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苦笑一下,“你也恨我是吧?也是,那毕竟是你亲奶奶!你靠边停车,我自己回去。”
南宫潜当然不停车,他咳了一声,“我怎么会恨你,南宫家与我无关,你是知道的,他们不会认我,我也不会认他们,今天若不是老爷子通知我,我才不想去呢!”
黎阳没有在说话,她也不想说。
南宫潜就一个人滔滔不绝,“阳阳,你和锦没事吧?”
“我不知道。”黎阳看刚刚锦的那个态度,只怕是没希望了。
以前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哪怕他发现她偷偷上了节育环,他也没有不管她,在她被欺负的时候也没有袖手旁观。
“阳阳,你别怕,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呢!如果遇见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陪吃陪喝……陪聊天……还可以陪你看动漫,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
黎阳压根就没听清他说了什么,靠在后座笔闭目,整个人都痛苦不堪。
南宫潜就这么说了一路,他感觉他这一年都没说过这么多话,不说又怕黎阳想不开。
到了黎阳主动小区,南宫潜的车被拦住了。
南宫潜不悦的对着保安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拦我的车。”
保安一本正经的点头,“你是潜少,锦少吩咐,不许潜少进入园区。”
南宫潜气的鼻子嘴都歪了,“简直欺人太甚。”
黎阳这会儿压根就么心事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自己下车走进去,麻烦你了。”
她也没等南宫潜说话,打开车门,就进去了,甚至忘了和他说再见。
黎阳回到家里,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天。
这天晚上,南宫锦没有回来。
她没有接到有关任何奶奶后事的安排。
她就这么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直到天明,她才给杨瑞打了一个电话。
“杨瑞,老夫人的葬礼什么时候准备?”
“后天,二小姐……锦少吩咐……”杨瑞吞吞吐吐,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说什么?”黎阳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在她心里认为锦是要和离婚的。
“锦少说不许您去参加老夫人的葬礼。”杨瑞很愧疚,她感觉这对黎阳打击太狠了。
老夫人瘫痪了三年,年事已高,大儿子已经六十几岁了,能活到这个年纪,已经算是长寿了。
偏偏让黎阳撞上了……
而南宫家刚好拿黎阳当出气筒了。
他知道老夫人在锦少心里的位置,这一次,甚至不敢去劝和!
“我知道了,他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找他。”黎阳认为他们没有资格阻止自己去参加奶奶的葬礼。
至少,让她去说声对不起。
“锦少他……在君悦。”杨瑞报了一个房号便挂了电话。
他能做的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
黎阳熟悉一番,并且用心的化妆打扮,穿的非常体面的去了君悦。
越是狼狈的时候,她越是要个好。
君悦她是比较熟悉的,这不,她一下车,刚好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赶来的张之邯遇上了。
张之邯急忙走过来,“我的姑奶奶,你才来呀!”
“怎么了?”黎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锦在我这里喝了一夜的酒了,谁也劝不住,我怕他出事,打电话让白岚青来,他正在赶来的路上。你来了正好,除了你谁也不敢去劝。”
张之邯一边说,一边带着黎阳上楼。
黎阳猜想,张之邯只怕是只知道南宫老夫人过世,并不知她现在在南宫家的处境,否则,就不会带她上去了。
“阳阳,锦昨夜道现在都没吃饭,你一定……”他的话在电梯打开那一刻,突然停止了。
入目的是一个西装笔挺,俊美非凡的男人站在电梯门外,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讨论的南宫锦。
此刻,他神清气爽,光鲜亮丽,身上还有一股淡雅的清香,哪里像是喝了一夜酒的人!
他身上甚至没有一丁点酒香!
四目一触,两人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
细心的黎阳还是发现了,他的眼睛是红了,很显然,是熬夜了。
在电梯要合上那一刻,张之邯急忙按住了电梯,呵呵一笑,“锦,你没事了啊!”
南宫锦进入电梯,按了去地下停车场的楼层,冷淡道:“我有什么事情。”
“这个,那个……”张之邯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南宫老夫人年事已高,再加上病了这多年,离开了锦少不至于要死要活,是他们想太多了。
张之邯稀里糊涂的跟着他们一起乘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走出电梯,他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我跟着你们乘电梯下来干什么呀!”
南宫锦走向汽车,他走的飞快,黎阳踩着高跟鞋,有些跟不上,两人都没有搭理张之邯。
在车边,他停下了,回眸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你来干什么?”
“奶奶的葬礼我必须参加。”黎阳直奔主题。
“你还有脸去参加奶奶的葬礼,你是嫌弃奶奶在天堂过得不安灵吗?”南宫锦冷漠的拒绝了她的要求。
“奶奶的过世,我的确有一定的责任,但是,你当时也在场,若不是你妈妈一直挑衅,奶奶怎么会……你怎么不去怪你妈妈?”
黎阳本来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情,但是被他的冷漠刺伤。
人在受到伤害的时候,便会浑身长满尖刺,然后狠狠的反击。
南宫锦冷笑一声:“黎阳,你刚刚气死我奶奶,现在还想破坏我和我妈的感情,你是不是要把我们南宫家的人一个个全害死,然后名正言顺的得到南宫家的家产你才罢休?”
这样恶毒的话语,叫黎阳心如刀绞,“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想我的。”
“你不是说不爱我,我就什么都不是吗?如今又在面前来装可怜,你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
他咬牙切齿,恨透了黎阳歹毒的心机。
“你说我为了钱,那么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得到过什么?”她心痛的问。
“得到过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和我签订了被我买断终生的合同你不知道?我今天就告诉你,哪怕是我对你厌恶了,不屑碰你的身体,你也是我南宫锦买来的奴隶,你没有任何资格和人权。”