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立马就察觉到她哭红的眼睛,“为什么哭?”
黎阳一愣,他问自己为什么哭?
她有种想要仰天大笑的冲动。
是呀,在他眼中自己被侮辱,被欺负,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什么好委屈的。
“我先回去了。”她和他插肩而过,低着头没看他。
南宫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回来抵在墙上,“委屈了,嗯?”
黎阳原本平息的怒气因为南宫锦这句话瞬间爆发出来,“把我带来就是为了让他们侮辱我?”
“侮辱?”南宫锦冷笑,“比起当年你给我的侮辱,这算个屁。”
黎阳不说话了,他这是存心报复自己。
“那么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和他参加任何宴会。
南宫锦冷笑,“你敢嫌弃我。”
黎阳都难得解释了,“我真的很累,想要回去休息,可以吗?”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适合出现在他身边。
“不可以。”南宫锦阴沉着脸,拉着她,将她带到了一个房间,丢了一件旗袍给她。
黎阳知道他不同意自己走不了,当着他的面把衣服换了。
旗袍是最显身材的,并且是真丝刺绣旗袍,将东方女性玲珑有致的身体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的胸围比一般人大,这件衣服明显小了,胸口绷的很紧,腰线却是有些宽松红,不过整体不影响美感。
穿好衣服,她回头瞧见南宫锦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她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黎阳,你真特他么勾人。”南宫锦走到她面前,如狼似虎的搂住她腰,“比天仙还美。”
如此直白霸道的夸奖,让黎阳脸红了。
他低头,贴着她的耳朵,暧昧道:“所以,你只适合给我草。”
黎阳呼吸一窒,脸上的血色尽褪。
她气死了,狠狠的搡了他一把。
南宫锦宛若一堵城墙,纹丝不动。
他一把抱住她的细腰,将她提起来,抵在墙上疯狂的吻住了她嫣红的唇瓣。
他的吻强势得仿佛要将她毁灭!叫她根本招架不住。
黎阳软的一滩泥,闭上眼睛受着他。
她感觉到南宫锦的呼吸越来越炙热,烫的能将她焚烧!
他意犹未尽的啄着她的唇瓣,“真带劲,不怪那些男人,我都受不住诱惑,他们怎么受得住。”
这话对黎阳来说无疑不是最大的侮辱,她咬着下唇,倔强道:“嫌弃我,就别碰我。”
“不碰你?准备给我带多少绿帽子?”他讽刺的问。
黎阳心如刀绞,没有什么是被心爱的人这样伤害来的捅痛苦了。
“我不会找任何男人。”她咬着下唇,一字一顿的强调。
“最好如此,我看谁敢勾搭你,撬我的墙角。”南宫锦霸道强势的宣布。
黎阳垂眸,不看他的眼睛,她受不了他眼中的嫌弃。
每当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就想他那句话,他们只有两年的时间,过一天少一天,以后想要这样被他欺负都是奢望。
她想着到时候他身边站着别的女人,享受他的温柔,她心都碎了。
南宫锦感觉她又要哭,嫌弃的退开,“你敢哭试试。”
黎阳抬起头对着他一笑,“你要和我一直呆在这里吗?”她是很愿意的。
南宫锦一把抓着她的手,怕她跑了似的,拉着她出门。
他们从二楼下去,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正因为是家宴,前来参加宴会的都是位高权重有身份的人。
而南宫家树大根深,南宫家唯一的独子南宫锦身边的女人,他们自然会正视。
穆槿看着黎阳换了一件衣服,比之前那件衣服更加的出彩动人,气的心口疼。
夏千月也嫉妒,黎阳一个穷酸女人,凭什么站在锦少身边?
站在锦少身边的只能是她这种众星捧月出生高贵的女人。
南宫锦在众目睽睽下,拉着黎阳走到今日举办宴会的主人王家家主周正面前。
“周伯伯,这位是黎博士,那日在医院没来得及和您打招呼,我带她来给您问好。”
周正虽然是个上门女婿,但个人作为却非常高,在京城,那是泰山北斗的人物。
这样的大人物,谁不赶着巴结!
黎阳非常有眼色,不卑不亢的颔首:“周总。”
周正和他儿子王百川不苟言笑完全相反,他慈眉善目,微微一笑。
“是黎博士呀!多谢你救了我的爱人,我欠你一个人情。”
或许这就是大人物对小人物的客气疏远。
“周总您太客气了,医者父母心,这是我的职责。”黎阳客气的回答。
一旁的穆槿听见,气的险些捏碎手中的酒杯。
被周总欠人情,那是多大的事情啊!
这一切本来是应该属于她的,她才是今天站在锦身边的那个女人,都是黎阳害的。
于是,穆槿就跑到南宫夫人哪里哭诉。
“伯母,黎阳勾引锦,带着她到处和人打招呼,不知道的人都以为黎阳是南宫家的儿媳呢!”
南宫夫人闻言脸色铁青,“在什么地方?”
“在大厅。”穆槿委屈巴巴的说。
南宫夫人面色阴沉的点头,“你出去,我自有主张。”
穆槿的目的达成了,还假装哭哭滴滴的出去了。
南宫夫人此刻在王夫人房里,王夫人在手术第二天就出院回家了。
王家给王夫人请了一个专业的医疗团队,比在医院休养还要保险。
王夫人靠在床头,虚弱道:“黎阳虽然有些手腕,但是的确也是有能力的,他们年轻要谈恋爱,你就让他们谈,用不了几年就腻了,自然就分了,你何必急于一时。”
南宫夫人摇头,“那黎阳有多厉害,三年前你就见识到了,我若不阻止,她能把南宫家给弄垮。”
王夫人见南宫夫人眼中的倔强,只能一声叹息。
黎阳被南宫锦带着基本上和需要打招呼的人全部见了面。
最后见了穆槿的父亲,南宫锦郑重道:“这位是黎阳,我的人。”
穆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是阳阳呀,好久不见,你爸爸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