下来当然是没问题的,这方面伊娜还是挺乖的,一般要求都是答应的。只是依旧没有看我这边。看我,我很在意的。
我非常认真的听着几个农夫的聊天,但……鸟语,我一个湖南人都觉得这简直就是鸟语,听天书。
伊娜看我也是觉得奇怪,终于看了我一会,问道:“阿言你怎么了?”
“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我有些不明白,毕竟大学期间同学们大多都是湖南各地的,好歹我多多少少都能听清楚一点大家的方言。
“为什么要听懂他们说话?”伊娜更加不解了。
我看了一下看的大眼睛,稍有心满意足地对她说:“我和他们是一个地方的人,按道理我能听懂啊!”
“这里不是你的星球。”伊娜一句话解释清楚。见我一脸茫然,又说道:“你想听懂吗?”
我自然是一个劲的点头。但点头并不代表我心里的想法,其实我心里没想法。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点头,因为我也没想过一定要听懂。点头,反正自己点头了。
“你转过来。”伊娜停了下来,我也随着一起悬在半空。她左手是一直牵着我的右手的,所以她这是拿出她的右手轻轻地按在我的额头。原想好不容易两人面对面,正可以对视交流交流眼神。但莫名地我竟然逝去意识。
“可以醒来了。”
当我听到伊娜声音的时候,下意识的打开心眼(意识之眼)。还是老样子,我和伊娜悬在半空,底下的几个农夫正在浇粪施肥,当然还闲聊着。
“……你家老婆的尿真带劲,味道老大了,我隔那么远都闻着呛人……”
“你昨晚应该睡的舒服,在村边寡妇家舒坦了一晚上……”
我是一脸的蒙圈?我听到的都是什么?而且感觉不是听到的,是自己心里有人在说话一般,觉得很是变扭。一时的不适应让我觉得难受,甚至有一些想呕吐的感觉。
伊娜当然知道我的情况,她对我说道:“因为你们大脑的知识量太少,而且结构也与我们牧玛人的不尽相同。我也无法让你的大脑能学习并掌握他们的语言,只是让你的大脑能理解他们的语言的意思。大概就是你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但是能知道什么意思。”
??我该说什么?我现在就觉得耳朵和大脑不同步,所以觉得特不适应,呕吐感也越加强烈。
的确,我听到的还是那些村民叽里咕噜的说话声,但脑子又好像从新为我翻译了一遍,听到和翻译不同步,慢了半拍……
伊娜看我表情倒是觉得好笑,“你应该需要适应一下。”
觉得好笑?也挺好的,我至少可以逗乐她,而且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表情有笑这个表情。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呕吐感,对她说:“我……”原想说没关系,适应一下,但还来不及说出来就给强烈的呕吐感给憋回去了。
我当然不想再像上次一样,在自己房间吐一地,我强忍着。然而底下叽里呱啦的声音一听就更加忍受不住。我赶紧对伊娜说:“我们离远点,我快受不了了。”
她看我这样难受的表情是觉得有些乐的,自然,她应该还算一个孩子吧。其实具体她算多大年龄,我还真不知道。
但她开心的样子真好看。
她带着我向上飞的更高一些,已经听不到下面的聊天声。这样,我就觉得好多了。我甚至觉得是伊娜特意在恶作剧。
我还是需要稍微适应一下,感觉好些了我就问她:“是你在逗我玩的吗?”再说,下面那些人聊得什么尿啊,寡妇啊,都是些什么话……
“不是我在逗你,是你现在还无法做到耳朵和大脑同步接收和理解他们的语言,所以造成大脑的不适应,从而引起呕吐的反应而已。”伊娜又变得正经了,没了刚才想笑又不笑的表情。
其实我喜欢她笑的表情。
“哦。”我竟然自己下意识的哦了一声。感觉根本没经过大脑就……就妥协了,完全听命于她的解释?我是不是已经没有自我了?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想到这,又看了一眼她的侧脸。真美!但我也明白,爱她是不可能的,喜欢是还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